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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错,千语何人说

花田错,千语何人说

作者: 簖箫残语 | 来源:发表于2017-06-24 16:48 被阅读25次

              文/簖箫残语

     突然觉得生活好突兀,凄凉的像顶着夏天的太阳吹着冬天的风,冷到心底却又不停的冒汗,一点一点,一滴一滴,浸泡整个皲裂的伤口,疼到已经不再懂得什么是痛了,甚至有时觉得这种切肤的疼痛就是与我无关,哪怕疼到我咬牙切齿;可是心还是不会给自己嘴说句抱歉,就是那种什么都可以接受,没什么大不了的;真不知道这种无所畏惧的坚强还是行尸走肉的放荡;给人看着就如一人形牲肉放在案板上被人肆意宰割,还自以为是唱着反正不就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着,还能灰飞烟灭不成。于是耳旁就有人说,成熟,不是变的很现实,而是能接受现实,这句哲理性的话载我进入深思……

    西城的夏天很热,空气里所有人像是被魔力铅铸猎爪笼罩下,被拿捏成坯泥,只有汗水在汩汩的默默诠释,这紧燥混合泥作着添加剂,大地就是永无停息的火窑,而我们便是那裹好在炽热炉里烘烤的泥陶,在时间和一定温度默契配合下一一定型,然后变成供人把玩瓷器,又在某个不经意间,听到一声脆响的伴奏,演一幕碎花溅起,心碎的声绕墙不绝,开幕这个季节的轰烈。

     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其他的部位都一动没动,映入我视线的是酣睡即将要落地的阿娇,她那样就趴在床上睡着,嘴里的口水还不停在向床单里一丝丝浸入,那湿纹的圈圈也在不停拼命扩散,那白的寒骨发慌床单让差异一惊,我内心开始问我自己这是在哪呢,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身体稍微一动,脚上一股疼痛袭来,于是就看到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脚。所有的一切回忆及故事随着疼痛渐渐拉开序幕。

    我小心地用双手搬迁着自己的脚,给它找个稍微舒服点的地方,换个姿势,此时阿娇醒了,还未挣来眼睛,嘴边的口水随着她头抬起,算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我用手指着她,恍然才感觉出来,用手抹去了口水。

    “洛溪,现在脚上疼痛好点了没有?”怡娇连忙坐起握住我的手。

    “还好啦!这都不是事。就一点点疼,而已!”我伸过去两只手扶搭在她的一只手背上,轻轻拍着她,表达着让她安心,不疼,我泯了下嘴,然后相互的微笑着。

    “还没事呢,你看看你的脚都成这样了,当时医生还给你打麻醉剂了,不严重会打嘛,真是的,当我小孩呀!”她向我斜着眼睛,用一只眼睛瞪着我,很自然地流露出一个长辈样对我的关爱。

    “哎呀,差点忘了!”她一惊起来,“我给你煲了骨头汤,你尝尝,看是否能想起什么!”赶紧起身走到我的床头柜子旁,打开饭桶,还冒着热气呢,随着热气飘来,味儿真香。我首先喝了口汤,好熟悉的味道,只是突然一急想不起来。

    “怎么样,洛溪?不会吧,你竟然想不起什么!你还有没良心呀?”阿娇的三个惊讶诧异的表情连带着语气一个比一个强烈,都让我觉得她都有些厌恶我了,好像后悔给我吃,或者觉得给我吃都糟蹋了。

    “哎呀,这味道我太熟悉不过了,容我想想嘛!”我撒娇着,给她商量着,握着勺子紧紧地,握着,害怕她真的给我端走了,不让我享用了,可是就是说不出口,都把我自己给急死了。

    “再想不起来,你就别吃,吃了!”她终于还是说出我以为的话,“你让我无语死了!”她表示一脸委屈。

    “哦,噢……我想起来了!”还没有等我说出来她接到:“你难道没有想起一个人,你母亲,没有想到家的味道呀!你要是再想不起来呀,我真替阿姨不值!”她气的都想拍我,把手举得老高了,看那架势,我赶紧指了指我的脚,她才收手。

    “谢谢,阿娇!”我左手把碗稍抬起对着她,右手连忙用勺子指着碗里说:“不愧是我妈做的汤,就是好喝!”。此时,我的眼泪禁不住地滴落在汤里,我连忙掩饰到:“阿娇,汤溅到我眼睛了,眼泪都辣出来了,帮我找点纸!”是呀,自从上大学后到现在都不曾回过家了,都不知道自己满脑子想着挂念的是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连最基本的家都忘了,连小时候最爱的味道都忘了,一下子,心情要压抑,好重。

