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那天一大早,我就去东环广场新联影楼看了姜子牙,但是看到姜子牙在河边钓鱼的时候,整个雪景突然变成绿色了,后来到小九出场的时候,影片暂停了,说是修整,但也没修好,就这么将就着看完了。这个短暂的插曲似乎预示着这个十一的旅程也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
十一西北大环线是我在八月底就定好的,跟我之前跟过的一个团去,因为之前对他们印象很好,就又报了他们家。后来晓敏说她也想去西北,所以我俩就结伴了。我们去的时候坐火车,10月1日下午四点出发,要坐22个小时的卧铺,把我和晓敏都睡迷糊了。尤其我当时还穿着粉白相间的竖条纹衬衫,躺在卧铺上,就很像睡在病床上的病人。这件衬衫,陪我经历了不少地方了,从西安到三亚又到香港,今年又陪我经历青海,甘肃和内蒙古。以前我不喜欢这件衣服,后来穿久了,就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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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睡觉的时候就坐在窗边的小凳子上看窗外的风景。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一句很著名的广告语—旅行的意义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沿途的风景。从繁华的古都北京,到庄严的西安,再到干涸的甘肃,最后于10月2日下午两点多到达广袤的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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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火车的时候,认识了下铺的叔叔阿姨,后来聊了之后发现他们竟然跟我们一个团的,从西宁火车站坐公交车去祥云山水酒店的时候,又在车上碰到了几个人,他们也是跟我们一个团的,真的非常有缘了。坐公交车之前,叔叔阿姨问我们有没有带零钱,晓敏说没带,我只有两张100的整钞,还是过年的时候,我妈拿给我的,到现在都没用过。叔叔给了我和晓敏一人一块钱,后来看着公交站的通告,可以领电子交通卡,我们就在支付宝上各领了一张,又把一元硬币还给了叔叔。
其实一到西宁,就能感受到浓浓的民族氛围,很多裹着头巾的穆斯林,昭示着他们的信仰。公交车上的老奶奶给我介绍当地特色,我一直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是一个披着黑色头巾的姐姐为我翻译了一下。这让我想起了去西安的时候,那个带着西安口音的司机。他跟我说话,问我路,还说我“逆说逆这个人咋这么肉呢”,其实我就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从公交车上往外看,我和晓敏都发现西宁跟延安好像。我指着一座山,兴奋地问道:“你看,这座山像不像延安的八宝山?那里,像不像八宝山上投影放电影的地方?”指着一条河问:“你看这条河,像不像从八宝山上看到的那条?”晓敏都说像。
到了酒店,领队已经在前台等我们了,他给我们分了房卡,建议我们趁现在还有时间去塔尔寺一趟。我和晓敏还有叔叔阿姨一起拼车去了塔尔寺,叔叔阿姨是到塔尔寺售票处买的票,我和晓敏在美团上订的票,以为刷身份证就能进,但到了门口发现身份证刷不了,所以只能又回售票处取票,一通折腾,进去的时候天已经阴了。
进了塔尔寺之后,就感受到了藏传佛教神秘古朴、至诚至信的氛围。之前,藏传佛教对我来说只是传说,只是关于仓央嘉措短暂神秘一生的故事。达赖、喇嘛、转世灵童、坐床这些字眼因为披上了爱情的外衣,神秘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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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的转经筒是怎么回事,之前一直不理解,经不是念的吗,为什么要转?直到我见到了经筒,见到了僧人、旅客转经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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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终于体会到了“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之前也不理解,磕长头是什么意思,是磕头的时候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吗?这次我也找到了答案。磕长头是双膝下跪,身体匍匐向前,双手跟着身体拖着地向前,最后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如果膝盖和手没有防护的话,很容易被粗糙的地表擦伤,所以塔尔寺磕长头的人,有的垫着席子被子,但是也有什么都不垫的,仅凭着自己的赤诚去磕下一个个长头。至诚至信的长头足以打动每个人,遑论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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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塔尔寺,我见到了穿着僧人服装的小沙弥。他们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背着书包从我面前跑过。说实话,我当时对他们有种同情的。因为我之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个人见到一个放牛的牧童,问他放牛干什么,他说娶媳妇,又问他娶媳妇干什么,他说生孩子,最后问他生孩子干什么,他答,放牛。这是一个平庸的牧童的故事,他的一生在他的回答里似乎就铸就了,我觉得这些小沙弥就跟那个牧童差不多。囿于这小小的一座寺庙,终生与经书做伴,见不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能体会波诡云谲的世界。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我错了。我不是佛教徒,我没有见识过佛学的浩淼,我有何资格去说他们皈依佛门是不好的结局。他们从小沐浴佛光,有自己的信仰,并且把自己的一生都投入这个信仰里面。外面的世界就一定是好的吗?不是。其实,只要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方向,并且矢志不渝,那么干什么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当然不包括违法犯罪,分裂祖国)。如果这些小沙弥以后能成为像鸠摩罗什那样伟大的法师,他们同样也能被历史铭记,那么反过来该被同情的是我才对。
从塔尔寺出来以后,我们走了好久,才打到车,司机是个回族人,下班回家的过程中接了我们的单,后来经师傅推荐,我们四人去了西宁新千夜市。其实这个风情街很像安农的大学生街,连卖的东西都差不多。我和晓敏一起找了吃饭的地方,她喝了羊杂汤,我吃了炮仗面,她点了羊肉串,我点了牛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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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夜市真像个迷宫,吃完饭,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出口,真不容易!都是转了几圈之后,又回到原地,光是夜市里的那座清真寺我们就见到了好几次。晚上的时候,领队通知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出发,我和晓敏为了不耽误行程决定明天5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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