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世界名著、看电视,或在现实生活中,死亡是正常的事情,但有些和死亡相关的特殊的人和事,还是长久地留在了我的心里,常常引起我的思考,这其实源于作者的细致刻画和对死亡表达出的看法。
《儿子与情人》是英国作家劳伦斯的作品,文中保罗的母亲被诊断得了癌症,但是她拒绝死亡,一直不肯咽气。为了解救极端痛苦的母亲,保罗和他的姐姐安妮给母亲服用了过量的吗啡,终于让母亲走了。
曾经看过王志文主演的一部电视剧——《天道》,在得知父亲成为植物人以后,丁元英要拔掉父亲输氧的管子,受到大哥和母亲的反对,母亲甚至骂他白眼狼。而他却说:“如果我孝顺的牌坊,是以我父亲的尊严和痛苦为条件,那我就真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了。”只要父亲能有一丝希望不成为植物人,他会倾尽一切代价去挽救父亲;如果父亲成为了植物人,他宁愿父亲有尊严地死去,也不愿看到他浑身插满管子。
英国作家毛姆写的《面纱》中,塑造了一位优秀的细菌学家沃特,他在感染霍乱临终前,和妻子凯蒂说了一句话:“最后死掉的却是狗。”我对这一句话一直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比作狗,是因为可怜自己像一条狗一样死去?
后来查了资料发现,这句话出自小说家哥尔斯密《疯狗挽歌》中的最后一行。一只疯狗咬了主人,却因为主人身上的血有毒而死,死的不是主人却是狗。沃特因无法获取妻子的爱,而把她带入霍乱盛行的地方,让她冒险,最终他自己却感染霍乱而死,正如那条狗。
《荆棘鸟》中的玛丽姑妈,生性要强,喜欢控制一切,包括自己的死亡都不允许上帝做主。她为自己精心筹划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邀请了地方名流,却选择在宴会的当晚死去,至死都在宣告她是一个强者。她死后的躯体却成为苍蝇、蛆虫的乐园,让人倍感厌恶。
而诺贝尔奖获得者马尔克斯写的《百年孤独》中,塑造的布恩迪亚家族中的所有人都无疾而终。他们都有自己的爱好,或热衷于科学研究,或热衷于做生意,或热衷于手工艺术品,还有战争。他们或死于非命,或在孤独中走向衰亡。
特别是乌尔苏拉的女儿阿玛兰妲,她准确地做出了自己的死亡预言。死前的几年间就开始为自己精心地做寿衣,当她做完的时候,就是自己去世的时候。她还在死前,让邻居们把给已经死去的亲人们的信交给她,她会帮忙带去。
死亡一直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改变不了的却是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所以,很多哲学家说生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们终将老去。但每个人所经历的不同人生,却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表现得如此大相径庭。
蒙田在随笔中写道:“老朽宜独处。从今以后不要让自己的丑态丢人现眼,要加以掩盖,缩成一团躲在壳里默想,像乌龟一样,这不是很有道理吗?老态龙钟是对生命的不敬,该是跟你的同伴转过背去的时候了。”
初看蒙田写的这段话,我心中顿感悲凉,人到暮年相貌丑陋,就要自觉藏起来吗?再一思量也觉有道理,能在平静和孤寂的沉思中死去,应是一大幸事。世人总认为离世时无一亲人与朋友在身边是可怜的,可如果在你极度疲累,想要沉睡的时候,“有一人折磨你的眼睛,还有一人折磨你的耳朵,再有一人折磨你的嘴巴,对你的五官四肢没有一样放过骚扰的,你会不会气愤、痛苦?”
看过这些死亡,早上睁开眼,我就默念: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我要让今天的日子过得有趣。这样在度过了若干个起舞的日子后,生命也就值了,谢幕也会变得顺其自然吧。哈哈,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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