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
看山,在山的故乡
比如插秧
云在青天水在田。云有时无心
鸟有时倦飞
山有时候会来看你
东面是东山乡,西面是西山乡
南面是三台山乡
北面有南天门
怒江出游
河谷是中山乡
铜壁关主峰大娘山,在支那乡
比如种菜,采菊东篱下
明月有时迟来,清泉有时喧哗
山有时候来看你
带来分水蛉的风霜,或者深林里
房檐上的风铃
有的故事好,有的茶好
有的酒好
也有空荡荡的的山
让你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
让梅花落下,让你想起友人
去南山下住一宿
喝几杯

午后的龙潭庙
我喊了一声 “四外婆”,推开虚掩的门
四外婆坐在屋檐下打盹
一只白猫叫了一声,跳上窗台
阳光的一半刚走,另一半还留在麻石地板上
斜斜的光线里,微小的精灵飞舞
四外婆拄着拐杖
在大殿里上香的时候
松树和风打着招呼
那时候,我们把问题交给神
四外婆有人间的答案
午后的龙潭庙里
时光澄净
此时的阳光,仿佛还照在那时
我以为,四外婆还在打盹
龙潭庙的门还虚掩着
只是忘了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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