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节点,时间节点的作用是,哪怕人们虚构出时间,也终于有始有终自圆其说地把曾经一切的行为框定进一个时间段里然后抛给过去。
时间节点像一个新时空的入口,即便新时空也只是幻像也好,走到了人口面前,也许目的只是要在最后关头回过头,那一刻很拽,所有电影镜头总爱来那么一出。
其实也因为人总爱忘事,走在路上,甚至突然记不起自己为什么就在那儿了。有人认为人的存在是先于意义的,就是说,人都是稀里糊涂地活着,有一天终于不耐烦了,于是才要问“干吗活着呢”“活着干吗呢”之类的问题。
大部分时候都是那样,先是在嘴上说好一件事情,郑重其事地在心里面盘算事件大概会怎么样,做事情的自己最后又会怎么样。这样,整个自己构想出来的事竟然也会使自己不知所措紧张起来。可事情真正到要做的时候,到在做的时候,反而也就是那样,也终究没有多少大不了的结果出现。
时间节点仪式一般地给人正当理由在一种特殊的气氛里把发生过的事情意义化,也像是一次彻底地清理清算,要在一堆陈旧的东西里面找到仍旧闪着光亮怎么也没办法轻易抛弃的事物。
所有能留存下来的,是重要的。
就像捡芝麻和捡西瓜或者麦田里最饱满的麦穗一样,怎么样也好,暂时拥有的总有限度,却是确定无疑在当时当刻不会失去的。
得到一样东西和失去一样东西,哪怕两样东西完全相同,所带来的情绪波动却不等值。常常是失去的最为挂念。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林夕的词,那么唱的。
不够理性。
谁真正能完全拥有任何东西么?谁也不真正能完全拥有任何东西的,即便自己也终究不能被私有,失去是最终宿命。
眼前的一切都多么侥幸。
这也很像是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总归要隔一段时间能咬上一口,被曹孟德骗到的那群傻叉要是最后也没喝到水三国的故事怕是也讲不下去了。
因为时间节点,能又一次确定自己还在活着,存在先于意义,活着所以最大。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沉没成本也还能使自己对继续下去抱持着一种执念。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连接也真够奇怪的,所有被肉体阻隔着的生命体,谁也很难了解其他人所想着的事,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理解成为值得消耗生命去进行的课题,所有人不顾一切、乐此不疲。
本能里面和区别于自己以外的人的接触产生让自己快乐的因子在身体的每一处漫游。
有时候,那感觉很难,宁愿自己窝在角落里面也不想要冒的险,真的看到他们眼睛里反射出来的光线的时候,不安统统消失了。
眼睛里的光线是馈赠。怎么也想要理解的用心良苦是馈赠。时间的节点是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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