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驶向目的地的列车
苏小小和他们一块上了车。此刻车厢里的人们都已经安定下来，有座位的已经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没座位的已经放置好自己的东西，在过道里站定。车上人很多，除了车厢里的座位被占用完外，走道也已经被占用。人挨着人，虽然人们已经安定下来，但如果要想通过走道要用力的挤过去才行。其他的被那帮男生给带上车了，苏小小只在肩上挎了一个随身用的包，再加上灵活的身躯，能很容易的从车厢里的走道穿过，并找到自己的座位。座位是靠近窗户的地方，很快被苏小小找到了。苏小小坐下，长舒了一口气，喝了口水，望向窗外的站台。此刻的站台，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有不多的几个人。离刚才上车的位置不远的地方，苏小小看到路灯下玲玉，彤彤还有丽丽，她们愣愣地站在那里，出神地望着这节车厢。苏小小愣了一下，然后给她们挥手。只是光线太暗了，她们看不到。苏小小眼中含着泪水，看着她们。过了一会儿，玲玉好像对她们说了什么，然后她们转身做出回去的动作。她们在转身的刹那，苏小小看到彤彤抹了一下眼睛。苏小小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没有任何的预料。强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在那刻崩溃了。苏小小看着她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再也看不见。
当于明他们把苏小小的行李拿来的时候，看到苏小小还在抹眼泪，还以为怎么了呢。苏小小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说：“我没事，就把东西放到这吧，谢谢！你们的位置在哪儿？一会来我这边坐哦。”
于明往苏小小前边的方向指了指说：“不用了，我们人多，没有座位的只有两三个人，可以替换一下。到北京时间还长呢，你就坐吧。”说完，把苏小小的东西放好，然后向他们的座位走去。
苏小小环视了一下车厢，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车厢里居然有那么多N大学的学生，因为他们有的还穿的是校庆时的文化衫，有的还戴着那时统一发的帽子。穿白色T—shirt和戴白色帽子的比较多，不会是同一个学院的的吧，苏小小想。校庆时，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学校每人给发了一套同色调的帽子和T—shirt。有红，黄，蓝，紫，白等五个颜色，苏小小她们计算机学院的文化衫是白色的。有白领的意味，当时，同学们都这样想，或有些沾沾自喜的意味。当然也有学院发的是同样颜色的，毕竟N大学不只5个学院。也许苏小小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到自己学院了吧。
苏小小拿出手机给王淑敏和林可发短信：我已经坐上去北京的车了，车上人真多，好不容易才挤上车，东西太多了，还好有她们送我。我这个车厢好像大部分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王淑敏，林可，苏小小是高中同学，高二分科分到同一个班级，开始认识，至今已经认识有7年了。苏小小有时也不敢相信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他们已经认识7年了！7年，好长的时间啊！淑敏和小小被分到同一个班，同一个寝室，然后天天在一块吃饭，时间久了，也就以姐妹相称了。其实淑敏只比小小大一岁，但为人处事却比小小老练得多。苏小小和她在一块很有安全感，而且，许多事情可以请淑敏帮拿主意，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时间久了，渐渐彼此都习惯了，有了依赖，然后就一块上课，吃饭，逛街，玩，形影不离，以至于后来高中毕业以后，大家提起苏小小总会说和王淑敏一块的那个女同学。尽管高四那年，苏小小回她们县城复读了，但依然保持着很好的联系。斯文，稳重，温和，坦诚，博学是苏小小对林可的评价。林可只高二那年和苏小小一个班，前后桌。后来又分了一次班，就不在同班了。后来，苏小小回去复读了，就没联系了。再次联系，已经是大二的时候，苏小小还记得当时突然收到林可短信时的惊讶，当然也高兴了好一阵。后来，慢慢地，苏小小和林可联系的多了，再加上性格上有很多相似之处，林可，成了苏小小最好的哥们。虽然和苏小小玩的很好的哥们也挺多，但在苏小小心目中，林可无可取代。因为，林可总是能在苏小小心情郁闷的时候，给苏小小找到可以平衡的方法。无论苏小小心情多么遭，聊聊就会感觉好很多。开心的时候也能聊很多，好像心情好的时候，苏小小很少找林可聊天，这一点，让苏小小觉得挺对不起林可的。反正他们好像永远都会有共同的话题，就算是无聊的时候也能聊上一通。最重要的是，苏小小在林可面前可以很放松，天马行空地说自己的想法，光明磊落地自恋，不必掩饰什么，也不必担心自己被嘲笑“幼稚”。有这样一位“蓝颜”，一直是苏小小觉得幸福和骄傲的事。
