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儿童节。
如果把童年跟江湖弄到一起说,不免有应景乱炒乱作之嫌,因为这两个话题风马牛不相及啊,就像前几天江苏无锡某幼儿园开展扫黑除恶活动一样,舆论喧哗沸腾,众人惊愕错然。转念一想,换个思路,单纯聊聊天,童年与江湖也是可以往一起扯一扯的,咱们试试看。
谁的人生没有童年?
巴尔扎克说,童年原是一生最美妙的阶段,那时的孩子是一朵花,也是一颗果子,是一片懵懵懂懂的聪明,一种永远不息的活动,一股强烈的欲望。当我们大人在给小孩过节的时候,也会顺便怀念童年,一方面怀念美好幸福的生活,一方面怀念童真、童趣与童心。可能后者更为普遍。童年时,我们还是孩子,还是果子。终有一天,孩子会长大,果子会成熟。“童年啊!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是含泪的微笑。”当梦与真随着时光的流逝,渐行渐远,我们就来到了江湖。
谁的人生没有江湖?
一提到江湖,不免想到江湖之险,江湖之恶,“江湖多风波“,“江湖迥且深”。江湖就是社会,社会就是江湖。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来说,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所以,无论江湖怎样复杂,人,终有一天要走向社会,步入其中,早晚都要成为一名“社会人“。这也印证了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这句后面还有一句,有江湖的地方必然有纷争。在江湖,就要接受打打杀杀的现实。前几天读古华大师的《芙蓉镇》,里面写了不少文革时期的运动与斗争,读之色变。看,“那是什么样的年月?一切真善美和假恶丑、是与非、红与黑全都颠颠倒倒光怪陆离的年月,牛肝猪肺、狼心狗肚一锅煎炒、蒸熬的年月。正义含垢忍辱、苟且偷生,派性应运而生、风火狂阔。”这种情况下,人能怎么办,“活下去,像牲口一样活下去”是唯一的答案。岁月从不败美人,历史从不败江湖。好在历史给那些受了冤屈的胡玉音们、谷燕山们、秦书田们做了平反,给出了迟到的公平与正义。
“人心是最大的政治。“政治斗争挑战的是人心与人性,其残酷程度有时更甚于真刀真枪的战争。人心在哪里,人性又在哪里,它们不同于有肉体的敌人。敌人藏起来,还可以掘地三尺挖出来。但人心与人性呢,有时捅破天可能也触不到一根汗毛。我一直有个观点,从文革时期走过来挺过来熬过来的人,都是征服时代的勇士、九死一生的壮士,可亲可敬可爱!这也是离我们最近、尚有不少亲历者在身边、还能真切捕捉到历史痕迹的一个特殊时期,我们要珍惜挖掘历史的机会,从时代的洪流中积累经验汲取教训。
不好意思扯远了,说这些是想说江湖里满是关乎人心与人性的打打杀杀。既然有打有杀,就会有输有赢。平心而论,斗争中的人,谁不想赢?但现实中何谓赢,又有多少人敢说赢了呢,赢不是以荣华富贵或功名利禄的多寡为标准的!宋代诗人方岳有句诗:“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这意思人生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也就是很多不能赢的事,不如意肯定就不能赢嘛,但不能赢的这么多事能跟别人讲的就两三件,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还有那么多不如意的怎么办?当然是留给自己,靠自己去疏导、自己去消化、自己去解决,自己搞好了也就如意了,也就赢了。因此,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赢了自己就赢了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倒觉得,“身不由己“的更准确表述应是“身不由心”。柏拉图说,自制是一种秩序,一种对于快乐与欲望的控制。更多时候,我们无法打败自己,不能控制内心,慢慢的走向江湖深处,越走越远,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有这样一个故事,重庆谈判后,蒋介石对秘书陈布雷说:毛泽东实在不可轻视。他嗜烟如命,手执一缕,绵绵不断。但他知我不吸烟后,在同我谈话的整天期间,竟绝不抽一支。可见伟人的自控力有多强。
咱这凡夫俗子,一身肉体凡胎,满腹七情六欲,终究不是伟人,想时刻在江湖中自制是很难的。三毛说,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去问孩子,孩子脱口而出的意见往往就是最精确而实际的答案。毕加索说,我一生都在向孩子学习。没错,大人要多向孩子求教。孩子的心灵是最纯真的,孩子的世界是最纯洁的,孩子的眼光是最独特的。用孩子的眼光看世界,可以体验返朴归真的超然,可以体验智慧通透的空明。江湖之中,做个孩子,多一分真诚,少一些尔虞我诈;多几分纯洁,少一些世俗污浊;多一分满足,少一些贪得无厌,卸掉生活的负累,酿造快乐之泉。《芙蓉镇》里的秦书田,之所以在文革中适应了斗争形势,成为“老运动油子”,是因为他有超越现实的乐观与豁达,大智若愚,讪笑之间便能偷换卑贱与高贵,常常像孩子一样发痴发狂。再赖皮一点说,你一个大人像孩子般童真稚嫩,谁好意思欺负你?说出去都丢脸,赢了也不光彩。
如此,拿出童年的秘籍,始终童真、享受童趣、保持童心,行走天涯,快意江湖,岂不美哉。哈哈哈,胡说瞎扯,一家之言,纯属愚见,请列位批判。最后,问候一句,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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