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叫郝家村。
90%的村民姓郝。
本地方言读“郝”为“火”,例如我同学叫郝波,我们都喊他火波。
因为“火”的缘故,我们跟两个村子不通婚,南边的薛家村,西边的于家村。农村人是富有想象力的,“薛”谐音于“雪”,雪见了火不化了吗?肯定不行。
“于”呢?
也不行!
“于”谐音于“鱼”,鱼在火中,岂不是烧死了?
世代不通婚。
据说,曾经也通过,从地名就可以看出来。我们村有块地叫于家林,林就是墓地的意思,这里埋着一个年轻的小媳妇,据说嫁过来不久就死了,村里怕破了风水,就把她单独埋到一处了。
故事,就这么世代相传。
不仅仅是不通婚,小朋友也不在一起玩。从我记事开始,我们村就视他们为仇人,水火不容。我们读书时,学校之间怎么联系?要送鸡毛信,例如镇上发布了一个通知给薛家村小学,薛家村小学校长看完以后再派学生送到我们村的小学,我们校长看完再派学生送到于家村小学……
薛家村小学的学生来送信,我们都是追出村子。
当然,我们去于家村送信,偶尔也会挨打。
不过,这都是过去式了,老迷信而已!
这两年,互联网在农村也普及了,不仅仅是小青年会上网了,四五十岁的也装上了宽带,我爹就是例子,当初啥也不懂,现在也算资深网民了,2004年开通的宽带。
有了网,就有婚外情。
我不是说我爹,我是说那些年轻小媳妇。
我住的区域属于新区,全是新婚,我在里面属于年龄大的。年龄大并没有什么,最另类的是我是男的,整个区域几乎就没有男人,全是女的。
男人去哪了?
打工去了。
为了方便跟男人联系,这些小媳妇们也上网……
一来二去,就有去见网友的,还有私奔的。
说起“郝于不通婚”,我们村,也有胆子大的,郝小伟就是最典型的,他从小就属于天不怕地不怕型的,个头不高,但是打架从来不嘴软,你只要不打死他,问他服不服,他永远都是不服,连老师都治不了他。
他就娶了于家村的姑娘,跟他是初中同学,俩人又一起出去打工,因为中途怀孕而结婚了。
关于这门亲事,也是众说纷纭。
年龄大一点的会议论两句,年轻一点的则会堵上一句:“什么年代了,你还在这里搞迷信?!”
这门婚事现在如何?
最终以小媳妇跟网友私奔而告终……
最初,郝小伟他妈天天在街上说儿媳妇跟人跑了,我们都不信,为嘛呢?这一招我们见惯了,很多人都用这一招躲计划生育,一不小心就能生出个二胎来。
后来,我们信了。为嘛?
郝小伟的岳父亲自把闺女押送到我们村,全家人赔礼道歉。
公公婆婆是原谅她了。
郝小伟不原谅,就是不要了。
后来,离婚了。
如今,离婚不算什么稀奇事,但是他们俩离婚就属于大事,因为终于印证了老人的话,不能娶姓于的媳妇。
相比之下,郝小伟算运气好的。我们村有个叫郝宗申的,在非洲打工,跟着钻探队,钻探队就是于家村的,2013年春节,郝宗申去于家村包工头家喝酒,回来的路上车祸死了,死得莫名其妙,肇事车辆也没找到。
年龄大的,又开始迷信了,说是被克死了……
怎么克死的?
说是郝宗申跟于家村的小媳妇有一腿。
我属于村里的文化人,也比较另类,我虽然住在村里,但是基本不跟村民有来往,当然见了面肯定是要打招呼的,嘴也很甜。
只是没有太深入的话题。
对这些传闻,我只是当传闻对待,笑笑而已。
邻居的儿子领回来一个媳妇,姓于,长得真白净,连我都看中了,还戴个金边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多好呀,我都想替他们同意。
但是,我说了不算。
邻居两口子,坚决反对,理由就是姑娘姓于,会克死自己的儿子。
我心想,你们俩是真迷信。
两口子征求过我爹的意见,我爹说:“那你儿子只能娶个朝鲜媳妇,找个姓金的,只有真金不怕火炼,其它姓都不行。”
我爹是调侃这个事。
两口子,还是没答应……
他们走后,我爹嫌他们迂腐、迷信!
最终,没成!
