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都没有？

大学时代，我有一个同班同学。从大三开始，很多专业课他都不去上，刻苦自修法律课程，同时还在学生会担任要职。

有时候我在寝室看小说，他走过来打量一下，狠狠地丢下一句话：“面包都没有，看这些！”然后转身就走。

有时候我们几个同学坐在一起谈人生、谈爱情，他走过来站一会儿，狠狠地丢下一句话：“面包都没有，谈这些！”然后转身就走。

我当时没想明白，大家都有面包吃，他为嘛那样说？

毕业以后，他回了老家——华东地区的一个县城。听说考公务员进了检察院，然后就杳无音讯。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他当年的那句话只有两个基本判断：

第一，他选错了专业，害怕没有面包。

第二，他格局太小，眼里只有面包。

这么多年过去了，被他狠狠扔下话的同学们，依然热爱文学，并且有吃不完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