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组团出去旅游时,路过一条开了三十多分钟的路,距离很短,时间很长。路很窄,看起来不足三米五,两辆车擦身而过,也得让得小心翼翼。路的两边种满了竹子,枝叶飘逸而纤细,如美人的手腕,手指弱质纤纤拂过面庞,让人心情安逸美好。竹叶枝条往中间合上,合成严丝合缝的弧形。阳光斑驳的洒进叶子与叶子的缝隙。车前行着,速度不很快,却是欢声笑语。对生活的表达,有一些特别的探讨,总是温馨舒适的。
彼时与一位友人才剥开双方不善言辞的外壳,架起相互欣赏的桥梁。对一场生命的偶遇展开极温柔富和智慧的仪式,缘分的画卷从此处展开。那天我们买了块十块钱的排骨,不算贵,肥瘦相间,那漫山遍野的风吹过一片绿,全做了解油腻的素。分而食之,很是香甜。后来,我们想起那个排骨,嘴里仍然能泛起那滋味,只后悔没有多买几块。
瀑布镶嵌在竹海山间,驟然垂下,水气氤氲。蚊子为了生存,终于还是忍了我一身的薄荷精油,只把吃饭的嘴扎进我的肉里,都说0型血招蚊子。难为我爸给我传承了一半,也不知道那蚊子吃的饱不,可怜我身上的许多包。跨过几座山的阶梯,红色的土壤染了石台。路边趴着我们一行吼不住的人,另一位友人落后几步,上前坐在石梯上,粉色的衣服湿了一大片(虽然一直不太明白,大老爷们为啥一定要穿粉色的衣服)。后面谈起兔子和胡萝卜的关系,然后不知怎么想的,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于是他开始打坐,坐如钟面无表情的那种打坐。好像是示范打坐还是什么的。我和友人侧过脸去,假装自己和这个人不认识。自动忽略了路人的眼神。竹林叶落,如果没有人存在,仿佛是修仙的道士,当然,忽略道士一般都仙风道骨,没有那么壮硕。当然,壮硕也是有原因的,比如,隐藏了八块腹肌。
前几天许久不曾见面的朋友和我说起,让我和他约定好,每隔一段时间,就聊一聊,人生,理想,状态,或者其它,直到我结婚他生子,白发苍苍。我没看到重点,强调了不愿意白发,只愿意去染色。短片半天,才明白是许下了约定。一别数年,再见他时也是藏不住的好胜,男人的坚持终究是刻在骨髓里,长出的血肉也是不屈。我一度以为,相遇相知的缘分如果只是别离,别离的过程亦是痛苦的不舍和挣扎,还不如在方寸之间,求一个时时相见多年不忘的。然而情義的底色,又偏偏是灵魂与灵魂的惺惺相惜。纵然离别,能做的亦是不去打扰,成全别人的性格和环境,终究是缘可有,份不足。它年相遇,亦是初心待之。而初心,就是最初纯粹的毫无掺杂的相知。
让对方逐渐有或者更加有勇气和能力独立前行,这是对尘世间所有相遇最美的期许。
愿人间有情,人世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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