复读那年，也许是苏小小人生经历中最痛苦的事了吧，虽然离家近了，但是陌生的学校，陌生的人群，好友又不在身边，这些苏小小都可以承受。也许，最让苏小小痛苦和受不了的是严重的成绩歧视。还好，高中的生活很紧张，考试也很多，来不及悲伤，时间就很快过去了。还好，一年下来，尽管高考的结果有些差强人意，但还是有学校上的，最重要的是可以永远离开那所给苏小小留下阴影的学校了，再也不必呆在那里了。苏小小得知，淑敏和林可还有那些复读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虽然有的不是很让人满意的学校吧。淑敏和林可竟然都考到了省会原州，以后就有得玩了，苏小小当时想。
大学期间，苏小小没有少往原州跑去玩，原州好玩的地方不少，卖的东西也便宜，可以淘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况且还有那么多同学在那儿。可以一块玩儿，吃，住，玩全包，而且还有免费导游，苏小小不用担心迷路的事情，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吧。那些美好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只是，转眼间，一切都过去了。
放在面前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苏小小打开手机，是淑敏的短信：路上小心。在北京混不下去了，就来青岛哦。当时淑敏已经在海尔培训了，培训实习一年后就可以转为公司正式员工了。进大公司是每个刚毕业学生的梦想，况且是像海尔这么有名的企业。当然，也不是每个人想进就能进去的，得有实力。想当初，淑敏面试了好几轮，过五关斩六将，最后才被录用的。当然，以淑敏的能力，进海尔也是不奇怪的。
苏小小回复：嗯，会小心的。你别咒我了，既去之则安之。再说，那儿一直是我想去的地方。以后去你那儿玩还行，嘿嘿……
说起为什么要去北京，苏小小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心里一直想着去北京。是为了那句“北京是个开放的城市，它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为它做出贡献，它的发展离不开你们。来吧，北京欢迎你”？还是为了复兴门外大街二号的那座建筑或者是那里的人们？亦或是因为它的古老神秘和现代时尚的统一？苏小小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林可：终于要实现自己的愿望了，路上照顾好自己，祝愿此行顺利。以后常联系。此时的林可依然在原州，准备着自己的第二次考研。第一次考研考得还好，只是差点分数没被自己中意的学校录取，被调剂了一所B区的学校，不想去上，只好再来一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后来，又和他们来回发了几条短信。这期间苏小小去了于明他们那儿了一次，让他们来自己这坐，但他们说什么都不肯。没办法，苏小小只好自己独享一座了。当苏小小感到瞌睡的时候已经是快凌晨一点了。最后一条短信以苏小小“瞌睡死了，明天到了再联系。”而结束。
苏小小把面前桌子上的水，食物之类的东西往一块凑紧了，勉强腾出能放下自己一条胳膊的空地方，然后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当枕头枕着，虽然不是很舒服，但还能勉强凑合着睡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小小被身边他们的聊天声吵醒了，苏小小试着抬起那条被枕着的胳膊，好痛，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才抬起来。苏小小看了一下手机，凌晨1:30，时间过的好慢，才睡了一个半小时啊。苏小小睡不着了，开始听他们谈话。苏小小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他们确实是N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学生。有男生女生，只是只有几个女生，男生占了很大的比例。这也不奇怪，毕竟她们学校男生本来就多。再说，像苏小小独自一人坚决去北京的女生应该说几乎没有，这也许也是苏小小感到自豪的事情吧。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或给自己的孩子讲起自己当年的事迹时，可以添油加醋的说，想当年，你老妈怎么怎么勇敢，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敢独自一人闯北京，嘿嘿……苏小小加入他们的谈话，开始聊了起来。