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书评营中不少书友所言,如果不是因为参加此次书评打开活动,我是万万不会去翻开梁晓声先生这本《重生》小说的。甚至可以这样说,不仅不会翻开,甚至它不会进入我阅读所关注的领域。但经历书评打卡,我两读《重生》,从而得以对自己的阅读体验进行了“重生”般地指认。
一、梁作的既往阅读体验
对于梁晓声先生的作品,我虽非是一无所知,但大多都一无所知。唯一一次与梁作“亲密接触”发生在在2016年末,基于一次共读活动,我用7天时间读完了梁先生的《年轮》。
读完《年轮》,让我从此对梁书“敬而远之”。我知道梁先生在中国特有的知青文学创作领域中享有盛名,富有年代感的文字让不少人潸然泪下(至少和我一起阅读《年轮》的小伙伴如此说),而我却缺乏与之共鸣的能力。
后来在共读体验交流,我分析自己之所以对《年轮》的文字无感,有一个重要原因可能是之前刚刚读完《百年孤独》的缘故。但从那之后就在未曾去关注梁先生的作品,不管是旧文还是新作。
二、《重生》阅读之初体验
当获知这次书评营指定的首部阅读书籍是梁先生的《重生》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与最近一届的茅奖相关的——去年8月梁先生凭借作品《人世间》获得了第十届茅盾文学奖。
凭着对梁先生的“路径”认知,我默认《重生》也是一本与知青相关、与建国史和改革开放史相关的作品,完全不曾想到这是一部以抗战为主体、兼带了一点建国后历史的小说。
我始终认为,一部合格的小说最起码要有让读者生发出代入感。但从阅读《重生》的第一章开始,我就感觉自己无法融入其中,别扭的阅读体验让我仅仅耗时两天就翻完了这本书。是的,我用的是“翻”这个动作,我没有去认认真真阅读这部小说。
三、“慢品”中重新指认体验
翻完全书的两天,是在正式打卡前的试行阶段。
于是,等到正式阅读打卡启动后,我又回过头去重读小说——这几乎可以说是我阅读的一次“重生”。
重读进行得很慢,截止到写这篇书评时,仅仅读完了两章,而每日上下午的两次书评打卡内容也完全源自这两章,文字聚焦在王文琪、韩村长、罗队长三位人物上。
于是,收获就发生在这样的重读“慢品”——我发现了自己无法与《重生》共鸣的那些细节。
对王文琪的共鸣缺失,集中在他“端着的架子”上。从他出场开始,就处处体现着自己与村民们的与众不同。身为主角,原本应该是与普通村民有所不同的,但我希望这份不同体现在他的内在上,而不是穿着打扮——从日本回国一年多,居然还坚持穿着东洋布的衣裤。即便在鬼子包围村庄,自己可能因为衣着而暴露文化人的身份时,也宁愿接受中老年妇女的保护,而不愿意换上一身普通村民的衣服“和光同尘”。这样的做法,也难怪韩柱儿始终对他的不认同,因为他的言行始终在告诉村民们:我们不是一类人。
对于韩村长在前两章中的表现,基本还算是比较合情合理的。面对鬼子时的恐惧、面对韩大娘和韩柱儿责问时的自我辩解,面对罗队长时的抗争,韩村长确实是以一个人的存在“活”在小说中。
重点值得说道的是罗队长,他是前两章中的真正主角。他是区武工队队长,按理说经过长年战斗的洗礼,应该表现出对残酷斗争的机警和智慧。但事实的表现让人失望,在王文琪从敌营返回时,他几乎毫无戒备地接触了王文琪,而丝毫没有考验;在营救王文琪的策略制定上则表现出毫无智慧和情感,说出了“就是明知日本人正在折磨他,而且几天后必定杀害他,那我也不会率领人去攻炮楼的”这样的话语。
如果我们共产党人的革命和抗战只是为了一味地保护和壮大自己,那么怎么会赢得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战争,当然要讲究策略和智慧,但同样要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革命气概。
连续九天对这三位人物的评析(写下了近7000字),让我终于找到了无法与《重生》的共鸣:书中所有的人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成为像神一样地存在着,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就像王文琪在全书结尾部分的表现,几乎可以用创造“神迹”来形容他的作为和经历。
相信如果没有经历九天的“慢品”,我是不会从细节处找寻到自己阅读《重生》之初体验的来源究竟的,这是对我自己阅读体验的一次重新指认。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