    安怡娇,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几乎从小都是一个碗里吃饭,两个人吃饭必须同时在一起,不是她家就是我家。她也爱吃我妈做的骨头汤,小时还为一碗汤吵架过,妈妈总是偏向她的,剩一汤总会是她的,所以一直她和我妈的关系特好,我妈待她如自己的轻生女儿的我还好,她对我妈也给亲妈样的,过年过节给她妈买东西都是双份的,一份肯定是给我妈的。在我妈眼里我就是儿子,觉得不贴心,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可是我是例外的。现在想想她会做我妈的汤,也就不那样惊奇了,可是里面蕴藏的东西让我情何以堪,自惭形秽,我不得不嘲笑我自己。

    从小到大,我都把她当作姐,在她眼里我是个不懂事,需要照顾的妹妹,我不怕父母,可是我怕她,父母让我做个家务干个事,我有事还会顶嘴,可是对她没有,因为她说的做事,让我想顶嘴都顶不了,让我找不到理由。所以一一旦发话或有事给我商量,我百分百听话的,而且还很乐意。因为有时候她和父母样的溺爱我,有啥事,她都会替我扛着,包括在我父母面前,我一直为有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人亲人而自豪骄傲,所以在她面前我几乎透明的,没有任何的心事及秘密,有什么不开心的她会教导我。

    端着这样熟悉,汇去浓厚的还有已经文化底蕴的骨头汤,我内心百思泉涌,沉甸甸的回忆及分量,吃了两口,就有些走神了,“洛溪,怎么了?不好吃吗?还是不想吃?你这属于动经伤骨了,就要多喝点汤,乖,听话啦!”,我使劲儿扒拉几口,喝了汤。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惭愧和感动,还有一丝丝莫名地心痛,在沉思会儿扭头,发现现在桌上又多了一个花瓶几只花,是月季花还有木槿花。

    ”洛溪,你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无情男人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那么不堪吗?连带着我都为你担心,为你心疼!”我没有告诉她我是怎么受伤的,她还是如旧地了解我,“平时要懂得照顾自己,我也就是几天没有过去看你,找你玩,你就这样了,你怎么答应我的忘了吗?说好的一定不要因任何事而伤害自己的,那样不值得的!”在她的紧张的担心的语气中,我真的觉得我对不起她,真担心不会我妈妈也不会知道了吧!

    "你放心,阿姨还不知道,我不会告诉他们的,我也怕他们担心呢,但是下次我就保不住准了!"她总是这样,在我心里任何事都套不住她的慧心和法眼,我遇到难看的事,她总的懂得给我找台阶下。

    “好啦,我的亲爱的安怡娇大小姐,我这个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谢谢你的汤和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我郑重地在此给你说声谢谢,你必须要接受的哦!”我不知道为啥当时是那样严肃地要给那样郑重举行着“谢谢”的仪式,总害怕以后没有机会了似得,珍重不安全有不期而至袭来,不安全在我心里隐隐约约像是常客,时常骚扰影响着我。

    “难为自己没关系,那我跟自己说声,对不起,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娇娇姐?你总是说该过去的东西总会过去的,可欠下的情债,我却无力偿还,比如我,我欠你的情太多了……"还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她就走过来,又握着我的,“照顾你在一定程度来说是应该的,别说你欠我好多什么的,说不定以后我还要欠你好多呢,别到时吝啬哦,怪我,埋怨我哦”她当时握着我的手可用力了,总害怕我的手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就抽走了似得,“怎么可能呢?你永远永远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好姐妹,所以我从不会吝啬的,只要我有的!”我当时说那些话的时候,不知道我自己有多么开心,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表达下自己多年挤压下来的豁达,能报恩也是很开心的事,原来我在阿娇的眼里,未来的某天我也是有价值的呀,自己还可以帮助下她,呵呵呵,我乐的闭上了眼睛哈哈笑了两声后睁开眼睛。我还在想着,阿娇也笑眯眯睁开好看的丹凤眼,深情地瞧了我半天,我看到她的睫毛好长好长,皮肤白皙透嫩,映着水汪汪的眼睛,完美的不多不少一点肉的脸蛋在披着的秀发里虚掩着,头发齐胸,被撑着翘的高高的,看看自己,发现她原来是这样的美。我拍着她的腿,“我们永远情比金坚”,不约而同像小时候样拉起了勾勾。

