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错了

也许错了。谁知道呢。

这几天，一直在清理文字资料。信件，日记，随手写的文字，也有精心酝酿的长文——一整本的那种。

全都没了！亲手把这些曾经的心血一页页塞进碎纸机。

心里突然很难过。背着人，眼泪扑簌簌滴落下来。

碎纸机整整工作了两个小时。这是第三次清理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清理。记忆中的东西，仿佛都已清理完毕。

想到对门奶奶葬礼的事。哭声，嘈杂的喊声，唢呐声，还有灵棚前雇来的哭灵声……抬棺，下葬，埋土……喧哗过后，众人四散而去……一个人，一个生命，从此销声匿迹，再不见她的身影！

泪，再次奔涌而出。碎纸机中唰啦唰啦被搅碎的，也曾经是我的命，是我的情，我的心。

片纸不留！只字不留！

前两次清理过后，只觉得清爽，心静。这次却如此难过，仿佛连我的心也一起被搅碎了！

根本不敢细看内容。只是一直不停地把一页页发黄、变脆的纸张塞进碎纸机。偶尔扫一眼，总不敢停留太久。怕会心痛后悔。

很多年前，因为决绝，剪去了长发。然而，头发剪了还能再长长。今日之后，再不能看见那些记载着我几十年悲欢离合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