儿子出生不久,我和媳妇也有些隔阂,她受不了农村生活,搬回上海了,我们俩准备离婚,也去离过,没离成。
这种冷战差不多持续了半年多。
我在农村有个习惯,每天去田野里散步。你别看农村人很勤劳,那是过去,现在的农村人特别懒,肚子越来越大,女人越来越胖,就跟赵老师在书里写的一样,女人都成磨盘了。
真是如此!
喜欢锻炼的是什么人?
要么,退休老干部,回农村生活的。
要么,生活品质比较高的。
我跟他们又有一点不同,我不喜欢早上出去,我喜欢傍晚,我喜欢独自拥有的感觉,傍晚没人,整个田野几千亩全是我一个人的。
什么时候人会多一些?
春节期间,城里人回村的时候。
我带着一条很帅的拉布拉多,白色的。田野里水很多,有大坝,有湖泊,有河流,拉布拉多喜欢水,所以狗狗身上特别白,遇到水,他就会下去游几圈,省了我给它洗澡了,洗澡还要用上半包洗衣粉,我嫌浪费。
春节时,我在田野遇到了一个姑娘,红大衣,戴个眼镜。
狗见了陌生人,喜欢跑过去闻闻。
农村人看到狗跑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弯腰,这是防御动作,因为农村的狗多被石头打过,所以会误以为弯腰就是要攻击它,它会立刻就跑开。
但是,我们家的狗没有这个意识,因为它没有被打过。
我看到她弯腰,我误以为她要拣石头,我急忙喊狗……
狗不听。
我们家的狗像我,喜欢女的。
她没有拣石头,而是抚摸狗头,一看,就是城里人,敢跟狗零距离接触。农村人是不碰狗的,农村的狗对人也是有提防的,怕了。
狗是泡妞利器,偶尔我带着进公园,那都是惹来一群妹子合影。
她们是跟狗合影,不是跟我。
红衣妹子抚摸着狗头:“这狗真可爱,叫啥?”
我说:“它叫ROCK。”
她说:“名字真好听。”
我说:“它喜欢听摇滚,我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她问:“你是哪个村的?”
我说:“郝村。”
她问:“你认识郝玲玲不?”
我说:“认识,她哥跟我同班同学。”
她说:“那是我高中同桌。”
我问:“你哪村的?”
她说:“于家。”
我说:“骗人,于村漂亮姑娘我都认识,我没见过你。”
她说:“我初中毕业就走了。”
我问:“你现在在哪里?”
她说:“杭州。”
我问:“做什么?”
她说:“电网,人力资源。”
我说:“HR。”
她问:“你还知道HR啊?”
我说:“在家种地就不能知道HR了?”
她说:“你不像种地的,种地的不养宠物。”
我说:“你看到那一片花生没,就是我们家的,我爹是种地大户,你回去一问,你们村基本上都认识我爹。”
她问:“你认识于薇不?”
我问:“是不是脸上有个瘊子?”
她说:“不是,个头很高。”
我说:“名字有印象,但是我可能和高中同学记混了。”
她说:“那是我姐姐。”
我说:“现在你们村的书记叫于宝强,他是我小兄弟,我说句话就跟圣旨似的。”
她笑了……
红衣妹子应该算不上特别漂亮,但是在这片土地上,算是漂亮,因为她与村姑格格不入,身上有城里人的味道。
关键是,她戴眼镜。
没有聊得太深入,分开了。
一来二去,偶遇的机会越来越多,彼此了解越来越多,我知道了,她是于薇的妹妹,她从于薇那里也对我略有了解,知道我吹的牛水分也不大,我去于宝强家,真跟皇上驾到似的。
这个事,我爹知道了。
不知道谁告诉他的。
我爹同意我离婚,也同意我再找,但是绝对不能找于家村的……
我就纳闷了,你不是还开导别人吗?嫌人家封建。为什么到了咱就不行了?何况咱姓董,又不姓郝,咱怕啥?
关键是,咱不是还没娶吗?现在是谈着,手都还没牵,八字还没半撇。
我爹就是反对。
我娘,更是反对。
我明白,他们是怕我被克死了。
白天,只要我去田野,我爹就管,绝对不允许去,因为偶尔田野里有人,会说三道四的,说实话我还真没在意过村民怎么评价我,因为我觉得他们LEVEL太低了,离我的生活距离有些小遥远,他们在意的、向往的生活,都是我已经过腻的。
他们咋可能懂我呢?
