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经过了几次应聘的失利,还是老板画大饼说公司有几百万的运作资金诱惑了我,我竟神使鬼差地留下来了。
在我的小出租屋里,闭门憋了两天,终于弄出个《童学馆运作实施》企划书,上班那天早晨,我把费尽心思搞出的“投名状”递到了老板面前。
看上去,老板很是高兴,告诉文员找相关人给我安排办公桌椅配置电脑,让我熟悉熟悉办公环境,了解一下公司制定的员工管理规定。
公司分六、七两个楼层,六层是老板办公室、财会室、助理室和一间小会议室兼会客室,还有一间仓库。七楼有两间小办公室和三个教室。三个教室没有桌椅,都是空着。
我被安排在七楼小办公室,有两个办公桌,我靠里里边,另一张空着,可能是给后来人准备的。
环境很快就清楚了,接下来也没有人给我安排事务,就无所事事的呆了一天。
翌日早晨上班,老板召集公司所有员工(不过十一二人而已)到会议室开会。
首先老板做了一通开篇讲话,接下来就让我解读我撰写的那份企划书,而且是让我脱稿讲。
这可难坏了我,这个企划书确是我费尽心思所写,但让我背着把它讲下来,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于是我直白地跟老板说:
”企划对我来说是陌生的,不是我擅长的,如果让我脱稿讲书法可以,这个让我脱稿讲,我可能做不到。”
”难道这个企划不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但让我脱稿讲,我做不到。”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好吧,那你就看稿讲,可以了吧?”
”好吧,我可以试试。”
于是,看着稿,我把企划书从头到尾陈述了一遍。
接下来,老板让大家讨论,结果谁也不吭声。老板四下瞄了一眼,司机兼助理老赵小声地跟老板说:
“武总,这个能行吗?不就是办书法班吗?能招来孩子吗?还有国学,能有人学吗?咱昌平可不比市内啊!”
听了这话,武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没有吱声,又看了大家一眼,仍然没有人吱声。
”你们都不说,那就听我说说!”说着,武总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走到了前边。
武总首先扫视了一眼大家,表就开始了讲话。我以为他一定是针对童学馆的运作和具体实施做些部署和安排,不曾想他竟滔滔不绝地讲了什么企业管理、团队精神、国学分类、童学馆发展设想等等一大堆,我感觉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具体要干些什么。
武总足足讲了有两个多钟头,而关于童学馆的具体安排竟然只字未提。
听完了老板的讲座,我瞄了一样在座的人,一个个面无表情,看不出他们内心作何想,我可是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
老板宣布散会,让大家各自回去工作。我故意留在后边等候老板。
老板走过来,我问道:“武总,我想请示一下,接下来我具体做什么工作,具体要听谁的领导?”
”哦,现在还没有具体负责人,你可以熟悉熟悉业务,有时间走出去学习学习。”
我跟了一句:“我想我的业务主要就是书法教学,可是现在没有学生呢!您让我出去学习学习,我不太清楚怎样学习呢?”
“就是搞市场调查啊,到别的机构去,看看别人是怎样运作的,怎样招生的,怎样教学的。做事业就和打仗一样,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武总停了停,又说:“我看这样吧,你上午出去做市场调查,下午回来写调查报告。现在公司正在招人,我们还要招童学馆部门总监,国画老师、国学老师、古筝老师,还有教学顾问,一切刚刚开始,你就先做些前期准备工作吧,好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便是早晨到公司打了卡,然后就开始满街逛,看到教学招牌的门口就往里走。刚开始,进门总是有些发怵,不知道进去该怎样说,多以爷爷要给孙子报班的口气进行咨询,后来便越来越理直气壮了。
几天下来,便熟悉了昌平城区的地理环境,各个街道了然于心。关于各机构招生的模式,收费价格也了解了不少,我还以家长的身份听了几节课,尤其听了几节书法课后,心里的自信陡然增加了不少。
时间一晃快半个月了,那天我一上班上了六楼,老板召唤我到老板办公室。一进门,看见对面的沙发上端坐一位女士。武总介绍道:“这是新来的国画纪老师。”
握手之后,武总笑着说:“王老师,你这回出去做调查不用独来独往了,有美女作伴啦!”
我打量一眼这个纪老师,四十五六光景,白皙的面庞,显然化过妆,但眼角隐约有些淡淡的鱼尾纹。
没曾想,后来竟还和这个女人干过一仗,这当然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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