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的时候,我结识了一位异族与我同岁的男人。他是那种花花公子哥,我知道的他玩过的女人不下10个了。那个时候,时代与现在相比还不太开放,我所在的那个小城镇流行包夜,所谓的包夜只不过是租一间3平米左右的小房子,房子里仅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小电视机和一个影碟机。那个年代影碟机特别流行,而包夜无非就是两个人在这间小房子里看一夜的小电影。
很显然,几乎不会有同性的人共同包夜的,而我的这位朋友几乎每周都会去包夜,每次包夜都会挑选那种恐怖的、伦理的和擦边球那种的。因为,这类型的小电影有助于在那种小房子的环境里快速营造气氛,进而顺理成章地办完他想办的事。
后来有一次,他一个人躺在宿舍里发愁,我问他怎么啦,他说他生病了,隐私部位有灼热感,还流出一些脓液来。我吓了一跳,他不让我跟别人讲,非要我陪他去医院检查。三拐两拐的去了一家私人诊所,男医生观察了半天终于说:淋病。
后来,他不得不戒淫三周,打三周点滴,还要喝三周消炎药。幸运的是,三周过后,他的病情居然痊愈了。
作为他的朋友,我曾规劝他不要胡来了,要对别人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可是他几乎不会听我把话说完,然后拿着手机(当时都是按键手机,也就是所谓的老人机,)在手机上继续他的猎艳之旅。
我知道,他迟早会有遭到报应的一天,果不其然,一个盛夏的下午,没等我下班,他打来电话急匆匆说要借三千元钱,我问他干什么,他说等着急用,晚上回宿舍后再详聊。
回到宿舍,他才告诉我,他最近玩的那个女的怀孕了,对方居然还是个在校大学生!她要求他出三千元用于打胎和后续的营养费,拿钱之后,她与他从此形同陌路,互不打扰。
我的这位朋友赶紧将钱给了对方,两个人算是没有瓜葛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此年后的三月,我的这位朋友突然又急匆匆地跑来找我,他拉着我回到宿舍,然后垂头丧气地对我说:“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其实,我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他又重复地说了一句:“就是去年给她三千块钱的那个女的,她把孩子生下来了!”,然后,我的这位朋友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又抬起头哭丧着说:“她不但叫来了她的家人,而且她班级的学生、老师都知道这件事了,我看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迟早要找到我的父母,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愤恨地对他说:“当初说你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玩大了吧!与其让她去你家闹,倒不如你先回家将事情跟家人讲清楚,听听他们的想法,事已至此,只有这样先斩后奏了”
他的父母听完他的话火冒三丈,骂他是畜生,不务正业,天天惹乱子。火气下去后,他的妈妈说倒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带着她来家里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庆幸的是,他的父母倒对这个女人很喜欢,即便是未婚先孕,好歹也是他们家的根,于是乎,两家人结为了亲家,看起来倒是皆大欢喜。
然而,婚后的两个人生活并不幸福,经常为一些琐事争吵,一吵架,我的这位朋友就会来找我倒苦水。我听完他的牢骚,静静地问他:“你爱她吗?”
“我不爱”,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到。我知道,他真的不爱她。
八年过去了,我因工作需要调回了我的老家,一天,手机微信来消息:“我跟她离婚了,我净身出户,房子以及存折上的存款都是她和孩子的”,看到这条消息,我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从他给我说他不爱她开始。
既然不爱,就停下你解开她衣扣的手,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赤裸裸地站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该有多么大的勇气和对你有多么大的信任。她把最美好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而你却跟开玩笑似的,自己造的孽,流着泪也要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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