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花开（25）

茉莉花开（25）

平凡的日子承载那些奢侈的承诺干什么？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余波就会压抑自己，不去想他，也不再为自己寻觅另一个栖息的枝头，他已经不能再承受同一种伤痛的第二次降临了。

无意中李文海又闯进了自己的视线。

“你不想和我说话吗？”沉默好一阵，余波才开始搭讪。

“没有。”

“你在哪能里？”

“在XXX大（本地另一所大学）。”

“过得怎样？”

“好。”

“你不在‘王老五’那里了？”

“没有。我这几天忙得很。”

“太忙了，也想不起给我回个电话。”

“有事吗？”

“不，也许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有病。”

“对。相思病，还不是你害的？”

“对不起，有时间，我一定给你打电话。”

“曾经的你是那么近，近得让我失去了重心。如今的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远得让我看到了危险。”

“是吗？”

“你不是说过，趁自己还年轻，可以毫无保留的爱我，趁自己还无知，可以完整地把你交给我，趁自己还天真，可以相信爱我是你一辈子的事，难道这一切都是谎言？？”

“鱼，我想退出这个圈子，我觉得好累呀。”沉默良久，李文海才有了反应，给人的感觉他也是很矛盾的。

“可以，毕竟这不是生活的主流。” 余波回答的很干脆，因为他已经明白，一切已成为定局，无法改变了。也许，自己当初走入这个圈子也是一个错误，只为报复自己的女人？还是为寻求一种没有伤痛的爱情？

“让我们成为朋友吧，普通的那种。”

“可以。” 余波有点违心，因为谁都知道，和自己上过床的人，会有普通朋友关系吗？纯粹的自欺欺人。

都知道，熟悉的地方往往看不见风景。

因为太熟悉了，惯了，也就会淡了，所以这种关系，只能牵涉陌生人。

人总是这样，有个程式化的东西，不管男人或者说女人，总是从当初的没关系，到恋爱关系，再到性关系，最后又是没关系。

很怪，仿佛人类这种关系，是由性维系着，幸福就葬送在性方面。

现实中端的有不少婚姻因为性的原因，而亮起了红灯，要么男人有了外遇，要么女人红杏出墙。人总是这样的恣意地放纵，显露着自己丑陋的一面，如果人都不带面具，就不好适应这个社会。

“我们只能成为朋友，关系才可能长久。”

“我知道。”

“我们还能见面吗？”

“应该可以吧。”

“你像我梦中的一朵花，没有想到竟这样地败了，这么快，来不及看最后一眼。”

“明年花儿依然会开。”

“我知道。”

“不必难过。”

“我现在的心情就想看看今年的花。”今年的心情跟随明年的心情是不一样的，余波想说。

文海不做声了。

“写封信来告诉我今年的花开的美丽吧。”余波又回复了一行小字。

网络的另一端，李文海不再有所表示。虽则显示出他还在线上。

“尽管你的邮箱已经被我无奈的思念塞满，习惯了被你放逐，就像习惯了孤独，也许你不会再踏入‘雷池’一步，但我还是执著地为你祝福，你走你的路，别在乎我一个人苦渡还是远足。感情的沙漠是你留下的温度，我们的爱虽然已经模糊，对你的情却如同最初，即使得不到，我还是默默地祝福，傻傻地爱你。”

如果爱了，还用得着什么海誓山盟？

如果不爱，海誓山盟又能有什么用？

不放过自己，又何苦？

余波不死心，依旧发泄着自己过剩了的情感。

“也许你已经习惯，你在别的男人胸口缠绵，却让我一个人拥抱着孤单。如今，终成纷飞燕，感觉到你已经走远。……也许自己只有被胖扁一顿，我才肯相信？悲伤为何总是绵绵不断？为什么总在雨季里才被发现？” 他为什么走得如此彻底！余波并不想责怪谁，因为事事难料，无论男人或者说女人，在爱情面前都会显得有点盲从。自己也不例外。

在孤独的时候多了一份特殊需要的关爱，是友善，还是另有所图？

余波不想去诋毁李文海，因为毕竟他们那样的爱过，那样浓，那样重，那样清澈，那样透明，自己何必言不由衷。

他们彼此之间都需要冷静和安慰，也许有一条鱼正要上钩，风突然停下来，屏住呼吸，压抑住心跳，这时突然也现一只小鸟，落在鱼杆上，你会吓一跳，还是骂小鸟胡闹。

余波无异于就是那一只小鸟。

难道我们的爱情是一场错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