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刚坐上帝王椅那会儿,身边的文臣武将争功斗宠,天天跟刘邦讨价还价,感觉自己还跟当初的沛公没有啥差别,秦始皇的那种威仪,自己怎么也感觉不出来,不像一个帝王。这个时候的叔孙通看出了里面的端倪,认为时机到了,便勇敢的站了出来,洋洋洒洒说明了君主当有匡扶天下、君临万物的气派和能量场。当初以江湖兄弟的方式打天下,然天下终不能以江湖的方法来治理,这一下子把刘邦的心理给抓住了。接着叔孙通通过把儒家学说演绎为礼仪方式的角度用在庙堂,规范了百官文武们的服饰、语言、占位等,通过祭祖拜天等等方面,在各种程式做足了文章,并且纳入制度、典章,最终体现王朝的规矩,秩序。刘邦对此从谏如流,君临天下当如此。主要是对自己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颇为满意。这一套程序就被定格在了庙堂,从此汉家礼仪演化为朝堂制度正式走上了历史舞台,且影响长达千年。
这个事能成当初是叔孙通的建议,好与不好先不说。对于这个人的历史形象和定位在后世看来,是带有一点争议的。宋人司马光就认为他篡改圣人之言,剽窃儒家学说、巧取一些儒家一些细枝末节滥用朝堂,非为真正的儒家。还有人认为他不忠,一生曾数次易主,频繁跳槽,是对人主不忠的表现。
笔者看来,他们说的都有一定道理和立场,然不无偏颇处,待后人商榷。
史料载,叔孙通曾服务于秦二世朝堂、又奔波楚国薛地求存,又投奔楚怀王议事,又在项羽门庭效力,五年后又归入刘邦集团。确有数次易主的行为事实,在那个年代,被贴上不忠的标签是特别正常的。他又何尝不痛苦踟蹰呢?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努力,其实都是在找一个机会,在适当的时机施展出来,体现自身价值和能量,而这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儒生”形象了。相反人们应该从他身上看到了作为人的不容易,尤其是想做点事的不容易。敏于人事,懂得权变,善于隐忍,思安思危思进退,无论风云如何变幻,自己的志向始终如一,未曾改变,为自己的价值而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况且他做的事,可圈可点。对此,司马迁不无感受,并写下了“大直若拙,道固委蛇”之论,笔调一贯理性、哲辩,是持肯定态度的。但要按照司马光的说法,言真正的大儒,就不应该依附政治而存在,更不能靠权力的支撑换取门面。这言论些许有点风骨,闪现着独立、自由的可贵思想,但这是个比较级的伪命题。试问司马光自身召集一帮文人学子在洛阳修书,且修书的立场站在了统治阶级立场,是怎么个说法,这就是他所说的风骨。
物以类聚,叔孙通其实和司马光根本上都是一类人,又何必言语较真,尊自家颜面苛求他人呢?难道都如许由、楚狂接舆一般、皓首穷经、言辞放旷,终老泉林,颐养南山就是大儒的体现,而踏入了仕途,效力朝堂就有失儒家器局、学人风范吗?这就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过过嘴瘾罢了,并不是真章之见。
时代更迭不休,环境不停改变,然个人志向的问题虽说有不同,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实现了没有,如果实现了,对当时的社会环境有没有起到优化的作用,尤其是对后世有没有价值延申,至于这个人怎么样?是否频繁跳槽?是否忠于某某某?这种格局就小了。试问初心不改的人又有几个?起码叔孙通做到了,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机遇怎么糟糕,人生多么沉浮,这岂是仅仅一个普通“儒生”形象能体现的?
学,终在为用,奉献社会,造福后人,岂有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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