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起床,家中又举行了一场女子单打决赛。这个女子冠军当得已经心力交瘁。
对手是手有缚鸡之力的骁哥,他要是急红了眼是会握紧拳头捶人的。这个举动已经让我意识到他内心的暴力因子,多半也是被我激发出来的。
打完他,我很懊恼。这种情绪是愤怒夹杂着愧疚、悔恨的,或者说愧疚占了多数。我懊恼自己为什么在一个处于弱势的小屁孩面前都暴躁不已,为什么自己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解决孩子的问题。
他哭的起因是他睡着的时候,爸爸带先醒来的弟弟出门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正好他醒了,他便一直赖在床上哭,嚷着他也要去。让他起来穿衣服裤子带他去也不肯,就只管大声嚎。
如果这只是单纯的争风吃醋,我想倒还好,至少只是弟弟出生以后形成的习惯,但是在弟弟没出生前,骁哥就已经犟到——不该指定的人没有把他抱上楼,非得重新下楼再抱上去,这种事我是后来听说的,那时候爷爷奶奶带得多。后来看了书,知道这是孩子的一个“秩序期”,很多事情要按照自己的步骤来才喜欢,也觉得挺正常。可是这种事情多了,早期干预没做好,导致他要什么就想得到什么。
今天的事情明明是起床穿好衣服了之后再出去就可以了,不依。他一定要坐上时光机返回当时,跟爸爸弟弟一起去。
等我出马时,事态已经比较严重了。我的非暴力沟通法又派不上用场了。
周旋了一会儿,他憋不住要尿了。还不肯去厕所,抓着裤裆边跳边哭,拖到厕所里不肯蹲下。最后实在不行了,基本上全尿裤子上了。这时候,还不肯脱裤子。气得我抄起衣架就打了他的屁股,用“抽”可能更合适。
他是越打越犟的人,我也是越挫越强的人。可是等会儿还要出门回娘家,算上路上的时间,到家就得吃饭,我耽搁不得。我急匆匆要给他洗个澡,拿起喷头就开始冲,这个时候,他还是之前的哭闹状态,犟,犟得水从头淋到尾还是不松劲。前世怕是个刘..胡兰、李大..钊之类的革.%命烈.士。
看着水从他的身上滑下,我心里有点崩溃。我觉得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要遭受如此恐怖的酷刑,他难道不会出现心理疾病吗!真怕自己的行为造成了他的心理阴影。
理智渐渐恢复,他也不再负隅顽抗。裹上浴巾抱着他,我们又回到了和平状态。
我胸腔的那股怒火,迫使我的眼睛里流出泪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这话真不假,谁想如此暴躁,要是当年克服种种困难将他带在身边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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