    她帮我整理下我松乱的头发,用毛巾给我擦了擦脸,从窗帘缝隙里溜出一两束光线,穿越在我们身上,心里很是温暖,但一点也不觉得热。我又端起还未有喝完的汤,三下五去二地喝个精光,阿娇看着我这架势,放下手上的手机,跑过来帮收拾下碗筷,“今儿表现的,还不错嘛,洛溪!下次再接再厉哦!”边在在包里给我拿出纸巾和湿巾,要帮我擦擦,我赶紧接过纸要自己擦擦,“那既然这样,我表现的这么好,是不是有啥意外的惊喜或奖励呀!”我调皮的追回着她的那句话。可是阿娇偏要给我擦擦嘴,“洛溪,你是病人,我给你擦,要是平时我才不管呢,要我擦也不会擦得!”她把纸小心翼翼地叠好,给我很温柔地擦着,湿巾在我的手里,我更是小心的叠的整齐,准备好好把自己脸擦擦,想要擦掉过去所有的悲伤与疼痛可又害怕它会连所有的美好一同磨灭,我又有了点紧张。

    阿娇,此时给我感觉让我不禁想起了,若轩。那是最初相识不久的第一次亲吻前也是这样的一幕,当时我嘴唇冻破了,沁出血渍,他在兜里掏出纸,上前帮我小心擦拭着,我当时感觉出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内心的紧张没事我们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他的呼气直袭我的睫毛,虽然当时我们相恋有段时间了。擦完后,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我的下巴在他的手里禁不住地轻起,都忘了是不是他的手托起的,我们第一次深情地亲吻着,到现在我都还贪恋着他的唇,不厚不薄的刚刚好,被唇底的神秘诱惑着,那种勾心的感觉还一直在我的心里保鲜,我也曾时常拿来回味以慰藉我在受伤时的心灵。突然一下,好渴望他那厚实的肩膀和宽广的怀抱,明明很热的天气我还这样肆无忌惮地渴望一人怀抱的温暖,一不小心,一滴泪落下,滴在阿娇即将离开的手背上,我连忙用湿巾擦拭着,以掩盖傲慢坚强外表下我心虚的内心。

    “我们几年的感情,抵不过那个和你真正恋爱一年左右男人的爱情吗?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你放弃你自己,放弃我,值不值?值不值?”她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与很慢,都带着沉重的力量与失望,“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家伙,是这样的重色轻友的呀!”说这这句话时她还是笑了笑,伸出手来饶我开心。

    我赶紧求饶,实在不行了,我抽出一只手指着我的那个脚,示意告诉她,“这是在欺负病人呢,我要告诉医务人员,有陌生人在欺负我!”。她一束手了,我就竖起大拇指对着我自己,然后蹭着我鼻子,在向她宣布胜利。

    “不跟你玩了!”她起身去给我洗水果去了。

    想那些曾经疯狂的岁月,说好要一直的疯到未来,那个时候不明白未来的遥远,疯着疯着自己就特别的有些任性,我总是在同学好友朋友面前显摆我有个这样宠我姐妹——阿娇,她比我仅仅大几个月,比我看起来成熟有气质,只是以前从不会刻意地去打扮自己。我们不是同一种风格的女孩,她温柔贤淑,我略好开朗好强,会稍微透露着女汉子气息,但是我外形一点都不“汉子”,只是胸小点罢了,就这样委屈的在同学里被称为“汉子”。平时也会稍稍画着妆,穿着每年时尚流行衣服,可是阿娇姐平时几乎都是休闲加运动型的服装,她和我样的身材简直就被她浪费掉了。

    快要毕业时,她就急着给我找男朋友,给我介绍,在樱花树下我遇见了若轩,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又忘了所有,都会让别人误以为我是没有家的孩子。因为一直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没有那种想要的感觉,虽然一直有一个高中同学在追我,高考后为了也上了我同所大学。他人真的很好,理性地想想,真的还找不到他的什么缺点,但是唯独我对他就是没有那种爱情的心动的感觉,也许就如别人说的,对于女孩子来说爱情,首先都会以感觉,来选择与什么人相处吧!

