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写好事之徒,觉得李敖过于狂放,而文章浅薄。其实,他们才是一群浅薄之徒。因为他们没有看全李敖的文章。他们只不过是盲人摸象。李敖深度、专心、努力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
要谈深度,首先绕不开的是哲学。在这里,可以提一下师承关系。李敖老师殷海光,是著名的哲学家。殷海光的老师金岳霖是清华的大哲学家。这么说,金岳霖是李敖的老师的老师。
大学时候对西哲的鄙视
《李敖书翰集》中一文《回信给中央研究院的一员》中提到:“
11号晚上我第一次向你说我的新看法,我说东西文化云云已经不成问题,至少不再是可以谈谈的问题,也不是笔墨官司的问题,因为十几年或几十年来,我们的社会早巳走向“实质上的改变(西化)”,在西方文明的“冲击”(impact)之下,我们那些“义和团的防线”早已处处瓦解,从大学的六个学院来看,理、工、农、医,早已没有东方的影子,(园艺系的一点东方庭园观念与中医学院的闹闹都不足以用来张目的!)法学院中除了一点政治思想史、一点法制史、一点应用文外,也找不到国粹或国渣的影儿,文学院算是东方文明的逋逃薮,外文与考古系是西化了的,中文、历史、哲学则纯是乌烟瘴气!看不到一点儿新思潮、新东西!(哲学系中“康德”“尼采”等课已经是西方文明老掉了牙的部分了,除了殷海光的逻辑经验论,我不承认别人在介绍西方的新东西!)“
大学时期的李敖称西哲康德尼采是老掉牙,逻辑经验论还可以学习一下。
1、康德哲学的践行者
李敖有话说第580集《不出户知天下》谈到康德哲学:
“德国的哲学家康德,康德一辈子没有离开他家乡80公里以外的地方,这个人又长寿,可是他没有离开他的家乡方圆80公里以外的地方。而他在大学里面的一门课,他是教自然地理,看到没有?好有趣,还教地理,可是他自己的活动范围就这么狭窄,为什么我举出来的?冰人的例子,举出来康德的例子,就告诉大家,现在我们这个时代由于科技的进步,真正的做到了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所谓的“不出户,知天下”,我没有出家门,我就知道天下,就知道这个世界”
又说:
“好,有人讲我了,像我女儿北京的女儿讲,我说他土,为什么李敖土?你没有出过国门,我李敖就没有出过国门,虽然我的活动范围不止冰人般的60公里,也不像康德一样说是这个80公里,可是我的确我的活动范围非常小非常小,我在中国的东方的台湾省这个小岛上面,我去的地方也非常少,台湾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原因就是我所说的,我不要要吸取经验,是靠着这种in person,这种身临其境的方法去寻找经验,不一定好。我的好朋友,我所佩服的高信疆先生,他回来跟我讲,他到陕西去看了秦始皇那个秦陵,他说,唉呀,他说看看书也蛮好的,不一定到现场去,为什么呢?因为你去现场,很多地方气氛也给破坏掉,也不一定好。这就是我的一个偏见,注意,我讲过这是我的偏见,可是我这个偏见也持之有故,言之成理。所以像我女儿说我土,在一般世俗的标准里面看我是土。”
“知”和“行”的比较,他选择了“知”。
在《李敖笑傲江湖》一文《李敖快意恩仇录(六)》中谈到:
“注意到没有,这就是我李敖的理论,就是很多风景、名山胜景我不去看,为什么不去看?不是它不值得看,而是不值得跑去看,不值得坐飞机去看,都不值得。所以我们可以知道那句古话,明朝有名的艺术家叫董其昌讲的话,叫做“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句话错了,我李敖的说法是说“行零里路,读两万卷书”,为什么呢?这样才有效果。”
2、犬儒哲学家——第欧根尼,愤世嫉俗,脱离物质,玩世不恭
在李敖有话说52期《白天打灯笼,晚上睡木桶》中提到:
