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我已经27岁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个赋予时间意义的数字有很精准的感悟,27岁?还很年轻啊。
职业生涯原本是三年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曾经渴望过的,但是我那时候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就像现在我仍然像个初生的孩童,每天面对的依然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自己。
我以为,在离开校园后我会投入面前横亘的那股洪流,它的终点便是人生的汪海,诸事的幻灭场。
我一度怯生生,像我之前有过的很多时候一样,换了衣服,开始像学生时代一样往复循环的奔走在两点之间;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起初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在了,渐渐的,那种遗失感慢慢消失,正当我庆幸的时候,我才发觉,我遗失的原来是对生活最浅薄的感知。
白板,啊,原来是白板,这是我快要无力转动的大脑靠本能想出的命名,虽然略显苍白无力,但已实属不易。
我的生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白板?我多少有些惭愧,因为我一手造成的结果我却一直没有感知;生活中出现一段空白,我不知道别人怎样去看待这个事件,或惶恐或不安亦或无所谓吧。
我们对记忆本身的要求并不太苛刻,好像记忆的内容是被强行塞进我们的脑子里,放在他本该待着的地方,但当我看到本该存在记忆的的地方现在是空着的时候,一种不安像不断拍打海岸的潮水,一次一次扰的我无心睡眠。
不安并非来自过去,而是来自于将来,空荡荡的记忆房间变成了嘲讽我的山岭巨人,我被吓得止步不前。
又一次,我被自己引入歧途,我以为意识中的世界是真实的,可等我睁开眼睛,意识的蜃楼瞬间崩塌了。
我在空中抓住了一个抓手,一只手,两只手,最终我靠这一个把手爬了上来,我以为我会回头看一眼背后的深渊,但一想到刚才有99%的可几率就掉下去的时候,我迈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步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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