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立秋了,夏天没我想象中的长。这个夏天少了一些知了声、虫鸣声、还有奶奶手摇蒲扇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每天七点半的闹钟以及整晚上空调的开与关。
2017年7月7日,是个明媚的天气,那是我到成都的日子。离开呆了三年的科技城绵阳,晚上八点过出发带着小绿,带着我的所有,打包到了成都。以后再也没有回去的理由。
拖着行李箱大包小包到了小区门口才发现,到了晚上我是真的分不清楚方向。你们几个一直联系我说怎么还没到,打开门的一瞬间看见地上的两个摊开的行李箱我就笑了,赶紧把自己的也打开放一排。
看到你们才觉得离别的情绪好了一点,好像我只是换了一个地方,我们大家还是在一起。
我们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房子还不错,我把这90个平方称之为我们的家。到家时里里外外的清洁已经被你们弄好,两个人一个劲的给我讲跟门口的保安也混熟了又或者知道了一家超市可以不要一分钱配送费送到门口。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看着你们穿着睡衣站在几天以前还是空荡荡的房子里,仿佛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实,又觉得有些幸福,庆幸有你们在我身边。
肖琴离家近,刚开始几天在家,梅梅在家玩儿还没来,就我和阿芳呆在家里百无聊赖。那几天很热,家里什么厨具都没有,只有点外卖。
两个人把学校里面的小桌子放地上摊开一个6凉席坐着就开吃,别说,地上真挺凉快的。每天晚上就出去南门抱一个大西瓜回来,我说一个月下去我肯定会暴瘦。现在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真的是打脸。
几天以后,肖琴来了。大包小包,行李箱里还塞了两个布偶,一个放在床头一个放在沙发上。梅梅来了以后,我们就去北门的一家小郡肝吃了一顿。我说吃了这顿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得勒紧裤腰带。大家都笑了。
大厅里还没有多少人,我们去得稍微早了一些,墙上的大风扇把火苗吹了一圈又一圈,当吹到自己的时候都是把身体隔着老远。
芳芳不怎么喝酒,但是那一顿我们拿了两瓶啤酒四个人一起喝,我好像喝得最多。阿芳喝完脸上已经泛了红晕,我们都说着:再过两年我们再一起吃饭肯定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那几天什么都没干,但是又觉得忙的不可开交。忙着和房东斗智斗勇,忙着了解法律仔细看合同,忙着给物业打电话修爆了的水管和没有热水的热器。每天冷水洗澡,那么热的天还是忍不住会哆嗦。
这个社会教给我们的第一课就是生活上遇到的各种问题都需要自己去处理,就算不会也得自己去学。
前两周,下班回去地铁的空调下吹了二十分钟。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体就跟铁打的似的,但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高烧39.3我也没有想到,出了地铁整个头都是晕的,温度那么高而我却冷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回家立马倒在床上,想用睡过去来忘记身体的不适。而后脑袋特别疼,刚好妈打电话过来了,我忍着疼大声的和她聊着。不想让她担心,但是我妈话实在太多了,我疼得受不了打断了她的话说明天再给她回电话。
你们几个在客厅里,听到我说难受就过来摸了我额头说得赶紧去医院,我肯定发烧了。我就那样被你们扶着从家里到小区外面的药店。
我坐在那儿,靠着阿芳才会舒服一点,肖琴帮忙拿药付钱。那个时候才觉得,或许结婚是真的有意义的,最起码生病的时候身边有人。回家梅梅已经把开水烧好,吃了一顿药立马感觉好太多,想到我每次伸手去拿开水的时候。阿芳都说:别动!我给你拿。
真的,我庆幸有你们在,我也会好好珍惜这份同学情。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肖琴和我是双休,芳芳是周日,梅梅是周一。我们几个连吃一顿火锅的时间都凑不到一起去。一个月拿着几百块或者没有工资,却也每天努力的活着,我想:越是一无所有的人,才越无所畏惧。
一个月,四个周末是这样的。参加公司植梦书活动,去眉山赴约散心,去姐那蹭吃蹭喝,去佳佳那儿改善生活。一个人提着包,穿梭在成都地铁上,像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些忙碌的人,好像自己可以独善其身一样。
文章断断续续写了好久,好像没有输入就没有输出。已经习惯了工作上的种种,右肩挎着浅褐色的单反包,里面乱七八糟的塞着雨伞、钥匙、充电宝。早上八点从广都出发的地铁上的人简直只能用人挤人来形容。
左手腕上还挎着三脚架,不知道今天的活动我能否优秀的去完成。植梦书群里一遍一遍的发着定位,上司小姐姐已经到了圣象。亚玲刚刚问我是不是要穿黑色的衣服,对啊,一身黑,黑富美。
朋友说,记录生活很有意义,问我什么时候发表。我说我写得这么乱,想到什么写什么。也恐怕只有你才会认真去看了。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八月二十一日依旧很平常,天没有那么热了。但是回家坐在沙发上依旧能听到虫鸣的声音,梅梅和肖琴在家说做饭,瞬间就想家了。那天晚上的两菜一汤,我们吃得很开心,也很幸福。一张茶几我坐在沙发上因为腿疼蹲不下去,梅梅拿着一个勺子夹菜总要人帮忙才可以,肖琴阿芳直接坐地上。有时候我们总在回忆去,享受当下才是好的。以后也会怀念现在虽然穷但是很简单的生活。
