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真名叫安格,和我是大学同学。大四时,他亲口承认自己是狼人,然后又说我是吸血鬼家族的后裔。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我可一点儿都不想咬人。
毕业那年,正赶上2008年金融危机,工作很不好找。安格凭借出众的文笔获得了去美国读研究生的机会,而我投出去几十份简历都石沉大海。苦无出路之际,在巴黎做生意的叔叔打来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去他那帮忙,我一听可以出国,就兴冲冲地去了。到那才知道,叔叔开的是一家杂货店,从早上8点开到晚上12点,全年无休。我整天忙着摆货、收银,累得跟狗一样。
一晃过去半年,我实在不想干了,又不好意思回国,就找了个借口向叔叔辞工,拿着挣来的几千欧元在法国四处游荡。正在这时,法国外籍军团招募新兵,我抱着好玩的心理前去应征。一连串测试下来,我居然稀里糊涂入选了。
签完生死状后,我和同批400多个世界各个的新兵蛋子被扔进训练营折磨了整整四个月。训练结束时,我们只剩下了30多个人,这才算正式加入军团。
没多久,非洲某国发生军事政变,国内秩序完全崩溃。该国原来是法国殖民地,法国负有一定的道义责任,于是我所属的第4步兵团被派往该国维护秩序。去那才知道,我们原来有更重要的任务:找到并运回不久前掉入该国境内的一块大陨石。
第4步兵团从各营挑选精兵强将20多人组成一个特别行动队,其中包括我。我们在大部队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挺进一片热带雨林,利用粒子束定向仪找到了那块陨石。我们用特制包把它裹住,将它放在山地运输机器人上迅速往回赶。就在快走出热带雨林时,出事了。
五个鬼魅般的人向我们发动了突袭,他们以极快的速度移动,火力极其凶猛。短短30秒后,我的一半战友倒下了,剩下的人迅速结成一个圆圈,用各种武器组成完全覆盖周边的火力网。那五个人环绕着我们边逼近边射击,我们很多次击中击中他们,他们却似乎没有受伤。
再过1分钟,我们全部人都倒下了,大部分人中弹身亡。对方四个人抬起陨石包就走,余下一人清理战场。他穿着黑色作战服,头上戴着黑色面罩和头盔,弯下腰把几个没断气的伤者的脖子拧断。
我在边缘位置躺着大口大口喘气,肩部和大腿中了好几枪,流血不止。他最后注意到了我,走过来要拧我的头,在他弯腰时,我顺势掐住了他的脖子。于是我们在地上扭打起来。
他的力量比我遇到的最强壮的人还要强十倍,但更让我的惊讶的是,我竟然可以和他抗衡。他似乎也感到困惑,一边厮打一边用英语咒骂。我一把撕下他的面罩,发现他的皮肤竟然是绿色的。
我们对抗了十多分钟,最后我找准机会拔出手枪塞到他嘴里开了一枪,把他击毙。他死后,肤色迅速恢复了正常。
我这时检查自己的伤口,却发现都诡异地愈合了,不仅弹头出来了,伤口也没有留下疤痕。我吓了一大跳,突然想起了安格的话。我难道真的是吸血鬼?可我明明对人血毫无兴趣啊!
我站起身,准备立刻去团里报告此事,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团里肯定会想,20多人遇袭,为何我一个人毫发无伤?他们肯定会认为我是内奸。如果我向他们解释自己有自愈能力,那他们说不准会把我关起来当试验品.....我越想越害怕,最后决定干脆开溜,去找安格问个究竟。
我迅速翻了下战友们的口袋,找到了一万多欧元钞票。然后我脱掉作战外套,扔掉武器,跑到一条公路边,瞅准机会扒上了一辆大货车,花了好几天时间到达了一座海港城市。在那里,我买了手机、衣服、食物、假护照和其他日用品,花钱贿赂了一位船长,顺利登上了一艘前往迪拜的大货轮。
我用手机翻遍世界各大新闻网,没有任何一条法国外籍军团在非洲某国遇袭的消息,而且法新社报道称第四步兵团已完成任务顺利返回法国。很显然,法国在刻意隐瞒有关陨石的事情。
经过多方打听,我终于得知了安格的大致情况和联系方式。原来,安格已经休学,在硅谷成立了一家名为“绿巨人生物科技”的公司,据说主营业务是开发治愈癌症的基因疗法。
绿巨人...袭击者的绿皮肤...我突然有点紧张,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我想起了大三那年安格在4*100赛道上的狂野表现,他变身为狼人时那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力量......袭击者们的表现和他如出一辙。
“hello?this is An-ge.”
“嘿,安格,我是毕加,好久不见!”我拨通了安格的电话。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