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良方是比音乐更能治愈心情的了。白天的忧愁和狂喜都在细细碎碎的声乐中点点揉进脑海和骨髓,轻轻冥想,淡淡体会,有音乐的夜是心爱良夜。有时会幻想把星星捣碎撒在抹茶饼干上,一闪一闪地嚼着人世间所有酸甜苦辣咸。
泰戈尔写过一段话:有一个夜晚我烧毁了所有的记忆,从此我的梦就透明了;有一个早晨我扔掉了所有的昨天,从此我的脚步就轻盈了。思想的重生往往借助的是音乐。我梦想忘却所有的曾经,于是一遍遍重塑性格的堡垒又捣毁,在或激昂或低沉或忧愁或狂热的音符里狠狠发问,无疾而终的夜总是要挨到天明,在或空灵或低诉或脱俗或自由的词曲里默默考究,余生丰盈的夜总是要对月感怀。
一个人听音乐的历程最能体现成长的所有喜怒哀乐悲惊恐。无论是人潮人海里因为害怕而疯狂肆意播放摇滚,还是无人可语而暗自神伤拼命倾听嘶哑哭诉,短暂的声乐让我知道原来他们也挣扎在痛苦边缘,这样的治愈快速但却有后遗症。不能每次都躲在音乐里看更悲凉的故事来平复心情,这样未免幼稚且残忍。耳朵肯定是和眼睛签下过契约,眼里的风景在脑海中撞击神经的时刻,耳朵常常不安分,渴望音乐来浇灌贫穷的土地,于是,旧病复发,一发不可收拾,汹涌的浪潮次次卷身体入海,爬到岸边时是因为耳朵已经受不了太多摄入,既惊心动魄又新奇无比。它们之间的互相交易无情地折磨了大脑,在接纳药理作用的同时,副作用也不可避免地损伤眼耳,但更像是复仇式联盟,第二天的形容憔悴总是让心情再次一落千丈。音乐治疗的路还很漫长,毕竟它是唯一与灵魂相接触的媒介。
大多数人哭或笑是因为歌词太好,好地仿佛是为他自己写的。歌词挚爱林夕一人,仅一人而已,行走在他的歌词里会忘记了四季轮回和潮起潮落,没有比他更好的词作家了,因为把一个时期的情绪写得骨髓都跟着痛的能力,只怕绝无仅有。
随着年纪的增长,警世恒言醒世通言大堆道理明明白白,可却深深抵触,一心想要纯粹地活着,以为太世故的生活只在书本里,太跌宕的故事只在电视里,太荒唐的情节只在梦里。然而,全部一口气涌向孤单无力的自己时,才明白,歌里唱的都是真的,张国荣和陈奕迅没有骗过我们,忧伤到底哽咽在喉哭诉无果还是只能选择起床面对,黄家驹和崔健也没有骗过我们,打碎挫折一无所有从头再来始终要循环大喊振作,李建和林志炫也没有骗过我们,诗意生活忧愁相对天南海北会使心脏七零八落。老狼和赵雷也没有骗过我们,回忆取暖流浪人间自由自在也是生命的一种必然存在。听音乐至此,情绪病治好了一半。
拖着亚健康的身体,寻医问药,兜兜转转,到后来,明白责任与坚持到底有多少笔画的时候,也不着急向世界索取它本来就不欠我们的东西,只是安安静静地听歌,听雅尼和久石让,没有歌词,请欣赏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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