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时间之水流到这里
打了一些漩
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但终于没有启齿
只是激起一朵又一朵浪花
想点缀一下新春的气氛
像人们的脸
在烛光里金属一般晃
【二】
天空
确乎从未显示些什么迹象
依旧古奥而冷漠
不过有人在那里做梦
那是属于纯真的圣品
至于流星
常常是看不见的
【三】
今年
亲朋不大爱来玩了
我曾预感到情绪有些微妙
那是很早很早的事了
【四】
天空飘下些小雪
拜年的人们总是湿漉漉的
在田野上走
不知都各自想些什么
也不知为什么要走
总是垂着头走
有时也昂首瞧雪
【五】
我猛然意识到
人群中有兽
隐隐约约在幌子后面
虽然跳出来尚不多
而阳光太强烈
是会令人眩晕的
【六】
春天也许潜伏着一场骗局
如果你也那样预感
但春天依旧迷人
【七】
我着实吃惊
去年那一群的笑脸
若明若暗在扭曲
我是一尾鱼在清澈的水里
穿越丛丛翠色之流的荇藻
滑过一滩滩晶亮的石卵
岸上那一群脸
在水里变形
笑得让人吃惊
【八】
吃了几杯水酒
感到索然无味
反刍那许多无聊的醵饮
令人空虚而昏聩
许多人穿着铁鞋
立在刀锋上
【九】
安澜与险恶
是两个不易捉摸的怪物
像风一样
看不见却在人们的头顶游弋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契机
为了狩猎么
上帝
【十】
很多年了
我仍然憧憬着一种
霞片切削群山积雪的空灵
鲜花烂漫的春山
不知向谁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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