苏小小得知，其实他们也不完全是大四的，也有大二大三的。去北京玩的，或打些暑假工的。也有大四毕业生边想打工边复习等来年再考研的。当然，也有一心一意想在北京找份工作的，比如他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苏小小是在一个男生的指引下，第一次认识了自己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其实，认不认识和自己没关系。在学校的时候，苏小小就不关心所谓的社团，学生会什么之类的，当然也不会参加了，谁爱干嘛干嘛去，与自己无关，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四年下来，没参加过任何一个社团，开会之类的事当然也少很多。班级里的活动，苏小小也是很少参加的，除非是那种辅导员强调了很多次，或不参加后果很严重的那种，其他的就忽略掉了。所以，大一大二的时候，当大家都忙疯了参加什么什么社团，竞争什么什么职位的时候，苏小小却显得很闲，很轻松，除了按时上课之外，课外的大部分的时间可以去泡图书馆，一呆就是大半天。其实，苏小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四年下来就没参加什么社团之类的，也许，原因就只有一个吧，那就是不感兴趣吧。也许在苏小小骨子里，就是那种低调的孩子吧，做自己喜欢的事，平静地生活。如果非要说大学的收获，也许那就是书籍教给苏小小的哲理，对人生的规划，对生活意义的思考，还有平和的心态。还有一个比较八卦的收获是，认识了据说是学校里公认的帅哥。大二时有一次，李玲玉和苏小小一块去打饭，李玲玉指着对面走来的男生说，那是学校公认的帅哥。苏小小还记得当时差点没吐出来。那也叫帅哥！一点气质都没有，穿衣服这么没品位，发型还好土，最重要的是没一点风度！记得，有一次打饭，差点把苏小小给撞倒了，而且不道歉，还强词夺理。被苏小小给骂的狗血喷头，最后他连饭都没打，灰溜溜地滚蛋了。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你可以长得不帅，可以没有很多money，也可以不优秀，但一定得大度，包容，有男子汉气概，苏小小一直这样认为。后来，再听她们说今天遇到哪个帅哥了，苏小小只好叹口气一笑而过了。
苏小小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又开始瞌睡了。于是又只好枕着那只还在疼痛的胳膊睡了，没办法，虽然这个睡姿不好受，也忍着吧。只是希望这一觉醒来能到目的地。当第二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3:00。天啊，时间怎么过这么慢啊。好痛苦啊！就这样睡了醒，醒了又睡，对于不能熬夜，每天必须保证8小时睡眠的苏小小来说，那一夜真是太痛苦了。也是从那次开始，苏小小发誓，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再也不要夜晚坐车了，太折腾人了，记住这个血的教训！
当苏小小第四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5:00。夏季的5:00，天已经很亮，太阳都快要出来了。再等两个小时，就到目的地了，苏小小再也睡不着了。清醒一下吧，看一下沿途的风景也好，苏小小想。苏小小戴上MP3的耳机，看着窗外。眼前一片片的绿色还有远处的村庄随着车的快速前进，也迅速的向后退去，来不及看第二眼，不过，不必担心，因为有那么大一片一片的呢。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起老高了，照耀着大地，田野里的庄稼还有那些村庄以及村庄里的人们。多么平和，安静而美好的画面。也许，此时的家乡也是这样安静而美好吧，看着眼前的这些，苏小小想。又是新的一天！这一天将带着苏小小到达她梦想中的城市，这一天也注定是是苏小小人生中重要的一天！北京是什么样子，对苏小小来说，完全是模糊的。对于一个第一次到外地的女孩来说，没有一个城市和北京做为参照物来想象，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对比的城市。苏小小知道原州是不能作为参照物来想象的。别人对原州的评价是“中庸”。在苏小小看来那是一个还不成熟的城市，在快速发展中充满了太多的躁动和不安。它仿佛像一个想依靠吃饭来快速长大的孩子，只是忘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忘了自己不能像成年人那样承受不了那么多食物。在苏小小的想象中，北京是个古老和现代结合的城市，是集政治，经济文化于一体的城市，除了它，就再也没有另外一个城市可以这样形容了。那里有在小学语文课本上就知道的建筑，比如长城，故宫，人民英雄纪念碑，天安门，天坛等等。而这些伟大古老耳熟能详的建筑，隔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有幸和它们在同一个城市，而不远的将来也会有幸一睹它们的容颜。就这样看着，想着，广播员的声音穿过苏小小播放音乐的耳机到达苏小小的耳边：前方到站是终点站，北京西站，请大家做好下车准备。终于要到了，北京，我来了！苦难的旅途终于要结束了，苏小小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
