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鸟的感觉向来都不好。但凡跟鸟扯上一点关系的,就一律不喜。眼睛把这些词瞄了一遍,一下子就看到了鸡蛋两个字,这可好,这两个字甩都甩不出去,想换个词写都不行。以前看过一则笑话:为什么冰箱里的鸡蛋敷不出小鸡?因为,小鸡被冻死了啊!现在一下联系起来,脑子里就是鸡,蛋,鸟一块儿蹦个不停。
鸟这种动物长相极不讨喜,就是是象征和平的鸽子也并不都是纯洁无瑕的白色,更不提它们都有的皴裂的暗红色尖指甲爪子和一看就很疼的嘴。关于鸡,从小就没有好感,皮包骨头的爪子一抬一放,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的皱纹一圈一圈的盘上去,精明的眼睛一样让人讨厌。小时候去农村玩,喝酒喝得晕晕乎乎的爷爷抱着我晃来晃去。这时候,就是一只大白公鸡,好像十里八村再没得它的对手,直顶在我们面前,一步不让,翅膀微张,下巴抬老高,头顶的鸡冠和下巴底下的肉裙得意地一荡一荡,这姿势就是大写的蔑视。只想着息事宁人,但这鸡偏是得寸进尺,看我们一点点往前挪反而等的不耐一下子扑上来要与我们一较高低。爷爷抱着我,我只恨不能再爬高点,离那尖嘴和爪子远点再远点儿。“不怕不怕,我踢它,它就跑了。”爷爷的话没一点威慑力。我更害怕,鸡更高兴。各种滋味不忍细细回想。
我爷爷现在是个糟老头,我爷爷一直都是一个好老头。用没有血缘的关系给了我持续而长久的爱。这个爱是因为奶奶,还是出于对妈妈这个侄女的疼爱,我很较真地同妈妈争论过,妈妈很诚恳,奶奶爷爷与我真的是八杆子打不着,但妈妈是他们那一辈最受疼爱的侄女,所以不论是爷爷还是奶奶对我这个刚生出来的肉团子在一开始绝对是 因为妈妈的关系,但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后来他们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争论中的一点点不甘心,到现在还是有那么一小点点。我很喜欢你们,很喜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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