    喜欢那种一见钟情的怦然心动,那种有着韩剧的的浪漫捎带小帅的脸容,懂得浪漫,哄人开心,还要有时冷冷酷酷的表情下,蕴含着难以言表的温柔。不得不承认,初次在阿娇托朋友的介绍下见到唐若轩,稍蓬松的头发很自然没有做过的一点痕迹,斜着刘海,翡黑的眼珠代言着他一脸的俊秀,穿着一身刚打完篮球还未换的球服,胳膊一抬起臂膀显现出强健的肌肉,他稍有点偏瘦,个子比我稍高,我达齐他的眼睛,刚刚好,我一见倾心。她分明就是上天按照我心里想象的模样雕刻塑造生产的嘛!我天生唯独钟情那一款。从此,我突然高歌猛进,觉得人生有的新的意义,内心不停地告诉我,每天他就是我的主题。

      在医院的十来天里,阿娇的无微的照顾,脚伤慢慢的好起来了,事后阿娇经常问起,她说“洛溪,你当时为啥爬那高的柜子上去呀,又怎么那样的不小心呢?”问我的语气结结巴巴吞吞吐吐,感觉想问又不敢问似得,不知道这次为啥她憋了这久到现在才开始问我。

    "当时,急着找一个盒子。"我略带着叹气声,叹口气,舒缓下心情。

    “盒子!什么盒子?会放在你租的那复式房子里那样高的柜子上面!”她一脸的疑问的表情,内心在不断地猜测着,然后又一一否定自己的猜测,“不会是与若轩那家伙有关的吧!”她一下子惊讶起来。"没错吧!保准是的,哟哟……老实交代是什么宝贝东西?"她用右手食指连续不断地在我旁边微微地点着,弄的好像我欺骗她很多东西似得。

    我没有否定她,但也没任何赞同的表示。

    “想瞒我,能瞒住吗?”她开始稍微有些得瑟着。

    “我知道啥事都瞒住你的,”我撅着嘴,“再说了,我也从没有打算你要瞒你呀!”,我轻轻地拉起她的手,她也顺势坐到我旁边。

    “我们啥关系呀,是吧!”,把她手捂在我的脸上一小会儿,然后移到我的嘴边轻轻地亲了下,我们都慧心地笑了。

    “傻瓜!”她拍拍我的头,捋了捋我额前稍乱的刘海。

    “那个百宝箱,我把若轩给我写的所有的信及所有与他有关的的东西,都用它收藏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小心翼翼地,连同的对它如此重要的而舍不得的心情,她把我的头抱紧了她的怀里,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这几天,天气似乎很好,没之前那段时间那样热了,好些天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突然感觉树叶比往常绿了好多,尤其是那不远处的松树,草坪上的,好多小朋友在那里肆无忌惮地追赶嬉戏,一群穿着溜冰鞋孩子围着绿坪奔跑着。花圃里盛放的粉的,紫的,红的,黄色月季花,在那里高调地吮吸着今天偏阴天多云时而显露的太阳光。阿娇姐这多天不知道把我房间的花换了多少次了,看着那花瓶里的,突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忧帘,觉得那不就是和我一样的窘境嘛,被束缚在瓶里,等待即将的凋零,而我呢,困于房间。

    “亲爱的,阿娇姐,推我出去走走吧!”我歪着头说。

    “我也正有此意呢,知道你肯定憋得慌,我早都把装备给你准备好了!”她总是那样懂我,仿佛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坐在在外面的医院的小花园的亭子下,我像是在刚出生的婴儿,环境的亮堂,于我是另一种伤,觉得光线有些显得强烈,如针样微微刺扎我的肌肤,痒痒的,麻麻地。可是我喜欢逆着光去看太阳,那样我会觉得太阳也在看我,可是等了许久,那些白云就是不识趣,偏偏给挡住了。一个白发老头推着着羸弱的老太太慢慢移动着小步向我着走来,老头时不时地俯下身子,把耳朵凑过去,老太太不是温柔蜜意把大爷的手拉过去,左手握着他的手腕儿,右手安抚着他手背按耐不住的血管,看得我心里那样的惬意,不由得想起了穿越到当初和若轩一起的美好。刚才看天空,心里少有些的不愉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杳无踪迹。我也突然羡慕那些能活动自如的孩子,突然想起了史铁生说过的话,发烧了,才知道不发烧的日子多么清爽,咳嗽了才体会到不咳嗽的嗓子多么安详。突然发现生病也是人有些人成长须要的生活体验,在这种别开生面的思想下,开始一步步满足。

    “亲爱的,我的腿脚啥时候能好呀?这久了,也不见医生给我主动说过耶!”突然觉得自己在医院呆久了,自己都糊涂了。

    “洛溪,快了,很快就好了,放心吧!乖,别胡思乱想,我们家的大白!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她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看着我想起身,她赶紧给我递过拐杖。

    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右脚支枢神经和接受功能神经受到严重的创伤,而且送来救治的时间也比较晚,医生说:这个脚部神经手术风险性还是蛮大的,他们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让我重新站起来。而阿娇怕我知道了,心里有压力,破罐子破摔,心里承受不住压力,更加地没有信心爱自己。所以她,瞒着我,关于病情绝口不提。

     那天晚上我一直闭着眼,可是我没有再入睡,我是醒着的,往事如烟,流年划过不说话。

    阿娇是在凌晨时很突兀地说“洛溪,如果以后无意地伤到了你,我在此默默地给你说声,对不起。我说的是万一!”,可是这些话,我当时并没有这么用心去记,从没有多想,认为她是在说梦话。这个屡见不鲜地晚上,我一如既往地想着若轩,想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我的唇还留着他的体温,他说过的那多的话我还是一日三餐地温故知新,究竟为了什么他费了多少力气才把我伤的体无完肤?