但是,我要考虑父母的感受。
我偷偷地又见过她几次,没有多大的进展,主要是我对进展没兴趣,我没想过约炮之类的,意义不大,我是过来人,不想那样了,我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就娶了,要么就不碰。
我试探着问她:“晚上出来抓兔子不?”
她问:“能抓到吗?”
我说:“能!”
晚上7点左右。冬天的7点已经是深夜了,我开着吉普去于家村口接她,去我们村的南岭。为什么选择这里呢?
路我比较熟悉,地形也熟悉,抓兔子跟打仗一样,也是陷阱很多,特别是有用高压线电兔子的,一不小心就把人电死了,要小心高压网。
我的办法非常简单,去一个很偏僻的田间小路,虽然偏僻,但是笔直,另外是上坡,我把吉普上的探照灯打开,兔子特别傻,看到灯光就会顺着灯光跑。
但是上坡时,兔子是没有优势的,狗追兔子特容易。
真是守株待兔。
那晚,没抓到兔子,倒是抓到她了,我抓住了她的手问冷不?
她就依偎在我怀里了。
我稍微主动一下,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此时,我怕了。
我还真担心被克……
我保持住了正人君子的形象,送她回村的时候,她绕到驾驶侧喊我下车,我下来,她使劲抱住了我,好久才松开。
正月十六,她要回去了。
正月十五那晚,约着一起去看烟花。如今农村人越来越喜欢显摆了,烟花搞得越里越绚了。我把车子开到最高处,我们坐在车里看烟花,好美好美。
我问:“幸福吗?”
她说:“恩。”
我问:“愿意嫁给我吗?”
她说:“愿意,但是不切实际,你结婚了。”
我问:“你是不是理解了很多婚外情?”
她说:“最近,我一直在纠结这个事,没有经历以前,我是非常痛恨这个的,没想到我自己也陷入其中了,不能自拔。”
我说:“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小三也许才是真爱,她不怕冷眼,不怕嘲讽,只为爱在一起,真是因为钱而在一起的小三,很少很少。”
她说:“我现在,真信了,很纠结的感觉。”
抱了,吻了,倒了。
要脱衣,她抓住了我的手:“我是相信你才跟你出来的,不能这样!”
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好尴尬,急忙坐起来,把她也扶起来。
坐了一会,送她回家了。
挫败感!
为嘛?
不能在一起,只是因为爱得不够深,她不知道我下这个决定是冒着生命危险的,连死我都不怕了,你竟然还嫌我这个……
我略生气!
她走后,我就很少联系她了,主要是我觉得有挫败感,从来都是我拒绝别人,没被别人拒绝过,太失败了。
有天,她在Q上问我:“你为什么没坚持?”
我问:“坚持什么?”
她说:“你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
她说:“你就装傻,你为什么不强硬一点,为什么不喜欢亲吻我?”
我说:“那几天我上火,有口腔溃疡,一亲嘴疼,懂不?另外我怕传染你!”
她说:“借口!”
总而言之,都错过了。
春天,媳妇回来了,儿子会叫爸爸了,真跟演电影似的,儿子突然这么大了,我也回归家庭了,彼此也谈了谈。其实说白了,根本矛盾就是穷。
吵来吵去,无非是几万块钱的事。
我想把破吉普卖掉,2万5买的,再卖2万5。
红衣妹子看到我在QQ空间发的广告,她问:“3万块钱卖给我,行不?”
我说:“不行!”
她问:“为什么?”
我说:“你要了没用,这是个油老虎,我送给我姐夫,我姐夫都不要,养不起,20多个油。”
她说:“我想要。”
最终,卖给了一个不懂车的青年,4万块钱。车贩子卖的,给了我3万。那小子总觉得有辆吉普很拉风,自称对油耗没概念。我心想,跟我当年一样,总觉得咱还加不起油了?真加不起,跑趟济南要加700块钱的油,加上过路费要860块钱,比坐飞机还贵……
我们村有个小伙子,郝栋,挺有出息的,读的聊城大学,中途参军了,后来又读了军校,毕业后当了个小连长,这在村里就是不得了的事,而且当时参军还给发了8万多块钱的抚恤金,轰动了。
红衣妹子跟他是初中同学。
我儿子生日时,恰是春节。
红衣妹子跟郝栋一起到我家来玩,我知道她是什么心思,看我,郝栋属于我小弟弟了,跟我的小兵差不多,一进门,他就忙着干活,招呼客人之类的。
我媳妇呢?