“一个老头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个灯笼。看到没有?我随便搜集的漫画。他是什么人?他是希腊犬儒派的就是愤世嫉俗的这种哲学家,叫做Diogenes。这个是他一幅油画相,他在河边。他有两个饭碗,其中一个舀水的,后来发现这两个工具一个就够用了,就丢掉一个。他使生活非常的简单,非常的简化,这就是Diogenes,希腊犬儒学派的哲学家。他打个灯笼干什么呢?当街找人。为什么找人?他说万古如常夜,这个世界是黑暗的,没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没有。我看见万古如常夜,漆黑一团,所以我要打个灯笼去找人,因为你们都不是人,我要找人。他用这种讽刺的方法,这家伙还当街给大家看,就是这么愤世嫉俗的一个人。
马其顿的统治者亚历山大大帝,听说希腊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哲学家,自己住在一个木桶子里面,那样子安贫乐道、逍遥自在,就特别去拜访他。看到没有?他藏在这个木桶里面,亚历山大大帝去拜访他。皇帝就问他: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帮你忙。这个老头子说: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你走开,你不要挡住我的阳光。——这样子拽,这样子神气。所以,亚历山大有一句叹息,说得很妙,英文表现得比其他文还好,他说: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的话(If I were not Alexander),希望我是Diogenes(I would be Diogenes)。这句话又捧了自己又捧了他:因为我是亚历山大,我很伟大,我是皇帝,所以我可以不变成他;如果我不是我,我不是亚历山大,我要变成他。如果我不是李敖,我希望我是李敖第二。怎样子?就这样神奇,这么拽。这句话说得非常的虎虎有生气。”
愤世嫉俗,犬儒哲学给他的升华。
3、边沁功利主义,反对动机论,做事必须要有功利主义
功利主义哲学家边沁死后被做成蜡像供人瞻仰,以发挥余温。李敖也有如此的效仿,多次宣称在已把遗体捐赠台大医院,死后千刀万剐,展示骨架标本。最后虽未如愿,但多次公开发声也有如此愿望。
李敖有话说209集《以子之法掐子之脖》中谈到:
“我曾经有过一个有趣的比喻,我李敖跟着年轻的女孩子在马路上走,跟女朋友在一起走,这边来了一个叫花子,一个乞丐,脏兮兮的,臭烘烘的,他走过来的时候啊向我要钱,我就掏出来一百块钱给了他,你可以做好几个解释,解释这个现象。第一个,我有洁癖,这个叫花子,乞丐啊臭烘烘的,我怕他弄脏我,所以赶紧给他一百块钱,破财消灾这是一个理由;还有我要显摆,我给我女朋友看到你看我是多么有慈悲心的,多么豪爽的一个男人,所以给了乞丐一百块钱;还有一个原因,就可能我有一个规则,一个戒律,要日行一善,我今天要做一件好事,还有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我觉得我要用一件好事来补偿这个事情,这个做得不妥的事情,所以我要日行一善,给了一百块钱,给这个叫花子。你可以找到很多的正面的,反面的,见得了人的,见不了人的理由。可是有一个情况是真的,就是我身上这一百块跑到他身上去了,这是一个可观的现象,怎么样解释它都不重要,所以在哲学里面,我李敖是反对唯心的,反对这种动机论的,动机不重要,结果如何,结果就是一百块钱不见了,一百块钱跑到他身上去了。“
在《李敖语萃》中说:
“思想领导才够帅
卢梭思想领导了美国独立和法国革命,边沁思想领导了功利主义,穆勒思想领导了自由贸易,黑格尔思想领导了德国方向,马克思思想领导了共产国际。……这些重大的政治事件,无一不是“思想挂帅”的结果,无一不证明了“思想是领导一切”而非“政治是领导一切”。相信“政治是领导一切”的人,是近视的、乱视的,他们的眼光有问题,他们全错了!