         出院后,阿娇提议去旅游,说我应该放松一下压抑许久的心情,是的,从和若轩闹矛盾后,我的心情就一直压抑着,有时,笑着笑着,眼泪就会肆无忌惮地众叛亲离,感觉活的很累。

         以养伤理由再向公司请了假,本来是打算跟着旅游团去的,结果阿娇一口回绝,说那样不仅没有刺激感,连简单的归宿感也没有。听了阿娇的话,我纠结了半天,想,跟团旅游,和归宿感有啥联系……最后的结果是,“即使跟归宿感没有联系,但我说有就有,我的人生没有字典里的形容词多,用我毕生所学造个句,咋了,还犯法了不成。“

         就这样,我和阿娇打算自驾西城去往烟城,租车的时候,我看着阿娇从一辆车穿梭到另一辆车,起初我只是以为阿娇没看过那么多类型的车,所以兴奋了点,可后来,阿娇停留在一辆蓝色的奥迪R8面前,大声的招呼我过去,看着那流利的车身,不得不夸阿娇姐眼光不错,可心里又犹豫,这车百万以上的豪车,租金应该不会太低吧!转身准备和阿娇说算了,咱们也只看看,说说,过过眼瘾,嘴瘾罢了。我准备到下家去,以为阿娇在后面跟着呢,没想到我走了很远,她还在那和老板讨价还价。我心里一下惊讶到,”不会吧!这玩笑可要开大了!我们自驾就旅游几天而已,不讲排场,干嘛非要打肿脸装逼呢!“,可阿娇头也不抬的说,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更似乎的以为我早已经走了似得。掏出卡,在柜台上轻轻一划。那一刻,我惊疑,我的阿娇姐对我有了秘密。

         领了车,我坐上驾驶室,阿娇姐没有坐我旁边,打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一直没跟我解释,她的那么钱是哪来的。连着我的医药费,我问过她,她老吞吞吐吐了半天,找一个理由暗自偷换我的主题,实在不行了就说“白洛溪,难道你还不信我,怀疑钱是我坑蒙拐骗,抑或非法抢来的,再说了银行有那那样好枪吗?”,说这话时我感觉到她是有几分生气的,然后我就沉默了,低着头,像极了认错等罚的孩子。阿娇姐很少叫我白洛溪,只有在极严肃的情况下才会叫我名字,她叫我白洛溪,然后我什么都没问,感觉到心里突然又稍有些受了打击,她也什么都没说。我想,一个人,总有或多或少的一些秘密吧,除了我。

         那天晚上我们还在房子里住了一个晚上,聊天聊到很晚。说了我们的曾经,说了我们的以后,只是没有提及到现在……说娇姐会不会在烟城遇到她心仪的白马王子,说我会不会在烟城遇见真心待我的另一半。我们嘻嘻哈哈了半个晚上,怡娇姐终于耐不住瞌睡的折磨沉沉睡去。听着她的呼吸,我又想起了若轩,想那个时候睡在他的身边,枕着他的胳膊,听着他的呼吸,数着他的心跳,然后再睡去,如今,物是人非,徒有一场伤痛。

         我是爱若轩的,可也恨他。恨他对我隐瞒所有,可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对自己说了所有,自己会不会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为他放弃一切,去他的那个城市呢?只是,我不会忘了那天,他狠狠地甩开我的手,而并不是因为太懦弱。

       谁能告诉我,有没有这样笔,能画出一双双,不流泪的眼睛……电话铃声响。

    “请问是白洛溪吗?”我还没开口,那边声音便响起,很甜美的声音。

    “请问你哪位?”我一脸疑问。

    “算是你朋友的朋友吧!能出来见个面吗?”对方的口气,让我觉得也不应该太陌生。

    尽管有点疑惑,可还是答应了。

    像所有小说和电视里的情节一样,我们约在了咖啡馆。那里的咖啡馆在那个城市很出名:“时间煮语”。我很喜欢那个名字类同我喜欢的歌名。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是被名字吸引的,以后便成了常客。老板是个很随和的人,年龄不大,挺着个啤酒肚,总是满脸笑容。见我进来,老板笑脸迎来,“小白美女,好几天没来了哦,今天你们终于来了!"我并没有留意其中的"你们"俩字。

