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①

武林外传里，郭芙蓉一不小心把辣椒当做洗面奶来用，结果整个脸都红肿起来，哭着说嫁不出去了。然后吕秀才对郭芙蓉说：你嫁给我吧，我记得你漂亮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表达喜欢的方式，比如最直白的是“我喜欢你”，含蓄一些，可能是“你喜欢吃什么？”，深情一些，大概是“我等你”，坦然一些，就是“嫁给我或嫁给你”。

据我所知，女生表达喜欢的方式都比较含蓄，一句“喜欢你”可以掰成一万句无聊的话来说。

你吃了吗？你干嘛呢？今天做了什么？打算去哪儿玩？最近在听什么音乐？有没有好看的电影推荐！

想想那些经常没事找你说话的人，心事多半是藏不住的。

男生呢？也有含蓄的，不过总体上还是直接的多。

话题三句不离你的好，第四句就是试探性的看一看，这场战役自己能胜多少。

实属正常，喜欢这个事情，真的是藏也藏不住。

②

图图说的最多的话是“她要是再不回我消息，我就直接把她拉黑。”

隔了五分钟，女生的信息回过来，图图全然忘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故作深沉之类的更别提，直接在这边高兴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然后你问他：图图，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姑娘。他多半会白你一眼，然后拽拽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俗不俗，我就是待着没事而已。

面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重要，尤其是当男有情女不确定时，图图多半也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恍恍惚惚就跟喝了酒似的晕晕乎乎；嘴上却是打死不会承认。

过去几个礼拜，这事要是成了，不用你问，他自己就欠欠的跑过来跟你宣告喜讯，要是没戏，他就耷拉着耳朵，扎着头发，跟你骂娘，一副全世界欠他一顿饭的表情。

我知道你挺喜欢图图这一点的，一切都在明面上。只不过，他自己不知。

③

过了几个礼拜，图图真的来了，蔫头搭了脑袋的，喊着吼着今晚不醉不归。傻子也知道，这场战役的结果如何，不过大家权当他是玩牌输了钱，求个安慰罢了。

你以为这小子的热度，大概能维持三五天都算多，一个180°的转身就是另一种生活；但这次好像有点不同，连着喝了好几顿哈啤，他还是一副老样子。

“最近干了点啥？”

“没事，老样子。”

“几天没回家了？”

“三五天吧。”

“最近没套路妹子吗？”

“没空。”

对话到此打住，你再问下去，这小子就急了。

又过了几天，再来找你，衣服还是干净利索的，整个人却蔫掉了。

“受不了了。哥们，我真的是服了，你说我怎么办？”

“乘胜追击。”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就追击。”

你不理他，继续说：“你说的什么？”

他就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怼你：“亏你还是朋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你从来不跟他讲理，知道他时常脑子不在线，你跟他翻旧账，他也绝对死不认。

这种时刻，你是没有好话的，怎么疼怎么戳他痛处，他被你扎的龇牙咧嘴，又觉得确有其事。

你常说，你是图图的另一面。

④

图图这事翻篇之后，你就很少谈这种话题，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在你看来不如合适。

图图会经常性的问你感情的问题，很浅显，从不触及根本，因为没到你这个阶段。你就只觉无聊，随声附和，偶尔几番箴言，说得人心里一震。

是图图告诉我说，你也曾是图图这样。

于是我们的对话变成了这样的画风。

“不然你也乘胜追击？”图图假设。

“他不是你。”我笑。

“那怎么办？干耗着？”

“姐姐，你在等下去，多半是个错过。”

偶尔，只是很偶尔，图图会这么说，多数时候他不问这些问题，他虽然直截了当，但却不想伤人。

我也是很偶尔很偶尔才会问你一句，算是直白的话，但你要么不答，要么告诉我“别想了”。

我能扛得住很多东西，比如别人说该结婚的年纪，比如朋友互相的调侃，比如一个人走下去；但喜欢你，我真的有点扛不住了。

扛不住，在看到你的地方装作看不到；扛不住，知道你不开心却什么都不能做；扛不住，你问我什么时候结束……

图图经常会安慰说：还行么？要不算了，那孙子恐怕是个傻子。

我知道啊，因为我也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