买了八月二十七号的票回家,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每次都会问我:倩儿,你的腰还疼不疼啊。我也只是说:不疼,已经完全好了。
最近其实不是忙只是逃避,有点想远离亲人。最近对奶奶太忽略了,还让她打电话找我,真的有点不应该。一天天期待着周五,朋友叫吃饭,期待着周六的面,期待着周天回家的旅途。一切都让这周的生活变得美好,我也在时刻调节自己的心情让生活和工作分开。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已经习惯每天早上睁眼看见肖琴化妆的背影,我掏出手机放一首歌以让自己从周公那里拉回来。头发乱糟糟走向阳台找今天要穿什么衣服,每次都会听到大家抱怨说没衣服穿,这真的是女孩子的通病。
阿芳每天早上都要蹑手蹑脚的来我房间拿镜子,然后起床就会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对着镜子抹胭脂水粉。梅梅就是忙着走来走去或者吃前一天买好的牛奶面包。
而我呢,慢吞吞的起床然后洗漱。她们起床早就烧好了开水,倒一杯水在蓝色玻璃杯里面,刷完牙就过来喝一大杯水。然后找好地铁卡钥匙和耳机,穿鞋就出门。
我很少扔垃圾,每天早上她们都把垃圾提上拿下去扔了,因为她们比我先走。
出门右转按向下的电梯,这栋楼好像住的人并不多,很多时候都只有我自己。楼层并不高,四楼,以至于上次九寨沟的地震我们三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无感。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下楼到小区门口还是有三分钟的距离,篮球场边上一排的红色木漆椅子每天早上都坐满了老奶奶,每次路过都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老的一天,在满是黄色落叶的初秋,和朋友和邻居一起聊天又或者是回忆年轻时候的自己。
往前走是一个小广场,有一些健身器材。最常见的黄蓝配色的,周围都是花坛。那些年轻的妈妈们就推着自己的宝宝出来晒太阳。看着在推车里的宝宝吚吚哑哑使劲蹬腿的模样,也想起当年我弟也是这个样子,只是转眼他就上初中了,我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我还是个小学六年级的学生。
走到小区门口,每天都会看到一群人站着几排,穿着蓝色制服,手背在背后听着前面的一个阿姨讲着什么,他们是小区的保安。在晚上跑步的时候会看见他们肩上亮闪闪的红灯,也会在忘记拿门禁卡的时候说一声:叔叔,能不能帮忙开下门,陌生着又好像很熟悉。
在门外公交车旁边有几个早餐摊点,每天早上都会买一杯粥,现在已经都是网上支付了。上次一个朋友说:有一次看见一个乞讨的,但是现在身上谁还有现金?过几天看他旁边就摆了一个二维码。那天早上手机没信号,老半天也没有支付成功,但是卖粥的那个小哥哥说:‘没事,明天给也是一样的。’
我记性不好,生怕忘记这件事。第二天微信付了二块五,那以后我都会在他那里买粥,那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挺好。我妈说我单纯,容易相信人。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是人心本善的,不是生来都坏。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肖琴是每天走得最早的,地方远,上班时间也早我们半个小时。她说每天早上都会看到一个男生在跑步。我说:高吗?帅吗?我想去偶遇。但是我还是没有那么早起床。
我喜欢运动的、爱看书的,那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种魅力。
受我的影响肖琴已经下载了简书,写了一篇文章。芳芳也说:简书是啥子哦?我也去下一个看看。梅梅每天就是早出晚归,不到晚上十点钟她是不会回来的,好在她也算是苦尽甘来。
到成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好没有丢掉在学校的习惯。依旧每天记单词、跑步,或许那点单词并不能让我可以国外的人自由交流,跑步也不能让我瘦得很苗条。最起码我是充实的,也是开心的,记得看到过一句话:在生命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平均一个人的寿命是七十岁。不能增加生命的长度,那就增加生命的维度吧。
日子总在一天天过去,我们也在一天天长大。从开始面对找工作的无所适从到现在的坦然接受,我们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只是在工作中的说话做事还是显得有些孩子气。当然,我们还需要历练。
四个人、两间房、一个家某天下午,和肖琴下班回来出了地铁口就和往常一样骑车回家。一前一后,聊着工作聊着生活,也笑着。回家的路不远,但是就这么一点的距离也被淋成了落汤鸡,那天的雨特别大。开始打算躲在树下,等小一点在回家,可是就眼睁睁的看着雨越来越大,树下干的地方一点一点被浸湿,直到浑身湿透。我们俩抱在一起说:真的好绝望,也好失落。
也算是一对共患难的小姐妹了,我想我不会忘记那天的大雨还有拥抱的你。
每天晚上的情景就是我窝在沙发上看书,肖琴躺在沙发上,芳芳开着电脑,打开CAD画着一根根花里胡哨的线。梅梅回来就坐芳芳旁边,先吃一份北门买的米线,喝一点雪碧或者可乐。就开始听见鼠标和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条画图狗的路,大概是会一起走到黑了。
不去回忆以前,也不去想未来,活在当下,珍惜你们。因为你们的多重身份,是我的租友,也是我同专业的大学同学,更是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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