苏小小收拾了一下，准备下车。这时候，于明来到苏小小座位旁说：“一会儿到站了，别急着下车，咱们的东西多，等人下的差不多了再下，会好一些。”
苏小小不好意思地微笑着答道：“嗯，知道了，又要麻烦你们了。”
“没事，不用给我们客气啦。”于明微笑说。
列车到站，苏小小于明他们等车上的人下的差不多了，才开始下车。苏小小依然挎着自己的那个包，剩下的几个包裹就由他们带着啦。走了好久，才终于走到出站口。苏小小让他们把自己的包裹放到旁边的空地，然后对他们说：“好了，就放这吧。这一路辛苦你们了，没有你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剩下的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我同学一会就来接我了，你们走吧。有空联系哦。”
他们还不放心，说：“你再给你同学打个电话，看他什么时候到这儿接你？”
苏小小只好又给了马宇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马宇说10分钟就到了。他们这才放心离开。
马宇，是苏小小的高中同学，和淑敏林可都是同学，高二高三曾经一个班。高中时前后桌，人比较实在，又乐于助人。当初，苏小小打算来北京的时候，就想知道当初的同学谁在北京。后来听淑敏说马宇在北京，去了之后可以让帮些忙，毕竟小小对北京不熟，有个熟人照应还是比较好的。那时候，苏小小和马宇已经有两年不联系了，不知道马宇会不会帮自己。后来2009年十月份时，苏小小打算十一月份去北京看一下情况，就给马宇联系，问他那边的情况，顺便让帮着提前租个房子，要不到了多连住的地都没，多可怜啊。没想到，马宇爽快的答应了。那么久没联系，还是不见外，这让苏小小很是感动。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没去北京。一拖再拖就拖到了正式毕业。苏小小来之前，把自己的电脑，被子还有衣物之类的都寄给马宇了，这样苏小小来的时候就可以轻松不少了。
10分钟后，马宇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呢？我找不到你。要不你出来吧？”
苏小小为难地回答：“我东西太多了，一个人拿不出去啊。你进来吧，我就在第一出站口靠栏杆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马宇找到了苏小小，看到苏小小和苏小小身边的一堆东西劈头就问：“怎么还有这么多东西？我说你怎么说你拿不出去呢！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弄来的啊？”
苏小小有些骄傲地说：“嘿嘿，车上好多我们学校的学生，他们帮我弄来的，已经走了。”
马宇拎起地上的东西说：“还真重，走吧。”
苏小小屁颠屁颠地跟在马宇后面，开始去坐车。
“你帮我租到房子没啊？”苏小小担心地问马宇。因为来之前大家都说北京的房子特别难租，而且特别贵。
“嗯，租到了，现在就回去。帮你租的地方没和我在一个地方，我们那块没房子了，不过，离得挺近的，可以彼此照应。”马宇回答。只要有地方住就行了，苏小小没有了顾虑。
到北京那天是周日，等公交的人不是很多。一会儿就来了趟他们要等的车。上了车，马宇帮苏小小刷卡，买包裹的票。售票员服务态度很好，也很热情。早就听说北京人民热情，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当时，车上的人并不多，还有空座位可以坐。苏小小后来又出行了两次，每次回北京坐那路车，车上的人都异常的多，别说是有座了，不挤就是很庆幸的了。苏小小想，也许当初北京是欢迎自己来的吧。苏小小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没有感觉。这是自己梦想的城市，喊了几年今天才终于来了。当真正见到它的时候，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有的只是平静。仿佛是思念了很久也等待了很久而终于见面了的恋人，在见面之前会对见面的场景做出种种假设，而当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淡淡地，很平静，没有了想象中的激动。这平静来得太突然，有些出人意料。仿佛对面的人在微笑着说：你来了。