    "这几天都比较忙,吃的都是外卖,快餐。看,都瘦了一圈了."托起脸给老板瞧,就像是受了虐待找人诉苦一样。老板呵呵笑,指着我的脸“瘦点好,要知道骨头才是最性感的。”

    还想和老板闲聊几句,一眼瞥到雅间虚掩门里的若轩,对面坐着人,从背影及着装判断应该是个女生,我会不会认识呢,我问着我自己?我进去,若轩抬头看我,她也跟着转头,心突然痛了一下,呼吸变得有点急促,她点头微笑,示意我过去,笑容就那样僵在脸上。老板看出端详,他是认识唐若轩的,我每次过来都是和若轩一起,挽着他胳膊,笑若春风。

      我忘了和老板招应,径直走了过去,椅子已经拉开在那里了,像特地为我准备的一样。错了,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我没有打招呼,就那样坐在那张被拉开的椅子上,理所当然。

     我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下,自己一旦开口就会变得委屈,所以我在等他们开口。从我一坐进来,若轩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他一直在喝他的咖啡,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咖啡已经没有了温度。他们,来了很久了吧!

         “白洛溪,我想你已经猜到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最终还是他们沉不住气,我一低头,发现面前已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咖啡,热气冉冉升起。“有什么就说吧!”,我抬起头冷笑:“我可不想等眼前的咖啡冷掉后才听你们废话。”没有扭头去看那个女的,并且我把“你们”两个字咬的很重。若轩终于肯抬头看我,那眼中的神色,很复杂,却也让我恨。

    “白洛溪,其实你很聪明”,尴尬的神情一闪而过,那个女的赤裸裸,硬巴巴地叫我。

    “谢谢,不过,你们今天约我出来不会只是讲那么几句违心的话吧!”我就开门见山。

    那女孩一晃神继续道:“请你离开安!”话说的那样着急,跟害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似得。

       “离开,凭你几句话?”我抬头看她的眼睛,余光关注着若轩神情。

      从我进门开始,若轩一直没说话的,我转头看向他,出奇意外的是他竟然也是那样一句话不说。我快喝完咖啡,过一会儿,心里想就不要指望他会为我说什么的时候,他说:“白洛溪,好了,别闹了,过去都过去,噢……”最后一个字拉的很长很重。

         “是,就凭我,忘了告诉你,我是若轩的未婚妻,他,离不开我的。“嘴角那似有似无的笑,真让人觉得恶心。

      “未婚妻吗?”我一下像是要抗拒着突如其来的洪水。“未婚妻好像很了不起哦!”,我自嘲着,但心里没有一点底。我问他“若轩,你确定真的要我离开吗?”语气中竟有我厌恶的乞求和不舍,没有他,真的,就会变的脆弱吗,我问着我的内心?

     若轩又开始不肯说话,那个不知名的女孩突然就急了,拉着轩安放在桌上的手,“亲爱的轩轩,你倒是说句话呀!”,那场面看的我胃里一阵翻腾,若轩扯出手,头看向窗外,悠悠的说出口"洛溪为了我们以后,都能更幸福,以后我们都别再联系了吧!”这个话似乎变得有些是像和我商量,不知道我这样想是不是自作多情。

    “一点余地都没有,一点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吗?”我还有有些不甘,不相信地再问到。

      心一点一点的在零碎,却也坚强的笑着,连续的点着头,“好啊,好呀,那好呀,那都别再联系了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咖啡馆的,后面的后面,便到了今天。那个男人,我用全部生命去爱的那个男人,因为她离不开,叫我别再联系,多可笑的一个故事,多可悲的一个姑娘,可更可悲的却是结果,因为现在,我还在想他,想他曾经说的,要多深的爱我。

      第二天起的很早,有点小眼袋,阿娇很高兴,一大早老是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而我,虽然程度上多少受了点伤害,可眼神里也有点掩饰不了的轻松,我破釜沉舟地逼着自己向后看,并叮嘱自己:也许过去真的会过去。

    以后的很多的日子里,安怡娇,我亲爱的阿娇姐,都会陪我,让我开心,我甚至荒唐地说过:“男人有啥的嘛,我以后也要玩几个,为我的曾经雪恨”。偶尔说几句,类似的表达,她说我心智总不够成熟,说我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其实不是,我的心一直在痛着,只是,即使心痛,也要生活。

