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三点到五点,两个小时,我就坐在卧室阳台的沙发上,发呆。
有时我端详花瓶里水养多日的小雏菊,有时扭头看看窗外。这两把小雏菊在送来的第一周颜色粉白、香味浓郁,第二周和第三周,它们的香味及颜色都越来越淡,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出粉色,也丝毫没有味道了。尽管如此,小雏菊的生命力依然顽强,时间似乎不再起作用,连续多天,它们的花瓣看起来都没有变样。
而窗外,从三点多到五点多,天色由蓝变灰变红,云朵时散时聚。我的思绪好像随着天光云朵在变化,可我又没在想什么具体的事。所有心思都是模模糊糊、迷迷茫茫的。
之前计划要看的两本书就摆在胡桃木茶几上,一本包着深蓝色书衣,图案是空间站;一本包着红色书衣,图案是树木和小鸟。我摸摸表面那一本,翻开正文第一页,看了两分钟,每个字都认识,但连不成句,我的心思不在这里,看不懂。
还是看晚霞吧,看那红红的一条线远在天边,把天空分成上下两半,把上半部分映成红色,像是涂了颜料。
如此静谧的黄昏,我戴上耳麦,听一首《绿岛小夜曲》。“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了你的窗帘……”小娟纯净柔美的声音抚慰了我。
昨夜我照例十点多躺下,决心过半小时就起床看书。周末的夜不能在早睡中白白过去。
但我睡着了,而且做了一个梦。我梦到父亲去世,我对着一张他放大后挂了一面墙的照片声嘶力竭地痛苦流涕。我像要把自己的心哭出来那样不遗余力地嘶吼,整个人都被淹没在自己疯狂的呼喊里。醒来时我眼角的泪流到脸颊,气息沉重,仿佛即将窒息。
起床看时间,才凌晨一点半。
对付噩梦的办法,就是任由情绪放肆五分钟,然后深呼吸,排空悲伤和委屈,强迫自己入睡。这个方法不是每次都管用,但我只有这一个方法。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只知道醒来时六点半。
起床后,我第一时间还是到阳台看看天空。雾霾散了!虽然天空仍然阴沉,但空气通透,我已能清楚地看到远处的建筑物和带状的立交桥。
简单吃了早点,陪家人到眼科医院。病人做检查时,我坐在椅子上等,头脑昏沉,双眼疼痛,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检查一下,这一年来视力退化非常快啊。
从医院出来,去咖啡馆。午饭外食,然后回家休息。
睡了二十分钟,我起来喝第二杯咖啡。从下午三点到五点,端着咖啡,看花看天空,发呆。
五点半,街灯点亮,黄色的暖光星星点点,铺展到远方。这些光亮也抚慰了我,我的心再次憧憬起未来的美好生活。City of stars, are you shinning just for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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