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便从睡梦中醒来,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原本因室温略烦躁的心立刻沉静了。前天我省中考才落幕,想起友人说的每逢中考必定下雨,25号和26号倒是未见半滴,看来是推到今日来了。
自小便喜欢雨天,喜欢雨天的安静纯粹,只听得见灵动活泼的雨声,喜欢雨天的清凉舒爽,阵阵微风、丝丝细雨撩拨的人心神愉悦。炎夏里,这样一场雨正合适,既不是瓢泼大雨,又没有雷鸣闪电,温柔而缱绻。
只是,一到雨天,心里那几分悱恻都被唤出来了。自放假以来,与友人分别,与同学分别。不知诸位是真的忙还是假期生活太充实,似乎每次闲聊总有突然失踪的情况。虽我本是女娇娥,但也常被评价有几分男儿郎的风骨,真不是我矫情做作,只怪这雨,怪这雨把我那点儿悲全给放大。
这雨来的突然而又自然而然。前几日便注定有哪片云彩要化风化雨匆匆奔赴人间。而今日这雨似乎不是地理课本上所说的降水,更像是哪家女儿的情思化作风雨,想要传给远方的人。
悲苦无奈,绵绵不绝,尽是愁
放假还不如上学。若是上学,此刻(7:22a.m.)正在上早读,也许正捧着课本,也许正等着她提问。也许她就在身边,也许只隔一道墙。不管怎么样,每日都能相见,也无需谁主动邀约。
平日里只隔一道墙,隔几步路,如今隔八里清风,八里细雨。
前几日读到“克己复礼”,儒家指约束自己,使每件事都归于“礼”。想了想,是否真的要克己复礼,做事说话皆顾及着礼数,该有的礼节绝不少。又不肯,因为这样太生疏,太容易变淡变远。我亦从不反对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而在《终身误》里,“纵使举案齐眉”的下一句是“到底意难平”。最后觉得还是随性些好,从书从礼不如从心。
雨仍下着,未减小半分。写至这里,耳机里恰好播放着“心上人在梅边柳边,偏不在身边”。有句话说,听歌最怕应景,应景最怕生情。
这场雨,姑且唤它为“相思雨”吧。
下雨不能出门,便能闲在家里,静下心做自己的事。与书笔纸墨,与思念寂寞共处。
“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下雨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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