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明的四句教里,曾说有无善无恶心之体,人类刚出生的时候是无善无恶的,那个心就如明镜一样,纤尘不染的。但是在现在的社会中,有的人会做坏事,有的人会去偷东西,还有的人会去行善,去帮助别人,那为什么现在人类世界呈现出来的样子是有善有恶的呢?这其实正是因为理性的狡诈。
阳明的弟子曾问过他,如果人人都有心,心即理,那为什么会有人善有人恶呢?其实一个人之所以呈现出来恶,有一部分原因是心被私心私欲的相接,外界环境的影响。就比如在小偷圈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小偷,或是向鲁迅所写的中国人那时在发展自欺力,那在那时的中国人,大部分都是正在发展自欺力。那人们可不可以就不和外界环境交互呢?其实是不行的,儒家所讲究的是入世,只有这样才可以推进他的政治理想,去实现他的理想,所以在儒家的大道中,他必须要与外界环境相接与外界环境交互。那我们是用什么去交互的呢?是我们的感官和本能,对于人来说本能与感官是人生来就具有的,这也是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恩赐,是我们与动物不同的地方。就是因为这样的不同,人有了“有善有恶意之动”,在这时我们心动了,就有了可能性,可能向善可能向恶。如果我们将感官与本能与外界交互的这个过程恰到好处的话,那么,我们的心就会是善的,心就会如明镜一样。但是如果我们本能过度了,就比如说我们要追求除了本能以外的并不需要的本能,那么就有可能作恶,也就是私心私欲,而这样的一个并不是本能的必需品,所以不能把这样的恶当作本能。
可是,我们形成善与恶,仅仅是因为外界环境对我们的影响吗?
其实肯定并不是的,更重要的其实是我们自己的内心,就比如说我们可以从一个很坏的环境,比如一个很差的学校中看到一个学习好的孩子,品德好的孩子,同样也可以从学习非常好的一个集体中看到学习差品德坏的孩子。再次引用鲁迅所说的,虽然在那时的中国,大部分人都在发展自欺力,只是也有一部分中国人,从古至今有着自己的筋骨和脊梁,他们的身体是挺立的,虽然他们会被抹杀,会被消灭于黑暗之中,但是他们永远都不会消失。所以影响我们善与恶的本质是本心。
那为什么是这个本心呢?其实就是因为阳明所说的心即理。心即理中,这样的天理并不是在外在的,因为如果理是在外在的,那么我们可以通过分析推理而得到这个理,并且将这个理悟透,并且穷理。可事实上我们并不能穷理,理是无穷尽的,因为理在心中,是需要我们每个人以身证道的,就像颜回所看到的孔子一样,他其实是在看道。同时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惟精和唯一合一。道是在心中需要我们每一个人用身体活出来的状态而体现出来的,并不是去分析的头头是道,这样分析的头头是道的道,是在人生命中1%的那个理性。但那样的理性是有着我们先前所说的善与恶的,而这也就体现出来了理性的狡诈。
理性彰显了生命的自由意志,在人也有理性之后会有各种可能性。就比如现在我们班里进了一个新同学,那么我们用理性去想如何对待这个同学呢?而对于理性来说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我们先前所说的超越本能而有更多的本能追求的恶,也就是私心私欲,而在这时当我们迎来一个新同学的时候,更多的就会对那个新同学产生排斥,排挤的心理,在这时候我们就会孤立他,不与他交流等等。可是在一个班级中,其实最多的并不是这一种人,而是第2种可能的人,也就是孔子所说的“乡原”一样的人,这样的人就停留在世俗层面,他随波逐流,精于算计,说难听点就是像墙头草一样,看哪边对他的利益大就倒向哪边,他并没有一个根本的道德准则,而是因利益而决定一切,这种人也许是班里最多的人,并且往往这种人人缘都非常好。而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善,就是那颗心并没有被私心私欲所蒙蔽,在这时这颗心希望班集体变得更好,那么我们就会去帮助那个新来的同学。在这么一个过程当中,为了让一个班集体变得更好,所以帮助新同学也就成为了一种规则,而这就叫契约精神,使更多人的利益得到保障,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社会利益,在我们帮助了新同学之后,不仅这个班集体变好了,并且个人荣誉也得到了很大的赞赏。可是,在这样的社会利益契约精神下再帮助一个新同学时,有的人是被动的,这也就是需要所谓的他律,但是有一些人就是主动的,是发自内心想让这个班集体变好,所以去帮助那个新同学,这也就是自律。
而这样的理性就是我们所谓的道德利律,在这时这些人就拥有着德性,也就是那个在生命中1%的1%。对于儒家来说这样的德性也就是大道,是需要以身证道,也就是我们先前所说的是活出来的状态,是仁。这一切对于道家来说是真,对于佛家来说是普渡众生。
那么对于当下的我们来说,在这4个层次中,首先我们要摆脱掉恶这个层次,不要做那个排挤冷落那个新同学的人同时也要做到不随波逐流,精于算计哪方利益最大就向哪边走。我们首先是需要做到善,而在善的基础上,也许我们现在是被动的是他律,这是我们就需要成层层超越而到达主动发自内心的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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