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無事,閒來翻看了幾篇寫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生存狀態的文章,才曉得原來很多人眼裡我們這代人都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的,不免有些悲戚。可石縫中的松柏也可以亭亭玉立,這或許也是一種態度。
中午時,日頭正正地照射下來,這座南回歸線附近的古鎮已然開始熱天了。一點多食畢午飯,口幹得很,心裏也燥得不行,於是又吃掉了一支雪糕,這才覺得心裡涼下來舒服一些。這會兒瞌睡神又接踵而來,眼皮懶懶地耷下來,思維還在外面的肺炎、山火停留,片刻間又神遊太虛了。
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多才醒過來,日頭西斜,風開始起了。我呆呆地還在深沉的睡夢裡,眼神虛焦著定在院子角落的曼陀羅花上。這院子裡靜悄悄,無人來擾,頓生避世之感。一牆之隔的石板路上時不時傳來白族阿嬤們拉著輪車經過的聲音。輪子走過石板路,聲音是深沉的、悶悶的,卻有叮叮咚咚的迴響。我呆了片刻,想起今天要給滿院子的花喝水了。
此時沒什麼遊客,夜裏古城卻也依舊熱鬧,原先門庭若市的門店也開始放下身段不停招攬過路的人們;酒吧裡有人坐在低矮的窗口喝酒聽歌;風把枝頭的花吹得乍乍作響,透過紅的白的粉的花是遠處不可及的一彎弦月。我到處走走,踱回院子,把見到的人和事,以及那只舔過我手心的「飄」的柯基,和精於塔羅計算的折耳貓,都變成一個多彩的夢,從指尖塞進我的腦袋裡。
古城上的月亮,今時今夜曾映照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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