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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散文:领居家的狗

生活散文:领居家的狗

作者: 市井乡音 | 来源:发表于2022-11-17 13:13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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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小的时候,农村里为了看家护院家家户户基本上都是养狗的。

    自己印象最深的当属当时邻居家的那条黄狗。它刚被拉回来的时候就从未用绳子拴起过,听邻居说:“这狗一旦拴住不是拆窝就是刨坑,而且还大声叫唤,实在是吵得不行,索性就放开了让到处乱跑。”当初狗还小的时候,门上左邻右舍的都知道:这条狗只要你拿点吃的给扔上一点,它就会摇头晃尾巴地跟你示好。所以在黄狗小的时候去邻居家串门子的人比较多,那会黄狗它也只会趴在原地不动望着进了家门的人,可能心里在惦念着这个人是否有带吃的进来。

    说起那条黄狗确实也没少惹事,当然也没少挨打。邻居家正门口就是一条通往农田里的路,但凡只要有人从门口路过,它一旦听到了动静就绝不会放过的,非得虚张声势地撵出去跟示威者一样对着你“汪汪”两声然后再回去。那会村里有些刚学会骑自行车的妇女,捎着给地里要撒的肥料路过,它就会一路“汪汪”叫着飞奔过去,摆出一副准备要撕咬的架势来,吓得那些人会惊慌失措连人带车载进路边的地里面,而当狗看到这种情形时便就会见好就收,跟打了胜仗一样慢悠悠很是满意地跑回家,留下惊魂未定的人骂骂咧咧的扶起自行车,装好肥料继续赶路。

    曾经有一次,乡镇上三名供电局的工作人员骑着一辆老式三轮摩托车来维修线路,等维修好了准备收拾刚要走的时候,大黄狗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路“汪汪”着狂追过去,吓得工作人员急忙拿起车厢里的捣电棒朝着大黄狗抡了过去,狗见人手里有了家当索性就准备逃回,却被歪打正着地打在了后退上,它“嗞里乌拉”拖着后退夹着尾巴一路哀叫着跑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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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后,邻居家的大门就经常是关着的,用邻居家里人的话说:“一是怕狗跑出去再惹事生非,二来担心狗子跑野了或跑远了之后就不回来了。”所以去邻居家串门子的人从那以后相对也就比较少了一些,与其说是怕防不住被狗咬,倒不如说是要让邻居挡狗怕添麻烦。倒是邻居家的人可以随便去别人家串门子,因为其他人家的狗都是拴着的。

    冬日的一个下午,正在修理农机的父亲让我去邻居家借一把扳手来。我来到邻居家门口,看到门是虚掩着的就一把推开走了进去,卧在门台处的大黄狗一改往日的风格,悄无声息地径直就朝我扑了过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口撕咬住我的脚后跟,我急忙弯腰用双手摁住了狗的脑袋,主人问讯急忙也赶过来一把拉开黄狗,得亏是冬天穿的比较厚实,只给脚裸处让其咬了两个深深的牙印。邻居见我受了惊吓,用手在地上捡起来一块土疙瘩,然后在我的头顶上来回地绕了几圈,接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将土疙瘩伴着“呸,呸”声扔向了狗。邻居随后还跟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你倒是麻溜反应快,摁住狗脑袋那会你应该趁机也把狗咬上一口,狗感觉到疼了它不就自然松口跑了嘛,”我苦笑了一声心里默想着:人终究是人,怎么能去学狗呢,莫非狗咬了人之后人再咬回去的话,自己的伤口就立马好了不成?不知出于何种讲究,邻居竟让我对着狗也吐口唾沫,当时孩子家家的未经过多思考也就听话地照做了。看到草棚门口大黄狗跟没发生啥事一样嗅着主人扔过去的土块,出于当时自己内心对黄狗的一股气恨,随就哑了一口唾沫“呸”地一口吐向了狗的方向。借上扳手回了家,我未给家人说起自己这个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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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听闻邻居家的黄狗无缘无故地就在当天晚上死了,听说是可能吃了老鼠药,具体原因不得而知。早上邻居用架子车把已死得浑身硬邦邦的黄狗,拉到一处废弃的河沟土坎下掩埋了。

    现在的自己虽远离了农村老家在城市里参加了工作,但当每次看到城里那些宠物狗和流浪狗,就自然而然会想起童年时期的农村老家,想起邻居家的那条黄狗。时间早已淡化了当初被它咬过时的仇恨,反倒时不时竟还会怜悯起那会被人毒打而落下浑身是伤的它来。其实自己内心存有最多的还有一份疑惑:黄狗应该不是当时被主人使了咒语,应该不是因为自己当时年少无知吐的那口唾沫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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