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特懒的人,特不喜欢动弹。上辈子一定无家可归,这辈子才会如此死宅。十年不挪地儿的人,被动或主动换了四个部门。因为单位早年圈划了不少房产,办公地点遍布20多个,极端时刻,我们的行迹罕至延庆、门头沟,也有人被派驻怀柔和密云。想想那些奇葩的履职过往,哑然失笑。
业态惨烈,屡次整合。从某二环某四环某三环,妥妥沿着环线搬了一圈。惊闻明年大楼落成后又要搬。每一次腾挪都是一批软淘汰,毕竟自家的房子不能随意换,很多忍不了通勤的同事纷纷离职。据说这是单位最阴狠的辞人招术。毕竟如果你不犯罪,不作死,单位是没有权利开除你的,单位常年养着很多很多刷了脸瞬间找不到人的员工,负担确实太重了。
这两天处理杂事,心情低迷,凑了20万,准备还给闺蜜。当家才知柴米贵,这些年不买菜不做饭也不管金钱上的任何事情,惬意自在。当然家里需要用钱的时候,也会十几万几十万的掏,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些不理之财,去超市从来不看价格,去商场也很少看价格,我的金钱观从婚前的“不算计”优点变成婚后的“不会过日子”缺点。昨天意外发现还有几张上千块的电影卡、蛋糕卡,因为导到小程序门店消费嫌麻烦,一直没用,全部换成了新书。
常年心无旁骛地倾注在创作写作画画上,从没有为物质担忧过。昨天看到我的书单,黑贝说,琴棋书画体育舞蹈您是样样不落,重来一遍啊。我嘿嘿笑,一个没有过高物质欲望,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女人,应该知足。
下午继续处理琐事,把该走的保险和二次报销以及津贴申请需要的各种资料补齐,毕竟都是钱呐。虽然心疼时间,但是路过白家庄,真是意外之喜。如果我能预知人总对20年、30年前的事情充满感情和记忆犹新,一定会更多地去体验去经历。
2003年,白天坐在中央工艺美院的画室里画画,晚上在北京八十中的晚自习教室里听文化课,那些老师讲课特别好,一口一个夸奖,你们这帮学画画的外地孩子真努力啊,北京的孩子不成啊,上课还得吃几口,不能管呐,人家要长身体呀。那些老师善意的鼓励,每每想起暖意融融。东三环中路34号和白家庄八十中,是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地方,毕竟那里燃烧过少年的梦。
20年了,皮哥坐在某间教室里,还是一枚听话的小豆包,或许20年后,皮哥也会在地球的某个地方,努力找到支点撬起他的少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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