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送小仙女礼物都是最考验双商的事情,别人送邝露什么礼物都无所谓,但润玉……嗯,今年是邝露七千岁生辰,毕竟在他身边几千年了,这七千岁的生辰是得好好想想。
“露姐姐,你来,我跟你说个事儿。”鲤儿将邝露拉到一边,“我二哥让我代他问句话,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此“二哥”自然指的是彦佑。
邝露看了一眼正与棠樾问话的润玉,对鲤儿道:“陛下总不会真生气,只是怕他教坏了棠樾,再加上水神上奏,要严惩他,以正天界风气……”
“露姐姐,我二哥说他知错了,再也不敢了。”鲤儿摇了摇邝露的衣袖,“二哥最近哪儿都不敢去,可把他憋坏了,你就帮帮他吧。”他亮晶晶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她,“求你了,露姐姐。”
“这么说,他在你府上?”邝露关爱的抚了抚他的头,“他许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他哪里敢去我那里。”鲤儿摇摇头否认,“水神姐姐可是下了令,各水族都正找他呢,他怎么会去我那里?那岂不是送上门来?”
“他呀,还是亲自去找水神认个错吧。”邝露揉了揉鲤儿的头发,平日里不敢去揉陛下的,但揉这个“小润玉”的头发……那也是极好的,“水神不放过他,陛下如何能护着他?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这倒也是,我这便让他去跟水神姐姐认错。”鲤儿十分喜欢邝露抚他的头发,更何况邝露身上有一种温柔安定的清冷香,十分安逸,“对了,露姐姐,你身体可有大碍?”
邝露摇头:“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多睡了几日,如今倒是精力十足。”
鲤儿:“您是不知道,我在洞庭,前脚棠樾刚到,后脚便传来你晕倒的消息,可把我急坏了。”
“是啊,是啊!我鲤叔听闻你怀孕惊得杯子都给摔了!”棠樾不知何时过来的,着急忙慌的道,可不能让鲤叔告诉夜神姨母他曾怀疑过此事真伪,“要不是我后来千里传音问了叔爷,哪里知道你是元神离体。”他还担心是他大伯故意传出来的消息,为了逮他回去好好收拾他呢,后来一想,他大伯要想收拾他,哪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棠樾,你如今回来正好,我有一事要交给你去做。”润玉也走了来,他一过来,邝露自然不好再去抚鲤儿的头发,只好十分可惜的放下自己的爪。
棠樾:“大伯,你要让我做什么?”
润玉看了看邝露,两人做了一番眼神交流后,润玉对棠樾道:“你也曾在七政殿学习过,如今天界事务繁忙,故我有意另设一检政殿,此位便由你来任。”
棠樾:“检政殿?”
润玉:“具体事宜,邝露会仔细交代你,此位事关重大,故而你须仔细谨慎。”
棠樾:“是!大伯!”如此邝露便将棠樾带去一旁仔细说明。
润玉看着他二人离去,问鲤儿:“彦佑如今身在何处?”
鲤儿:“……”他说还是不说?不,他应该知道还是不知道?
润玉侧头看他。
鲤儿:“在……在……在玄洲仙境。”不怪他把二哥招出来,玉哥哥的眼神好盐,他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啊!
“怎么跑到邝露那儿去了?”润玉原本都想放过彦佑了,毕竟发动六界也没找到他,谁料想得到他会偷偷跑去邝露的封地。
“二哥说,玄洲仙境是露姐姐的地盘儿,露姐姐平日事务繁重,自不会什么事情都过问。但她身为辅政仙官,身份尊贵,天兵自然不会去仔细搜查,后来露姐姐晕倒,就更没谁会去查玄洲仙境了。”事实上,谁会去认真搜查“未来天后”的封地?都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就算查出来了,也不敢说啊,那不是给夜神下面子嘛。
润玉自然能想到这一点,“他倒是想得周到。”
鲤儿不好意思的扯着嘴角笑笑,“玉哥哥,二哥让我代问一句话。”
润玉:“且说来听听。”
鲤儿:“二哥问,露姐姐与你之事传遍了六界,你到底对露姐姐有意还是无意?”
润玉冷眼看鲤儿一眼,“他待如何?”
鲤儿顶着龙威道:“若是有意,他便算了。若是无意,他……”
“为何每次他都要借别人之口,来探我?他怎么想的,让他自己来问。”润玉坐回餐桌,一口一口喝着汤。
鲤儿略有些尴尬,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借别人之口?因为他二哥根本就没问过。算了,安到二哥头上其实也没什么嘛,反正二哥又不会喜欢露姐姐。
……
天帝陛下刚设立了戒严堂,专门查各界神仙聊八卦。可是没一会儿又传召天界的财善府,让财神金源仙官给预留出几千万件的福力。
更是传召六界,以上元仙子邝露的生辰为上元节,在这一日拜神祈愿会得到天赐的福力。因邝露生于元月,又是夜神,宵既为夜,故而下界又称上元节为元宵节。
于是各界之中那些日夜关注天帝陛下情归何处以及夜神殿下花落谁家的热心道友们难免沉思……嗯……天帝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先声势浩大的不让大家八卦,这便是否认了喜欢夜神。后为了给夜神贺寿,竟送了一个赐福的上元节,六界众生就算是为了祈得福力也会对夜神分外亲切友好,这是再为夜神拉信徒?
晕了晕了,这天帝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是弥补还是亏欠?是问心无愧还是欲盖弥彰?
……
“上元节?”邝露得知这个消息有些惊讶和不解,“自古以来哪有将仙官生辰定为祈福节日的?”
“如今这不就有了嘛。”润玉想了好久才想到的,“你前些日子受流言所累,即便不许他们再乱说,也难保有人说些难听话。”他早就知道会有人说是邝露自导自演的晕倒,更是故意散播怀孕之谣。“我这般不过是告诉他们,我润玉身边的人,哪里轮得到他们胡乱猜测。”
“可是……”邝露仍觉不妥。
“你乃天官之首,拜你就是拜这天官,也是给各界臣民散福的机会。”润玉将她拉到身边,灯影晃晃,目光灼灼,问:“你可喜欢?”
“陛下这般用心良苦,邝露自然是喜欢的。”邝露道,“说起来,昏睡了几日,布星都是暮蝉和明蓝临时顶上去,确实对众生有亏欠。”
润玉便道:“你也是时候找个副官了,哪天我们下界查看一番,也不用担心无人布夜。”
邝露听了却想到她母亲说的那句话,“我听说,神仙都是要下凡历劫的。”说起来,不仅陛下未曾下界历劫过,她也没有。“邝露知道了,这些日子会好好筛选合适的孩子教导。”
润玉:“如此甚好。”他广袖一挥,桌上出现一盘棋,“今日难得清闲,你陪我下会儿棋吧。”
邝露闻言落座,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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