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子——花楼里走出来的画家
她幼年丧父丧母,在13岁时被舅舅卖到花楼之地,在17岁那年遇到了纠葛一生的人
01相遇
潘玉良与潘赞化,是哪种爱情呢?如同伯牙与子期之情义。
玉良原名杨秀清,1895年生于江苏扬州。扬州自古繁华,但于她,却充满了悲凉的底色。
她一岁丧父,两岁时姐姐死了,8岁时与之相依为命的母亲也撒手人寰,孤苦伶仃的秀清被舅舅收养,遂改名张玉良,13岁时,嗜赌成性的舅舅钱财耗尽。
在她17岁那年,遇到了从日本留学归来时任芜湖盐督的潘赞化。
那日她唱着:“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
而与玉良当日的回答,更是让潘赞化动了恻隐之心。作为一位新派人物,他尊重女性,于是以二百银元为玉良赎身。
这成为玉良一生重要的转折点。
02相知
虽然玉良被救离了苦海,但是这场相遇还是晚了一步,颇有点恨不相逢未嫁时,因为此时的潘赞化已经娶妻生子。
在不断的相处中,潘赞化也写下了诗句:
“原是冰 肌洁白身,玲 珑心曲本天生。漫言埋没无颜色,一出污泥便可人。”
表达对玉良品性的欣赏,更是在一年后娶其为妾,为此还邀请了大名鼎鼎的 C独秀做证婚人。
而玉良为了表达对潘赞化的知遇之恩,将自己的姓改为“潘”
潘赞化教玉良读书写字绘画,甚至在发现玉良的绘画天分后支持玉良考取上海著 名的绘画院校:上海美术专科学校。
而玉良也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期待成为先生的宠妾,而是期待自己能够成为那个让潘赞化心生敬意的女子,就如同舒婷在诗歌里写的那样:
我如果爱你——
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
我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玉良曾说过:“我必 须画画,就像溺水的人必 须挣扎!”
而她的坚韧,也打破了大家对她出身的看法,并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学业,美专的校长刘海粟还建议潘玉良去法国留学。
03留学法国
1921年,潘玉良远渡重洋,以卓异的表现考进里昂国立美术专科学校,与徐悲鸿成为同学,并凭借作品《浴 女》拿到国际大奖。
1923年又进入巴黎国立美术学院。
1929年,潘玉良归国后,曾任上海美专及上海艺大西洋画系主任,后任中 央大学艺术系教 授。
不久还举办了 “中国D一个女西画家画展”,这是中国女画家从来有过的创举,震动了中国画坛。
1937年,42岁的潘玉良再次启程赴法。
04故土难回
潘玉良这一生非常的坎坷
一个是她的出生,当站在艺术的巅 峰的时候,总有人还记得她的出生,
一个是她对艺术的追求。她画人体,她剖析自己的身体,接受自我真 正的情性,透过画笔自然流露、表达其情感与思想。
在那个年代是非常让人不能接受的。她在国内先后举办了五次自己的个人艺术展。1936年,这是她自己举办的第五次个人艺术展,也是他在祖国的土地上办的Z后一次画展,她的《人力壮士》获得了非常高的赞誉,但在展览闭幕时,《人力壮士》被贴了一张纸条——写着:“妓 女对嫖 客的颂歌。”
此时的玉良不仅被无赖抨击,还有来自潘赞化大夫人的压力,潘玉良受不了,再次离开了祖国,一去四十多年,种种缘由再也没有回来。
而她和赞化的爱情,也让人唏嘘不已。
1977年,潘玉良在巴黎去世时,身边携带着潘赞化(1959去世)送给她的项链与怀表,项链的鸡心盒中有一男一女两张照片,一张是潘赞化,一张是潘玉良,怀表是蔡锷将军送给潘赞化的,后又被潘当作信物送给了前往法国留学的潘玉良。这两样东西一直陪了潘玉良40多年,从来没有丢弃过。
那年,如同纳兰容若笔下所写的: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临死前她写下:
身处繁华界,心涌故国情。
何日飞故里,不作寄篱人。
故土难回~
05 后续
在巴黎时,潘玉良自称“三不女人”:不谈恋爱,不入外国籍,不依附画廊拍卖作品。
艺术评论家朱青生说:
“她代表了女性在一个世纪里的自我觉醒、自我命名、自我确立……,作品不仅经由内容,而且经由形式,对自我生命体验做了叙述和指认。”
现代作家萧红曾叹息道:“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
命运对她不公,但潘玉良却挣脱了时代与命运的桎梏,成就了不朽的艺术奇迹,因此被后人赋予了“一代画 魂”的美誉。
备注:为什么知道潘玉良,那是我小时候(12岁左右,发现自己在年少时,总会看到很多家国情怀和个人成长的电视或者电影)看过的一部电影,《画 魂-Soul of a Painte》是巩俐出演的,但是就被巩俐的演技折服了,也更想去了解这个 人物。
参考文献:
黄梅戏《风 流女画家》
电影《画 魂》
石楠《一代画 魂潘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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