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导师推荐,看了张西平教授的讲座。张教授原是北京外国语大学人文交流研究院的院长,导师说,据说是个很不错的学者。
我一听讲座,感觉张教授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学者。因为他坦荡直言,敢于针砭时弊,说真话,是个有风骨的老前辈。讲座里,没有什么废话和过激的观点,让人感觉出他做学问的风格非常踏实。
来自华侨大学的主持人老师介绍说,张教授是个真正的大家,此言不虚。
张教授提到一个让人痛心的事情。十九世纪的法国著名汉学家伯希和曾把《道德经》翻译成梵文,在国外广为流传。虽说伯希和在国内学术界毁誉皆有,但张教授说,我们不得不承认人家是个值得人们仰望的学者和大师,还说,可惜的是,一百年前,我们仰望他,一百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仍然要仰望人家,连与人家平等对话的资格都没有。张教授有一些与伯希和相关的学术项目,想要找人合作,但国内却找不到学者敢接,或者有能力接。
这说明国内的学术水平确实不高,而且存在很大的问题,他说,在大学工作的这些教授都只是做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不乏有大师存在,但普遍缺少一种担当。就连国内最好的大学都是这样。
张教授在对外汉语教育事业里浸淫多年,有丰富的海外研究、实践经历。“中国虽然目前经济建设得很好,但在文化、学术发展上远远不够,”他说,“在老外眼里,我们中国人就像山西挖煤发财的煤老板一样,是没文化的土鳖。
“一个国家真正能让人敬畏的,还是来自于文化。”
他主张,要研究对外汉语专业的史学,但我们在具体的教学法、语法上着力太多了,总是在一味地学习西方的教学法,成了一种无用功,至今还没有研究出一套属于中国人自己的教学法。
而汉语教学,自唐代僧人入华译经、传播佛法开始,我们汉语教学的经验已经有一千多年了。大部分汉语老师,没有意识到要从漫长的历史中汲取智慧和经验。
“他们只是满足于磨炼一下教学技巧,眼光被局限住了,视野没有打开,”他强调,“我们就是一个跨学科的专业,一定要有跨学科的思维,要借鉴宗教学、人类学、历史学等学科的知识,从基础做起,整理文献。”
他还提到,因为没有基础文献,马来西亚的很好的学者都十分痛心地对他说,他们国家的历史都是外国人写的。这对于我们是一种前车之鉴。
我们从讲座里了解到,很多国家、地方的汉语教育史是研究空白,通过研究历史,我们才能更好地把握现实。张教授已经白发苍苍了,他把希望寄托于现在的00后的年轻人,希望大家能有毅力、有担当,把文化复兴的责任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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