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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说……师傅在天上会想我们嘛?”
“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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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岁月伴着清晨的光影,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蓦然回首,光阴这着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早已流逝百年,当再次打开人间的匣子,却发现早已时境过迁,物是人非罢了。
而此时的扶摇山,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再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像是经一场大梦,一醉方休,再次醒来,即使身心已千疮百孔,但自己的灵魂早已魂归故里,回到这魂牵梦绕的地方。
韩渊笑了笑,罢了罢手,他想:自己可真可笑,竟然兜兜转转又回来了。但他迟迟不愿向前一步,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来了,当放弃自己让心魔吞噬自己的时候,那个在扶摇山叫花子闯事精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韩渊攒了攒拳头,微微闭上眼睛,这时心魔抓到了那转瞬即逝的脆弱,问道:“你如果真不想回来,早就走了,现在又来干嘛?”韩渊眼神有些空洞,仰了仰头,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来忏悔我逝去的时光。”这句话不仅是对自己的心魔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知道,自己的师兄不会怪自己,但他永远也原谅不了自己。说完开怀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衣角上,再“啪”的一声滴在了脚边的石头上,这就像一根生死线,再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就断了,断得彻彻底底,再也捆不起来了。
“别了,师兄们……”
那天,整个扶摇山都挂上了白凌,巨鹰在空中盘旋了两天,浩浩荡荡,山中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竹笛声,绕过万千思绪,最终飘然的落幕在那一块石碑上。
02
“我说掌门你什么时候能把你这每天梳三百遍头这毛病改了呀。”水坑窝在旁边看着程潜给严争鸣梳头发,不禁感叹到:“啧,也只有三师兄愿意伺候你。”
严争鸣挑了挑眉,水坑这小丫头呀,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小时候也不是挺那啥的嘛,现在越长越歪,虽然长漂亮了,但这性格呀……也不知道是随她妈,还是他爸。
“出去!”严争鸣“咳”了一声,用手示意了一下,水坑听闻,不光不出去,反而把腿放在了床上,摇摇头,一脸“我偏不”的欠揍表情。
“哦,那你今天也别想出去了!”严争鸣对她这套现在早已经麻木了,经过多次研究,发现只要把她困在一个地方,呆上几个小时,保证一会就乖乖的听你的话。
“别别别,我走。”水坑噌的一下从床上下来,一溜烟的跑出了出去,当然出门的时候也不忘嘲讽一下严掌门:“早日祝你秃头。”
“噗,小丫头,真无法无天了。”严争鸣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镜子骚姿弄舞了一下,笑了笑:“嗯,不错,小潜手艺进步了不少呀。”
程潜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天梳八百回,是个人都会了吧。”严争鸣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毕竟做掌门脸皮薄是不行的。
这时,门被砰砰的敲了两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水坑头从门边露了出来,确认大师兄没生气后,才拎着两壶酒进来。
刚进门,酒香就扑面而来,引得严争鸣想现在就扑上去解解馋,但碍于面子,还是忍住了。
“这是从哪拿来的酒?”严争鸣问道。
水坑神秘的笑了笑,把酒在面前伦了两圈,回道道:“二师兄酿的,我提他拿过来。”
“这不会是你偷来的吧……”程潜看了看酒,上面还粘了点泥土,显然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问道,“你不是怕被发现,拿我们当挡箭牌吧”
……这大白天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咳…当然不是啦,怎么可能。”水坑尴尬的摸了摸头,看来现在要赶紧开溜才行,水坑想着“那……那啥,我先走了。”又一溜烟的跑没了。
程潜看着跟脚下踩风火轮似的水坑,苦笑道:“开来要下个进出令了。”
严争鸣看着地上隔着的两坛桂花酒,笑了笑,算了,不喝白不喝。严争鸣把酒拎到手中,用手指抠开了盖子,打开的一瞬间,桂花的香气浓烈的刺激着口鼻,严争鸣轻轻的泯了一下,“嗯,不错呀,这酒,小潜要不要来一口。”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但还不等程潜回答,严争鸣突然向前一步,一手扶住了他的腰,吻了上去,桂花的味道通过口腔传入肺腑,带着点大师兄的气息,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一股莫名其妙的快感涌上心头。但还不等程潜回过味来,严争鸣就离开了。
被占了个芬香四溢的便宜。
“怎么样?好喝吧。”严争鸣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问道。
程潜看到他的眼睛里好像布满了满天星尘,但这满天星尘汇集成了自己,程潜柔声回答到:“好喝。”
夕阳矫情的给小屋烫上了一条金边,余晖在春风中肆意昂扬,卷起一片衣角,连同他们怦然心动的爱情,绵延到广袤的草原,点点星光。
03
“千丈深渊,不及心上一捧桃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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