     路途的风景很美,看的让人有点疲惫,自驾的第一天总是奔波,连吃饭都只是简单的填肚充饥,路过垂泪湖的时候,刚好是太阳准备下山的时候,太阳的余晖照耀着湖面很美,阿娇硬吵着要停下来,刚熄火,她便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跑了下去,无波的湖,耀眼的光和相知的人儿,我当时觉得会成了往后日子里幸福的回忆。

      垂泪湖,这是我们从西城已到达烟城时,听“时间煮语”那个老板说的。他说,之所以叫垂泪湖,是传说以前有一位美貌的姑娘,被最爱的丈夫抛弃后,用伤心以及对人世的厌恶所流下的眼泪填成的湖,所以湖面总是平静的,像看透尘埃般的平静,让人以为世界只有自己那么一个人。

      在烟城的日子就像做梦,一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月,有时候我会恐慌,我怕多眨几次眼,就会失了全部。待在烟城,我还是无法禁止的,想起若轩,想去尽量避免却反而更加热烈的想他。一个人最孤单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用从前的昙花的幸福来慰藉现在的凄凉。从没发现自己有那么矫情,从回忆里出来,一脸苦笑。

      听着音乐,坐在落地窗前看车水马龙。阿娇已经有许多个晚上没回来了,打电话也只是简单的,嗯,啊,哦,我知道了,这一类敷衍的。现在的阿娇稍微有些变了,长这大,还是第一次不小心看到她在抽烟,总感觉她秘密也越来越多。两个人的距离,从我不问,她会自动说;经过我问了她才说,到我问了她不愿说,再到现在,她的那些,我都不想去问了。

    她说,烟可以排忧解难,让人心安静到无欲可挣,在她的领导下,我也迷恋上了烟。那天抽完烟,挎着包准备出门,再不似以前,只活在属于若轩的世界里,我想去交上新的朋友,偶尔的会在一起喝喝咖啡,泡泡吧,谈谈天,只是闭口不说曾经,让我痛心彻首的曾经。

     公司里打来电话询问,要我回去上班,我有些犹豫,沉默了几秒后说:“公司那边就按离职办了吧!近期我也没打算回西城,我不想因为我让公司难办。”公司那里,对于我的事情略知一二,我平时是很出色的一个人。

    “想清楚了,要知道以你的成绩跟才华,在公司出头的机会可是指日可待的!”那边的我领导又挽回着,劝说着。

    “谢谢了,只是我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不适合上班,抱歉……”挂了电话,我给自己倒了杯开水,随意的躺在地板上,漫无目的望着天花板。

     我和阿娇姐在烟城待的也有些时日了,觉得烟城很适合生活,不管是气氛还是城市环境,都是我喜欢的,于是便在烟城租了房子,房子表面很小康。我选择了其中一套木具地板的,比其他房子贵了点,只是喜欢便租下来住了。阿娇姐自告奋勇的提出去归还车子,我有点担心,从未听她说过会开车,她似乎也明白我疑虑,“大白,放心吧!一切OK”说完那句话,还没等我签好房子合同便离开了,这一离,就是七天。

         我坐在地板上,摸了摸地板,只所以选择这套房子,是因为若轩说过,他最喜欢这种地板了,感觉很温馨,又有大自然的味道,住了那么久,若轩说的那两点,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却感受到的,只是无尽的薄凉及岁月暗深。

      自从来到烟城,与阿娇姐住一起的时间,似乎一个手指头就可以数过来,她的秘密越来越多,我们也就越走越远,安怡娇不再似往昔那个活泼的,宠我的阿娇姐了,而我,也不是曾经的那个我了,所有的一切,因为若轩的离开,变的物是人非。

     我没有想过,我还会再遇上若轩。

      跪坐在落地窗边,手中夹着刚点的烟,门,突然开了,阿娇笑着,“有没有被吓到啊!看到我惊喜吧!”。其实真的挺惊讶的,如果不是房间里有阿娇的东西,我估计我会忘记,我不是一个人。

      阿娇走过来,掐熄我手中夹着没有吸过一口的烟,她说:“你是不是傻了,还是见到我不高兴……”

      我抱着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只是高兴过头了”,我呵呵的笑着,真的像傻了般,抱着她也不撒手。

      阿娇的回来我是高兴的,打心眼里高兴,很多年来,我们都没有这样分开过。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庆祝阿娇的归来,也是庆祝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你还想若轩吗?“。