忙着陪一群娘们在屋子里闲聊。
红衣妹子,逛逛。
我趁大家不注意,溜了出来……
红衣妹子在菜园前面,我把她拽进了菜园,菜园有栅栏,很隐蔽,亲吻到了一起,良久才分开。
她问:“你为什么不联系我了?”
我说:“你嫂子回来了。”
她说:“我特别想你。”
我说:“我觉得郝栋不错,对你有点意思。”
她说:“他当兵的时候就给我写信,我一直不同意。”
我问:“因为他姓郝?”
她说:“不完全是,他很偏激,你没发现吗?”
我说:“这个我倒不知道,虽然一起长大,但是他毕竟比我小太多,没有太深入的接触。”
她问:“你跟嫂子现在恢复到从前了?”
我说:“得过且过吧!”
她问:“你为什么不重新选择一种生活呢?”
我说:“婚姻,是两个家族系统性合作,结合容易,分开难,错综复杂,一旦有了孩子,一辈子就分不开了,哪怕离婚了,也是分不开的。”
后来,他们俩真得在一起了,至少是睡到一起了。
郝栋的爸爸是复员军人,在村里当了接近20年书记,属于眼光比较开放的,他是赞同这门婚事的,虽然村里也有人议论,但是议论归议论,现在无论是老头还是老太,貌似都慢慢地接受了一点:有些观念就是迷信!
又一年春节,红衣妹子到郝栋家过的年。
这代表着离订婚不远了。
事情是不是有点像小说?
别急,这都只是前戏而已!
我跟红衣妹子很少交往了,一方面我又认识了别的妹子,一方面我觉得她对于我而言是炸弹,一旦被人知道了,这不得了的事,郝栋不拿枪崩了我才怪呢?!
偶尔,她也给我发一些自拍,有普通的,有性感的,但是都是美图过的,我都需要辨认好久才能确定是她本人……
有天,她突然问我;“你们村有个于家林?”
我说:“是!”
她问:“你相信鬼吗?”
我说:“相信呀,例如酒鬼呀,色鬼呀!”
她说:“我突然有点怕了。”
我说:“有些东西就是枷锁,是你自己给套上的,你仔细想想,其实姓都是一种催眠,你可以姓于,也可以姓别的,你也可以姓ROSE,一切都是后人给你加上的,然后反复地催眠,最终你自己都相信这是与生俱来的,例如你叫于佳,假如你妈中途改嫁了,你可能叫王佳了。”
她说:“我就是怕。”
我说:“农村,道德最差的人就是算命先生,原本小两口要结婚了,去一算,说不合适,分了。”
她说:“那不正好说明算的准吗?”
我说:“这东西叫心锚,一旦中上了,你就会反复暗示自己。我跟你嫂子出现隔阂也是这个问题,有个学周易的朋友偷偷的告诉我:你今年可能要离婚,提前做好财产保全,于是吵架的时候,我就觉得是命运到了,原本应该安抚她的,结果我会赶她走,明白不?”
她说:“我不信,可是我还是怕。”
我说:“我去迪拜的时候,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些黑衣女人若是摘掉头巾,那就是打破枷锁,可是她们不敢,也不能,其实每个人都围着类似的头巾,只是无形的而已,你知道什么是坏人吗?坏人只是不按照我们规矩出牌的人,他们只是按照他们的规矩在出牌而已,没有好与坏。你心中的道德越多,规矩越多,你越痛苦,当什么时候,你能包容万物的时候,心中就有爱了。宗教也好,信仰也罢,都是我们辱骂和屠杀别人的正义理由,仇恨、偏见、迷信都是一种信仰。”
她问:“如果你没结婚,你敢娶我吗?”
我说:“我就姓郝我也敢,这有啥?”
