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走了一遭的人们,不管我们是带着期待降临,还是带着无可奈何降临,但走向枯萎却是我们终期的宿命。
在生命的这一趟列车上,有的人在开的最为娇艳的春天坠落在枝头,有的人在长的最为欢畅的夏季戛然而止,有的人在寂静的秋日里悄然离去,有的人在凛冽的寒冬中坦然西游。
对于宿命,我们懂得不可抗拒,无能为力,可伸出的指尖总期待着抓住些什么。灿烂年华里的爱情,无言的亲情,最真的友情。可万事总要讲究一个缘分,你来到我的生命里,从未经过我的允许,就像你离开我的步伐那般,从来都没有一打过招呼,你们都离开在我不曾设想过的那个情景之中。
几年前的三个月前你扛着一大袋面粉送我去开过村口的那辆大巴车前,留下一句:“去了就好好念”的话语;谁曾料想到那尽是你我最后的对话,你走了,像秋叶那般悄无声息的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不见了。
而今又是一个九月,听到母亲如同那日骗我说你很好的话语那般试探性的问我最近是否联系过××,一下子把神经拉回到了十九岁的那个秋季,在午夜的十一二点翻来覆去想象各种最坏的结果,可独独不会想到是哪个去年此时您送我一串辣子和一包洗的干干净净的地软的您,地软还有,而我叫出的称呼却在也听不到答复,在也不会有那么一个在我们最为苦难的岁月里时刻伸手给我驱走些许这人世凄苦的那个人了。
这世界上的人好似大都活的很幸福,唯独我们似乎把苦和难当成了幸福,岁岁年年流淌过的都是人世的飘零离散,送我上学的那个、给我一把地软的这位,你们大约历经了同一个年代,你们忍过了饥饿、贫穷,但没能忍过宿命。
来的寂静,去的苍凉,在秋日里最后一片黄叶的深秋,你们急促的走过,用一把萧瑟的秋风把自己吹散,然后尘归尘,路归路。走的那么仓促,仓促到站在路口遥望的母亲只能撒一把泪水到长满荒草的坟茔,仓促到那个家人绕膝的庭院麻雀燕子纵横。
一个生命经历萌发、生长、开花、结果,倘若经历了每一个历程,那么也算是是一个完美的人生,可完美的生命又怎会轻易给你,半路夭折是常有的事,这也许就是虚无的生命。我们时常希望自己可以观看四时之景,可总是忘却了我们来时这个世界对于我们的期待。
生命之花的或长或短,在也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哪一个了,当我们搭上这一趟列车的时刻,我们就知道生命终有一天会像花一样枯萎,至于是春雷恐吓,还是骄阳曝晒,亦或是寒霜袭击,冬雪埋葬,我们都不知道,大概能够做的就是在枯萎之前尽量的去绽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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