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庄
一片稻田笼着一塘碧绿清荷,
有菡萏含苞待放。
好想掐最大的荷叶,雨伞一样顶在头上。
路面是被太阳晒的滚烫的石头,拳头大,一个紧挨一个。我小心翼翼踩上面,隔着凉鞋也感觉到硌脚。
一群麻鸭,旁若无人地在我旁边小跑,腿又细又长,分明是鸵鸟的身架。
辉蓉姐站在台阶上迎我,刚闲聊两句,国红哥从屋里头出来。好家伙,居然剃了光头,我一脸诧异地笑,国红哥解释,头发掉的太多,干脆剃了……
夜来幽梦忽还乡。
昨午饭后洗碗,一阵风从窗口吹进来。
那风,似曾相识。
悠悠南风起,穿堂而过。
屋外,阳光夺目,知了齐鸣。
盘腿坐在竹床上,啃着才煮熟没多久的玉米棒子,两颊粘满玉米的残屑和清香。掉落的玉米粒引来一群群蚂蚁,卖力地搬动着。
用米饭和酒曲做的醪糟,甜度被发酵得恰到好处,香甜在夏风里流转回旋。那一碗,散发着母亲尝试成功的喜悦。
唱出单调音符的压井,在一上一下中,清凉透亮的水柱前赴后继地奔跑,浆洗着汗渍与泥土。
这个仲夏,有些味道涌现出来,让人无法遏制地怀念。
桃的味道,西瓜的味道,葡萄的味道,虾的味道,鱼的味道,包子的味道,还有小葱煎鸡蛋的味道,它们在夏的晚风里,年复一年的深刻。
每一种味道背后,都是亲人的爱。
物资无比匮乏的童年,他们拿出自己认为最好的,
给我。
被焊进回忆的味道,岂是时间可以挥发的?
婆婆种的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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