2014年,我去宁波,听了一堂讲座,澳大利亚老太太讲的,她已经70多岁了,精神状态良好,在国内拥有N多粉丝,多是企业家,课程也是安排得遍布全球,我是跟着牛哥去蹭课,牛哥参加过马来西亚站的课程。
一般,一上就是一家。
同学会也是来自全球的。
我们去的那天,是个复训课,也类似同学聚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同学……
大家轮番分享。
有个大姐,48岁,离婚了,离婚时,夫妻双方尊重孩子的选择,让孩子自己决定选择跟谁,俩孩子都大了,都选择了谁也不跟。
她,只是得到了一些资产补偿。
他,跟副总结婚了。
她恨死他了,恨得咬牙切齿,整个人都活在仇恨里,绝对是不共戴天之仇,当时大姐边讲边在笑,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她说:“离婚后,我还去抓过奸,我知道他们的新房子在哪里,我报警了,警察问我为什么报警?我说我丈夫丢了,警察一听是大事,急忙赶来了,问我丢在哪里了?我说,他就在这个房子里,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精神出了问题?
不断地去闹,带人去闹,还打过丈夫现在的妻子,扒光了衣服,边打边录象!
两个儿子是站在她这边的,感觉爸爸是坏人,越是如此,她越觉得有靠山了,带着俩儿子一起去闹,还让小儿子动手打过后妈。
是她怂恿打的。
上课以后。
她说:“我原谅他了,其实想想自己过往的人生,是我亲手把他推给了别人,回头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消除自己内心的恨,去原谅他们,也原谅自己。现在的我跟过去不一样了,能心平气和地跟他沟通了,周末的时候,孩子回来,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聚餐,偶尔后妈也会来,我也能接受她了,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不能退回去,只能朝好的方向去引导,我们原谅的其实不是别人,是我们自己,心中有恨是很可怕的,我也向她道歉了,希望她能原谅我,我也让孩子开口喊她妈妈,这是她应该获得的称呼,虽然我心里还是有一丝不甘心。”
她获得了雷鸣般掌声。
最后,她说:“我推荐本书给大家,佛学的,《天龙八部》,这就是讲仇恨的,看看萧远山与慕容博是如何被扫地僧融化的,无论对人对事,都不要有仇恨,而是要用爱去滋润,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对孩子,不能传递恨,否则自己会把自己越裹越紧,束缚在囚笼里。”
这堂课对我改变特别特别大。
几乎是颠覆式的。
这堂课程结束后,我让牛哥帮我个忙,让他跟我媳妇谈一谈,就是把这堂课的精髓传播一下,若是我来传播,她不信。
我媳妇和牛哥谈了三四个小时。
从那以后,媳妇再也不约束我了,不再过问我跟谁交往,不再查我通话记录,不再审问……
我的变化呢?
偶尔依然是得意忘形,但是整体上,我已经懂得如何去爱了,谁都替代不了她的地位,我要维护她。总有人问我为什么喜欢开皇冠?
我说:“其实很简单,坐在我车里的女人,是王妃!”
我自认为自己是越来越自觉了,也越来越恋家了,也不再那么挑刺了。人为什么会挑刺?
说白了,就是看对方不顺眼。
若是顺眼了,什么都能接受。
消除恨,是我们急需要上的一堂心理课。
我们长大了,理性了,要学会反催眠,试着找到最原生态的自己。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爱情真是需要忠贞的吗?
那小狗的爱情需要不?
鸳鸯的爱情需要不?
很多人也许并不知道,鸳鸯虽然是成对出入,但是是今天跟她,明天跟另外一个她……
若是一个人,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没有爱情的环境里,他还会把爱情理解为忠贞吗?
例如?
有人从小在妓院长大,那么他的价值观很简单,男人与女人就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给钱,女人就笑。
女人是妓院的资产,也是最大的财富,获取女人就是获取财富。
还有呢?
溜须拍马是妓院哲学,哇,好大,你好厉害呀,好帅,好有型。
若是这样的人长大了,他会咋样?
第一、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第二、他会拼命地获取女人,把女人当财富了,就如同我们有钱了就买房子。
第三、他很能适应这个社会,因为他懂得如何博取别人欢心。
第四、他从来不认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是道德高尚,反而是贫穷的表现。
为什么《鹿鼎记》是金庸的颠峰之作?
就因为金庸道破了这一切,你所谓的道德观没有对与错,只决定于你接受的什么催眠程序,若是我们也出生在妓院,我们信奉的也是韦小宝哲学……
………文章完………
特别说明:
1、文章非纪实体,我不一定是我,他不一定是他,切莫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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