    我愣住,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她说:”白洛溪,不会那么久了他还是你的敏感区吧!“她又一次叫我白洛溪,是的。我看着她,看着她眼里闪过的似乎得意以及一些我不知名我也不懂的情绪。

      以后的很多天,白天她都不待在房间里,晚上回来的时间不再准时了,连次数也跟着少了。很明显地她似乎很忙,总有接不完的电话。有一次,我竟然无意看到了若轩的电话,即使没有署名,可那些对我来说烂熟于心的数字,我怎么会忘记。她没有解释,我也没再说什么,她的每个电话都是在她房间里接的,通话完才出来。

         有一天,阿娇姐,跟我说,她要结婚了。我当时高兴坏了,因为本来她很宠我,再加一个,我不得幸福死了。我连忙问她新郎官是谁,她很神秘的和我说:“那是秘密”。还不厌烦地说:“迟早会知道的,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地时候,我们终会见面的,兴许你们还认识”。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可是……

        若干天后, 门铃很急促的响起,我开门,是上次咖啡馆里约我见面的女孩,天知道我有多不想见她,准备关门,可是她却推着,我冷语,“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您好,白小姐,安总叫我来接你的,”她称呼我为小姐,我诧异,还有安总会是谁,我翻腾着脑海里姓安的那些人。

     出门后,上了车,虽然我买不起豪车,可我对各类车还是挺了解的,这是一辆豪华款宾利。我还在神游,她突然告诉我,安总今天要结婚了。

    我屏住尴尬,还问了句:“不好意思,我请问下,安总是谁?是哪个安总?”。

    那个女孩惊讶道:“不会吧,我们赫赫有名的安怡娇,安总呀!白小姐,你真有意思,还挺幽默的!”。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安怡娇,阿娇姐竟陌生到如此地步,连结婚的时候,都得别人通知我。

     婚礼现场很豪华,我为她嫁了个好男人特别的高兴,可后来,现实告诉我,那都不是我以为的时候,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今天的阿娇姐,穿着洁白的婚纱,如天上刚下凡的百花仙女,花香拂袂。白色天使,格外的漂亮,我还以为我是在听童话故事。纤细的腰,凹凸有致,恰到好处,微笑地亭亭玉立像刚出浴的没人,款款地向我走来,不知道我的那根神经却觉得有些不自然。她招着手:”洛溪,我今天漂亮吗?“然后在我眼前转了一圈,我说很漂亮,那话说出,我自己竟然觉得心里很自卑,她今天确实太漂亮了,连一个姿色不差的我都这样真心地说。然后她涌上紧紧地把我抱了一下。接我来的那个女孩子一直在我身边,我对她没什么好感。阿娇走后,她对我说“白洛溪,其实你很可怜……”,我疑惑着,想去问个究竟,骂我也得给我个理由呀,可是然后她就走了。

      我看到了一个人,即使只是一个背影,我也认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上他的,那个让我痛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可老天,又对我开了一个玩笑。

     他今天穿的很帅气,就像另一个新郎一样,转过身来,惊我一跳,他的胸前竟然别着红花。这不是生活戏剧化地给我开个玩笑,给我讲一个故事,只不过我是故事里的受害者。我语无伦次地自言自语:“他怎么可能会是新郎了,他怎么可能会是新郎了,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帮我人回答。

    宴会的场面很繁华,拥挤摩肩接踵的人群,想要停落几滴泪,落没有泪落的位置。所有我只有坚强着,包装起所有的蚀骨的疼痛,禁闭所有的自尊,打包起眼泪,想去废除曾经所有的记忆在光阴里谋篡上位。后来那个女孩告诉我,她是她们安总,用来试探我的,顺便好让我别死皮赖脸,自动离开。

    后来才知道,她中彩票大奖近两千万,注册了公司,还让若轩当了总监,帮他母亲一直疗养着肿瘤癌症。

    原来从小在她的心里我就是她目标,我的消亡殆尽才可以化解她内心极端思想深处的嫉妒恨,但是我还是不否认她对我关怀和宠爱是那样的真。

    我真的很想知道,唐若轩,你是否真的爱过我,真的很想知道,只是想知道当初那时的真心话,不管你的放弃是什么原因,现在都不重要了。还是想说,安怡娇,我不恨你;你也别有愧于心。

    这两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儿,我真的愿你们安好,幸福。只是回想起,其实现在,我们也可以回到时光待我们温柔如初,你俩一起幸福,我今后一路祝福。

    时光总是这样,让往事血肉模糊,不堪一击,再弄的感情,就这样在时间里迁移,在现实中默化,在我独自的纪念里过期。

    愿所有善良,与真情付出过的人都被时光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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