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火车
呼啦啦的排在冰冷的铁轨上
那年冬天
绿皮火车一路载着夜
一路乘着风
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逃不过夜的洗礼
两个身体之间的喘息之礼
一人深夜里五指姑娘的翻转
只有那静默的莲
躲在一个无风的角落
诗人大多都喜欢游走在田间森林
作家大体上都被自己反锁在一盏灯下
山林间的风被云踩着
怒吼着的夜扑哧扑哧的发出声响
寒冬的夜光量很少且薄弱
青墨的胡子被汽鸣声卷成筒状
农村的妇女都怕这样的夜
男子们在山间狩猎
只是这样的夜
不知是野兔还是猪獾
会死在谁家男人粗糙有力的手上
轻身 退步 卯眼 张望
青烟袅娜的在湖面漫开
远处的寒鸦早冻死在水面上
湖面结的冰不算厚
向湖面深处扎根的不止是要冒尖的枯木枝
冬日里几乎没有莲
莲也并不会在冬日的旷天下赤裸绽放
好比农夫怕极了野狼的呜叫
他喜欢这样的冬夜
喜欢这样的凌晨遇见
生活在农村的人
都见过炊烟升起的样子
也知道什么季节该播种什么粮食
而他在这个凌晨
飘飘洒洒写下一行行毛笔字
研磨之水取自莲陶
沾墨之比蘸在陶边
一屋子的暖气
凌晨的莲静默的睡着
这趟火车从北方来
应该是去南方
车上乌泱泱的一片人
车厢没有空余的座位
过道上三三两两的中年男子并妇女一道道的站着
凌晨坐车的人很少
打瞌睡的人却很多
凌晨属于没有困意的人
凌晨这个时候
大千世界都在酝酿着即将要发生
或者已经在发生的事件
不管是良性循环还是恶性发展
亦或者好的结果
无一能够幸免
莲 开了
凌晨开的
具体到几点
还真不清楚
总之 它就这么开在陶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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