中国北方土话夸一个人长得漂亮潇洒,总说:“这个人真帅!”迷信“政治挂帅”的人,他们的思想其实太迂腐了、褊狭了、丑恶了,实在不够“帅”。“政治挂帅不够帅”,——头脑清醒的人,请务必记得这句话!(《政治挂帅不够帅》)”
4、真理的不确定性。上世纪的哲学,下世纪的玄学。
李敖有话说294集《选同志比选敌人更重要》中说:
“标题“哲学的下场”,本世纪的哲学是下世纪的玄学,最好的例子就是马克思,马克思当时所形成的他的理论是哲学,可是当时代进步了以后,发现马克思的理论不再是哲学,而是更虚无缥缈的玄学。当时马克思说他自己东西是科学的,我们经过年深日久,或者经过了真正的科学的实验以后,发现马克思东西不是科学的,甚至不是哲学的,而是玄学的。所以今天我们的国家推出理论来都说我们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也就是说某种程度是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这什么意思啊?就是修正了马克思主义。换句话说呢,马克思主义的这个玄学的部分,我们已经心里有所了解,知道那是玄学,不再把它当作哲学,也不再把它当作科学。所以大家注意我这句话,本世纪的哲学是下世纪的玄学,这一句话像是一条定律一样的提醒大家,我们注意任何所谓万古不变的真理,放之四海而皆准,没有这种真理。”
5、不可知论者+微弱无神论者
《李敖秘密书房》中谈到过他对宗教信仰、有神论、无神论的看法。他的看法很保守,他选择的是康德的不可知论。
我在这篇文章提到过,在此不多加赘述。
https://mp.weixin.qq.com/s/5viUi-CyjA71UQJ-mt-cqg
6、斯宾诺莎的宇宙观、平等观——你我终将幻灭
李敖《大学杂记》有一篇《斯宾诺莎的人生观》,其中提到:
“依据斯宾诺沙的幻想,上帝是什么?斯宾诺沙是一位泛神论者,这也就是说:在我们这位哲学家的眼里,上帝即为万物,同时每一样事物都是上帝的一部分。每一粒生长的种子、每一块土地、每一朵待开的花以及每一种生物,不论它是多么卑下,都分享上帝神圣的意旨。每一个人的思想,都是上帝心智的表现。
现在,不要让我们有限的智慧,与上帝的无限的智慧相混合。虽然是伟大的哲学家,也只能看见上帝全部计划的片段。至于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假如我们想去窥视上帝的全部神圣的计划,那就等于我们坐在监狱之中,从墙壁上的小洞,去观望整个汪洋大海或一望无际的青天。我们之所以不能窥视上帝幻景的全貌,是因为我们的肉体把我们的心灵围遮住了。如果我们能够将心灵的障碍打开,如果我们能够窥到上帝的幻景,我们就可以看出我们人与上帝永恒的关系。所以在这里,斯宾诺沙说,我们就可以明白天上壮丽的星球与地上贫穷的乞丐,在整个宇宙的生命中,都是一律平等的。“
仰观宇宙,你我不过一粒微尘。
又在《第一流人的境界》一文《戴布兹的千古名言》中说:
“哲学家斯宾塞说:“没有人能完全自由,除非所有人完全自由;没有人能完全道德,除非所有人完全道德;没有人能完全快乐,除非所有人完全快乐。”这种伟大的透视力、伟大的胸襟,我给它下了一个描绘,这叫“自由的不自由”。“
斯宾诺莎宏大的宇宙观,给了一个上帝视角来看待李敖所遭遇的一切。
7、罗素——恋爱自由主义、内心的幸福之路
《李敖回忆录》中《复出》一节中提到:
