所有的美好,都是不存在的。它似镜花水月,漫漫长夜等不到的曙光,以及,漫天的雪花一下就是一整夜失眠。这样不完整的故事情节,与我和这世界上一些人们之间,眼看被淹没,一个眼神似乎一个漩涡。
只是多久之后再一次似乎往常那样地走夜路,风清清凉凉,我却觉得冷得发抖。身边的人似乎没有温度的雕像,路口的红绿灯交错地闪烁,入夜后的行车缓慢,怕是惊醒了梦中的人。车载了我们一路,窗外闪过的光,像是过往若干时光记录下的默片,我暝眸想起去了很远那个地方的人,居然觉得九月的南京有些冰冷。
多少个夜幕挂上阳台,从茉莉的时节到桂花的时节,穿梭过些许的街道,或是从地铁口探出头来。我觉得我想念那样的一个人,平淡无奇的世间,她的存在似乎是最值得我去思忖的。喜怒哀乐,只在其内心,显于面色,露于语言。
这个月的月初起,我仍旧与已然固定下来于身边的人们厮混,以至于坐进酒馆,微醺之时想不出任何有关于对方的不了解之处,从而无以问一些刁钻难缠的问题。但每次和他们一起坐下,他们似乎是别人,又似乎就是自己。
先前钻入地铁站里,我对熊姐姐一指身边的麦当劳甜品站,说我曾经和那个女孩子在桃花色甜筒的最后一天买到了这一年的第一次第二份半价的甜筒。那个时候她还告诉了我很多关乎之后的一些打算,只是似乎一直都没有对的时机。时机真的很重要,和人们的出场顺序一样。很多人都想在最初就遇到那个一直到happy ending那种故事结尾的人。然而,七十亿分之一的概率面前,我们还是选择相信。
童话故事里总会下雪,故事的男主人公总会英俊倜傥。但从我找到自己并开始表达自己的那一瞬间开始,我便了解这一切对我而言,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可念不可说。那些说着如果怎样就好的话语如今衔来却道不出当时寻常。
那个时候,早春,迟夏,深秋,凛冬,一页页地翻过,再真实的画面,再难捱的切肤之痛也都还是远去,留我在耳聒的轰鸣声中只静静地望着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子。我想到多久之前我坐在她的身边,她只顾注视着眼前摊开的书本,我也就这样看着她,默不作声。我的脑海里循环着那样一句句的话,希望日后能当面对她讲出来。讲我对她的所有所有的倾慕以及厌恶,精确到每一个细节,但最后还是得出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熠熠生辉这样的结论。
虽然我知道,我们的故事会是不完美的童话故事,我是不说话的男主。很简单很苍凉的一句话,我听到别人告诉过我无数次——
我希望你最终握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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