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码一段完整的文字已经过去三个多月,时间真他妈的快。
小时候发烧,我总是会做同一个梦,在非洲大草原上,我一丝不挂,躺在地上,成群结队的大象从我身边走过去,大象的脚踩过的时候我甚至会双耳短暂思聪,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那种恐惧很难忘,我一动不动的躺着让恐惧释放出它全部的力量。
我吃过一种叫做老冰棒的冰棍,有次夏天热急了,直接一口咬下去,没有咀嚼直接吞了一块,那块冰直接穿过我的喉咙,滑过我的食道,在胃里面融化,一瞬间,我感觉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当我第二次有这种感受的时候,是初中英语老师点我起来,让我念一个我完全没有印象的单词。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那个单词应该是“F”开头。
大二的夏天特别难熬,阳光总是从我正面照过来,我皱着眉头用手挡住阳光,每当汗水顺着额头留下来,睫毛没有挡住,进入眼睛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大喊“卧槽!”实在无聊我便开始翻各种闲书,在多巴胺和荷尔蒙的作用下,看书的效率极高,听朔爷讲道理,跟冯唐学文笔,和韩寒闲扯淡,看渡边聊伦理。最终,在荷尔蒙的引导下,我找到了一本小黄书,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我用了一个下午在图书馆里读完了这本书,本来是为了看大段大段的性描写,最终却泪流满面。直到现在,每当到了夏天,我还是会想起躺在河边一丝不挂的陈清扬。
有时深夜,我会打开收音机,感受这个世界上其他傻逼的生活。或许是巧合,印象中的电台一直在放七八十年代的港台老歌,千千阙歌后永远接上一个无痛人流的广告,三分钟无痛这个单词让我知道了生命是有多么的渺小,也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不带作案工具的阳光宅男会在我加班写PPT的时候,在洁白的床边和无知或者假装无知的少女,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冰火两重天。
我一直认为过了二十五基本上就是中年了,总会有一天我会自然的对着周围所有人假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勇气,染上白头发,打上耳钉,抱着电吉他,贴几个纹身贴,扯着破喉咙,对着来往的路人大喊“Fuck!”
写到这里,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2017年的1月15日0点13分,写下这些字,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另一个我,正一丝不挂的躺在非洲大草原上,静静的看着大象从身边走过。
也许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就是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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