“在入狱前十六天,认识“汝清”。“汝清”是我不认识的一个留学生的新婚夫人,这是我生平第二次和有夫之妇私通(第一次是我28岁时候,和一个我不认识的流氓的太太),我真正做到了罗素《婚姻与道德》名著的境界。在这一两年里,在我床上,虽然不乏女人,“汝清”却是一个最能跟我腻在一起的惹人怜爱的小情妇。“
罗素主张:
“性就像吃饭”
“婚姻不过是道德的束缚”
这些对于激情、叛逆的李敖,这个太对胃口了。
另外,李敖在《大学杂记》这本日记中有一篇文章《罗素论忍受单调生活的能力》。
其中提到:“为了逃避那富有建设性的烦闷,他们反而堕入另一种更可怕的烦闷。幸福的生活,大半有赖于恬静,因为唯有在恬静的空气中,真正的欢乐才能常住。”
好动的李敖,经过修炼,变成了书房里的怪胎。
李敖有话说356集《为什么坏人得志》谈到:
“我想起来英国哲学家罗素的一篇文章,文章叫做《为什么坏人得志,好人不得志》。为什么坏人得志?我告诉大家,绝大部分有头有脸的人,很少是好人,大部分都是坏人。“
8、叔本华、尼采哲学。世人的误解,觉得李敖歧视女人。
李敖有话说608集《我没有歧视女人》中说:
“哲学家叔本华,他是有性别歧视的,还跟女人打架,跟女房东打架,女房东受了伤告他,法院判决他要赔偿她,每个月都要给她钱。他负担很重,后来这个房东死了,他叹了一口气,女人死了,厄运走了,他才得到自由,有这种情况。那像那个哲学家尼采,也是有这种性别歧视的,所以他说跟女人在一起,不要忘记带鞭子。并且他还讲了一句话,他说凡是女人成了学者,就表示她生殖器官有毛病。换句话说呢,她一定性生活或什么方面不协调,才变成了女性的学者。这都是歧视女人的言论,从孔子到叔本华到尼采,都是哲学家。我李敖不是哲学家,我没有歧视女人,可是我的确很准确的了解了一些女人的性格,我的确有,有这样描写的。可是这种描写并不是说我岐视,我没有歧视。“
李敖认为女人是感性动物,非常可爱,不适合理性思考。
9、王阳明心学——不信唯心论
李敖有话说634集《要成功时机最重要》中提到:
“照着中国王阳明,中国的哲学,王阳明说,你这个花,我看到你才叫花。我没看到你,就没有这个花。这样子很激烈的,很尖锐的唯心论。我没看到你,就没有。对美女而言,就是这样子。你再漂亮,你在山脚下孤芳自赏,孤芳自赏,没有人赏你。“
又《李敖语萃》中提到:
“王阳明说:“至善只是此心纯乎天理之极便是。”他全错了!善绝非一颗善心,便可了事。善必须实践,必须把钱掏出来、把血输出来、把弱小扶起来、把坏蛋打在地上,才叫善;反过来说,“想”掏钱、“准备”输血、“计划”抑强扶弱,都不叫做善。你动机好,没用,动机是最自欺欺人的借口,17世纪的西方哲人,就看出这点,所以他们点破——“善意铺成了到地狱之路”。这就是说,有善意而无善行,照样下地狱,阎王老爷可不承认光说不练。
“
他对王阳明的唯心论提出相当的批评。
10、杜威的教育学实用主义
李敖在《历史与人像》中一文《杜威的教育思想及其他》中提到:
“关于杜威的哲学思想,我们可以一看罗素的《西洋哲学史》中的叙述。罗素将西洋的哲学思想分为八派,有自由、浪漫、理想、功利、共产、直觉、工具和他自己的名析主义。其中的工具主义(Instrumentalism)就是以杜威为代表的。蔡元培先生曾说过:“博士的哲学,用19世纪的科学做根据,由孔德的实证哲学、达尔文的进化论、詹姆斯的实用主义递演成的,我们敢认为西洋新文明的代表。”(见《杜威博士生日演说词》)何以这么说呢?因为杜威出自达尔文的进化论和存疑主义(Agnosticism),复在詹姆斯的实用主义中,掺入主知的社会见地,而主张他的工具主义。他思想的滥觞,再往远一点说,他是受了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知识即力量”(Knowledge is Power)的原则的影响的。“
