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二十八岁。
此时我脑壳里来来回回撞击的就只有杨绛先生的那句:想得太多,书读的太少。我想我是做的太少。可是我的拖延症又犯了。我做不下去,我停止不了想象。
早上六点,狗日的经理今天又要例行检查了,他没有别的事就是每周的例行检查工作进度。就像是女人的例假,要是有一周他没有检查,肯定出事了。
怕被查到迟到扣奖金,赶紧起床,刷牙,洗脸,带上手机,骑电车去公司,打卡,坐在位置上发呆。
七点,办公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满满一笼子,苍蝇似的,黑乎乎的,但是没有嗡嗡声。每个人眼光迷离,好魅惑。
七点半,经理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的身后。我知道。因为苍蝇们瞬间飞动起来了,都在嗡嗡的讨论着什么,不过满脸严肃的表情表明不像是在议论房中秘事。
我早就打开了工作文档,手指翻飞,感觉在弹奏“野蜂飞舞”,这是我唯一说的出名字的能够显示我工作牛逼的钢琴曲。经理嘴角上扬,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咦,好像苍蝇要冬眠了。
中午我就吃了个面包,喝了水。长期的早饭不吃,已经伤了我的胃。不过我不在乎,只要不在重要的时刻开小差就行了,我不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时刻。当然我帮经理订了份快餐。又是一个嘴角上扬。
我开始浏览网页,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人的产权意识这么差,一篇文章被好多媒体引用,没有表明作者。”狗日的,活该你们当被告,都他妈破产去吧,都去吃屎吧。”当然了,我没有骂出声来,我依然面带笑容,因为我一直是个绅士啊。
咦,今天下班好早,不加班了?经理走了,开着他的大奔。我对面的新来的女同事也走了,说正好搭经理的便车。是了,下班了。
我骑电车回家了,家里很安静,我没结婚,感觉没必要。
我租了辆车,也是大奔。目标是酒吧。闲着也是闲着。
酒吧还是那个样子。
“哥,喝点什么?”
“来杯烈点的吧。”
这个调酒师是新来的,身材很好,看上去不大,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高中呢吧,呵呵。我也会嘴角上扬了。
舞池中间有好多种颜色的光线,闪烁,穿射过那润滑液般粘稠的空气打在那一具具柔软的酮体上,好像是一群五颜六色的蛇在随音乐摆动。
酒很烈,流过的地方一片火热,喉咙,胃,烧。不过我喜欢。
我想到舞池中,我喜欢跳舞,可是我衣服穿太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脱了上衣裸着,也像蛇一样。我犹豫着。
我还在扫视有什么其他的好玩的刺激的。
有个女人,距我两个高脚凳,一头长发,真的是瀑布,很细,很软,我有点窒息了。我想象着女人头靠在我的肩上,那一缕头发在勒在我的喉咙上。
我心跳快了,就像是碰见了初恋。
她迎着了我的目光,我绅士的回了个嘴角上扬,我认为很优雅。她过来了,喝光了杯中的酒,也喝了我的酒。
“请我喝杯吧,和他的一样,我很喜欢。”她目光盯着我,把酒杯递给了叫我哥的小伙子。
她又是一饮而尽,不过纤细的喉咙没有动。酒顺着她的唇滑入了我的口腔。酒变味了,不烈了,也不烧胃了,我心跳也正常了。
我载着她回家了。
沉沉睡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