当马宇对苏小小说下站下车，还要转趟车时，苏小小觉得坐了很久的车，走了好长的路。其实也就是大约一个小时路程吧，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特别长。他们下车，又转了一趟车。如果说那趟车看到的是高楼林立的话，那么这趟车将带着苏小小离开高楼，向城市的边缘地带走去。渐渐远离城市，来到村庄坐落的地方。大约有坐了近一小时的路程，终于到达目的地。苏小小随着马宇下车。马宇对苏小小说：离给你租房子的地方比较近，先把东西放到那儿，再去吃饭，顺便去我那看看，然后我去公司把你寄来的东西给带回来。苏小小听从马宇的安排。于是，马宇带苏小小去看给苏小小租的房子。马宇苏小小他们在下车的路口往村子里走，那是一片村落，路不太宽，是还算平坦的柏油路，路边有低矮的青色砖瓦房，每隔一段路有一个公厕和垃圾房，垃圾房里外堆满了垃圾，垃圾上有乱飞的嗡嗡的苍蝇，再加上垃圾被夏天的炙热的太阳烤着，发出难闻的气味。虽苏小小有些受不了。马宇看到苏小小满脸疑惑的表情，解释说这里快拆迁了，就这样，我刚来的时候也受不了，习惯了就好了，我那儿比这里的环境还差。苏小小觉得那段路好长，走了好久才终于到马宇帮苏小小租房的地方。是两层的居民楼，筒子楼像学校的宿舍。马宇帮租的是二层，前面还有个公园，比刚才路过那里的房子强多了。他们爬上楼，马宇帮苏小小打开门。苏小小站在门口看屋里，屋子不大，大约有8平米，只有一张光板床，一张空空的桌子，没有凳子。墙壁粉刷地白白的，没什么污迹，地板被拖得干干净净的，感觉还好。以后这就是自己的小窝了，苏小小想。
他们把东西暂时放在地上，各自坐在光板床上，歇一歇。天气不是很热，再加上通风不错，所以屋子里倒显得比外面凉快很多。他们歇了会儿，然后马宇带苏小小吃饭。吃完饭，又去马宇住的地方。又是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到马宇的住处。马宇说的没错，他住的地方确实比苏小小住的环境差，像是窝棚，那里住的大部分是携家带口的农民工。苏小小想，还好没有住在这，否则苏小小更接受不了，苏小小感谢马宇为自己租的房子。马宇和一个同事合租，一个月350块钱，两人平分就更便宜了。屋子里很乱，像是男生住的地方，但凡男生住的地方一般都很乱吧，也没什么奇怪的，普遍现象啦。虽然很乱，但东西很齐全。桌子，椅子，风扇，电脑，电视机，影碟机，锅碗瓢盆等等。在屋里吹了会儿风扇，然后，马宇叫上一个同事帮苏小小回公司带寄来的东西。顺路把苏小小送回了住处。苏小小回到住处，开始收拾东西，把该拿的拿出来，该摆放的摆放到桌子上，填充一下空荡荡的屋子。当苏小小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带东西还没回来。于是，苏小小就决定睡一觉，太困了，当苏小小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太累了。对于每天必须保证睡8小时的苏小小来说，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实在是够折腾了，不一会苏小小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苏小小被敲门声吵醒，是马宇和他同事把苏小小的东西带来了。他们把苏小小的东西给搬进来，然后马宇的同事就走了，留下苏小小和马宇收拾东西。把打包的电脑拆开，装好，放在桌子上。把带回的东西放了适当的位置，看起来好多了。然后马宇又陪苏小小去买生活用品，苏小小买了个手机号，找工作当地的号还是好一些的吧。然后就是牙膏，牙刷，脸盆，毛巾，洗衣粉等等之类的，还买了台风扇，让苏小小想到以后真是过日子的啊。当苏小小买完这些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将近6点了。于是一块吃了晚饭，马宇送苏小小回去。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房东阿姨，房东阿姨姓崔，是个将近60岁的老太太，说起话来声音响亮，人热情，也爽快。马宇就跟房东阿姨说，需要装根网线，方便苏小小在网上投简历，并说会另外付钱的。崔阿姨很爽快地答应了，并说明天一定装好。阿姨和马宇苏小小他们聊了会儿天，就都走了。马宇忙了一天也累了，再说明天还要上班。临走前对苏小小说：明天帮你办张公交卡，你每天出去买票太花钱了。还有，把你的电子简历给我一份，我带回公司帮你打印，在这边打印一张A4的要花两块钱，不像在学校那么便宜了。苏小小佩服马宇想地周到了，很是感动。当他们都走了之后，苏小小洗刷，然后睡觉，毕竟太困了。明天要去找工作了，马宇以自己的经验已经给苏小小说过哪个人才市场是免费的，哪个是收费的，哪个有什么什么之类的专场招聘会。其实，苏小小是想在网上找的，只是网线还没好，无法上网。先去人才市场看看吧，顺便看一下北京的风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