11、尼采——嘲笑尼采爱情的鞭子论
在《中国性研究》一文《鞭子缠身可也!》中谈到:
“尼采的鞭子论,显然又有他对女人性格的痛苦理解,他认为女人是不能做朋友的,女人不过是猫、是鸟、是最好的母牛。因为女人头脑中只有跳舞、废话和衣服。在女人性格中,有许多做作、肤浅、骄矜、放肆的因子,这些因子,只有由于对男人的畏惧,才有以局限和控制。在这一方面,他显然比孔夫子女人难养论更为细腻。尼采相信女人是令人快乐的,但他相信除了训练女人来娱乐战士外、在使紧张的男人开心外,其他皆为蠢事。因此,他的鞭子论,在性心理学的分析外,又可有伦理学、社会学的分析,他的鞭子,显然具有抽象的镇压女人的意味,因为女人那一套劣根性一旦不能镇压,一切就都不可收拾了。”
又说:
“真正解决这种“鞭下爱情”的,似乎仍有待于有几分Philanderer气质的花花公子型人物,而不是哲学家。花花公子型人物对女人最能占上风,他们不用鞭子打女人,只是鞭子缠身而已。他们能主动的仅受女人之利、不蒙女人之害,而女人也因他们的熟练、从容和自如而委身相向、而皆大欢喜。我相信最后解决亚当夏娃以来男女纠缠不清问题的,是花花公子,而不是哲学家。花花公子可以说你的是我的,女人可以说我的是你的,但哲学家却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而是他妈的。这就是“李敖如是说”,鞭子缠身的女人是我人证。”
他认为只有花花公子才能解决女人的爱情问题。
又在《中国命研究》其中一篇文章《为中国人信命寻根》中谈到:
“小迷信打大迷信看了王充的宿命思想,我们可以感觉到,他似乎在用一种小的迷信(宿命)理论,来推翻一种大的迷信(天人相感)理论,有点像尼采似的,在用一种新的玄学,来推翻一种旧的玄学。相对的说,小的迷信和新的玄学,的确比它们所要推翻的来得高明一点。在王充的时代里,以他的处境和学力,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如此。设想在当时由官方带头的迷信大运动里、由御用学者逢迎的思想大反动里,王充能够敢于对“世书俗说,多所不安”而要“幽居独处,考论实虚”,而要“心濆涌,笔手扰”的发之于著作,我们就不能不对他佩服了。——我们虽对他的“大智”有所苛责,但对他的“大勇”,可就真的没话说了。“
说尼采只是用小迷信替代大迷信,用新玄学取代旧玄学。终究还是玄学,扯淡。
12、唾弃叔本华伪善、得梅毒
《李敖语萃》中《说西道东》一文提到:
“伪善
写是没有用的,叔本华就写过了,他白天写文章否定女人,晚上却偷偷跑到绿灯户睡觉,写文章载道的人很少不是伪善的,“未明出世旨,宁歇累生狂”,我还是少发高论吧!我只知道我们不再需要“述而不作”的圣人,我们应该学学那些“做而不述”的实行者。”
他说叔本华白天骂女人,晚上去找妓女。
又在《李敖风流自传》中提到:
“哲学家怎可以老是心情不好?哲学家得了胃癌,就好像神父得了梅毒,斯人也,不可有斯疾也!不过,哲学家倒可以得梅毒,叔本华(A.Schopenhauer)是也。但殷海光当然不会,他的胃癌,就是梅毒!“
讽刺叔本华得梅毒死了。
后续,关于中国的哲学家,我就不发言了。大家自己看《李敖大全集》。相信会受益颇多。
中国的哲学家,诸子百家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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