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醒来打开水龙头时,发现流出的竟然是血。
比我师傅预测的晚了三年,这是我最后一次尝试走出去了。
如纸薄的墙壁,耳边传来的净是抱怨声。
“世道越来越乱了”
“赵氏收了我们这么多管理费,还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不管你们怎么办,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交这么多管理费了!”
“嘘,你小声点,一会让执行队听到你乱说,就有你好受的!”
或许是执行队的铁血手段,或许是高昂的管理费,声音逐渐归于平静。
1
收拾好为数不多的家当,起身走出这栋鸽子笼一般的房子。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回头看再看一眼。
也许此生再也不会回来了。
三年前,也是一觉起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和我一起过来的,还有师傅的尸体。
带过来的还有一本永远冰凉的古朴书籍,没有名字。
里面都是我师父的笔记。
以及用一本写得密密麻麻的的备忘录。
第一条便是“不用管我的尸体,2个小时后会自动消散”
而第二条便是“向北走三公里,活着到哪里会有人告诉你怎么做,如果不幸死亡,那就等三天后,水龙头流出血后再去”
而这第二条,我到现在也都没有完成。
2
要说师傅,倒也称不上。
因为我总是称呼他为“死老头”,而他总称呼我“小兔崽子”。
五年前,大学毕业,我去当了阴阳先生的学徒。
“跟我学两年,去为了这个世界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知道你肯定学过一些《鲁班经》,我会告诉你怎么才是正确用法”
“不是你拿去做哪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
说着他砸吧了两口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
但只觉得高深莫测,也没有思考木匠和阴阳先生两者之间的关联。
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便答应了下来。
那半部鲁班经,确实让我在做只要是关于木头的东西上,天赋异禀。
哪知道,开始所谓的学习,就是吃饭。
吃到什么地步呢?
吃不下去了,再吃一碗,实在吃不下去了,再吃一碗...
但奇怪的是,只要是师傅给我盛的饭,吃下去只会精神难受,物理层面的一次都没有。
3
而他总能接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比如隔空治病。
哪家的孩子晚上夜夜哭,哪怕相隔千里。
只需要对着他在的方位,喊一声“黄师傅,帮个忙!”
然后晚上也就不再哭了。
有一次晚上一起走夜路回家。
说给我变个戏法。
悬空用手画个字诀。
往我口袋里一丢,喊一声“锁”
然后就松开,让我用手拍一拍。
一拍,漫山遍野都是鬼叫声,凄惨无比。
直接就给我吓尿了...
而他便恶作剧的走开了。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问他我要学什么东西。
他的回复永远都是“你是天生的阴阳师,不用学,身体自然会告诉你学会了”
没写完,有空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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