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虽热 心已冷,一颗心被撕扯之后带着未愈的伤痛在世间重生。
夫说,你要看开些,我说,我可以放得下。
然而身受其中又如何不伤痛?
有些往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别人看不到,只有自己在痛。时间越久 ,刺扎得越深。
于是,
我想逃,逃到一个没有是非没有争斗的地方。
然而,世间事总有逃不开也躲不了的,就像那些片段,总是不经意跳到脑海和眼前。痛苦在灵魂里纠缠,我做梦也想不到,一直默默付出的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惹得某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是我的存在威胁到某个人的利益吗?所以她才要费尽心机,只为迫我离开。
也好,挑了十年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了,虽然这十年所有的付出都叫人系数抹杀,可好歹我是轻松了。人生最终都是一无所有,她机关算尽,就算得到自己想要的,又能在手中握住多久?钱财这东西确实诱人,以至于让人为它不择手段、失了本心。
我一直相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虽生来贫贱之命,但所做皆遵从本心,绝不为一己之私而行那蝇营狗苟之事,更不为任何所图。她的种种诽谤诬陷之词,能欺瞒哄骗自己的父母,还能掩所有人耳目吗?任她有巧舌如簧,终有被拆穿的一天。
这样的境地竟如说书,到底也发生在我的生活里,发生在我的家族里。我看得清楚,却没有能力揭穿,我想,她当初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人一但有了开始,便难以停止,这其中自然有她无法抗拒的利益,又或是她被生活所迫,想着要过上好日子,那就不得不从自己能做的事上下手了。
我不想说自己对钱财毫无喜爱,只是从不贪恋,既然她想要,那就让给她,当然也是我无用。她想要钱又想要名,使尽手段,无非是想得到周遭亲朋的夸赞,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父母的家产,不可谓不聪明。
公公的日子也许不多了,我做为一个儿媳,这十年来,为他的病我东奔西走,寻医问药,该做的我都做了,我已尽我为人子女的本分与责任,这个时候,即使公婆不认我这个儿媳,我也没什么好遗憾和愧疚的了,这最后的日子就让他那八面玲珑的女儿去承欢膝下吧,她想要的,我成全她。
这一年来,她步步为营,处心积虑,为的不就是要重获父母的欢心,挑拨我与公婆之间十多年来建立的感情,她成功了。她是二老的亲骨肉,想要在我和公婆之间横亘一道屏障,确实不难。自古公婆对媳妇都是有成见的,这么多年我虽尽心竭力,但也有些许不足之处,到底被她加以利用,成了她屡次伤害我的手段,也轻而易举的破坏了我和公婆之间的关系,就连我的孩子她也没放过。
一个聪明能干的人若是开始算计人心,那一定是可怕的,我虽愚笨,却也早早的看出端倪,只是我又能说与谁听?生来笨嘴拙舌,就连自己的丈夫都不甚相信,还怪我敏感多心。时至今日,他也终于认清自己姐姐的真面目,只是,他也无计可施,无能为力,那都是他的父母家人。他生来孝顺,也不能因我而和家人发生冲突,何况,他太忠实,他们姐弟虽是同一父母所生,性情却天壤之别。俗话说,一娘养九子,九子不像娘,他是那种被自己姐姐卖了,还帮她数钱的人。无论是脑力还是口才都不及他姐姐的十分之一。好在他理解我,知道我心中所忍,为了避免我再受伤害,也支持我就此远离。以后他只能一人回去看自己的父母了,还要面对家人因我而对他的的发难,也难为他了。
经过这些天,还有丈夫的不断宽慰,我的心情已经平和了许多。虽然那个家我已经回不去了,但我也不会露宿街头。租住的房子虽简陋,但足可以避风雨。丈夫虽然无力为我申辩,但却是一颗真心对我,他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和孩子。他工作繁忙,基本没有什么闲暇,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抽空回去看看病中的父亲。至于他的姐姐,那自是不必说,每天都会在家把公公照顾好,我也不用再操心了,这是关键时刻,我想她是不敢掉链子的。她虽是嫁出去的女儿,但离家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日日回家都不在话下,而我到落得个轻松,再不用为公公的病操心了。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公公的财产几多,我和丈夫都不会为此有丝毫的觊觎之心。公公若良心难安,留一些给儿子,我们就接受,若无留,我们也不会去争,统统给他姑娘吧,儿子不要孙子也不会要。我想,每个人生在这个世间,都有自己命中的衣食寿禄,是你的不会跑掉,不是你的,就算用尽手段,也未必能得到。
李白说,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而我到底不能随心。待孩子长大成人,我也就不必困于此了。虽然如今这样的境地,让我甚感悲凉,却还有丈夫与我共担,到也不失欣慰。但愿日子就此平静、再不生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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