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海鸟写一封情书

给海鸟写一封情书

记得年少前，一个白日梦换一场睡眠

现在眼看一地鸡毛

睡眠踮脚旋舞在一粒白色药丸

节拍器等分床头时间

我在床尾想起海鸟和蓝

确信无疑，我在海边拾过贝壳

一只海鸟站在旁边

它有黄色细喙和纯白羽翼

一半是金阳，一半是海蓝

海风隐匿了它的话语，或者与海风无关

起身拾起贝壳

我下巴的坚硬植物已经冒芽

由黑骤然变白，脸上耸起群山

再看掌心空空如也，另一只手

一根手杖支起佝偻和弯

不能再等，我要给海鸟写封情书

以岁月流光之名，寄给自由

飞过低到泥里的土和蜿蜒在地表的河

穿过在厨房尝试新菜的乌云

经过一个茅草院子的炊烟和篱樊

风拉扯脚跟，雨濡湿信纸

海鸟也许收到一纸无解的苍蝇

自由意志，寄出的一刻就已传达

我知道洪流里的人生无奈

只是有界不可逆的人生必须做一点了望和远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