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经典作品合集》之风雨谈 周作人著
《书法精言》
629其实这也不能责备锡侯,专制之世,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他自己亦不知道也。
《文学的未来》
630读这一件事是颇要用力的工作。人们凭藉了印刷出来的符号,必须将这意思诉于脑之理解,用自己的力去构成思想。若是看与听则与此相反,都容易得多。为什么呢?因为刺激通过感觉而来,不必要自己努力,却由他方把意思自兜上来也。
631文学的未来将怎样呢?恐怕这灭亡的事断乎不会有吧。
632我想文艺的变动终是在个人化着,这个人里自然仍含着多量的民族分子,但其作品总只是国民的而不能是集团的了。
633我相信读这一件事实在是非常贵族的,也是很违反自然的,古人虽说啄木鸟会画符,却总不曾听说大猩猩会得通信,所以仓颉造天地玄黄等字而鬼夜哭,实在不是无故的吧。
634文学既不被人利用去做工具,也不再被干涉,有了这种自由他的生命就该稳固一点了,所以我的意思倒有几分与萩原相同,对于文学的未来还是抱点乐观的。
《王湘客书牍》
《蒿庵闲话》
《鸦片事略》
635第一,中国人大约特别有一种麻醉享受性,即俗云嗜好。第二,中国人富的闲得无聊,穷的苦得不堪,以麻醉消遣。
636他说,有钱就卖货,不要执照,因为从我们这里买去的烟或是土,纸包上都贴有官发的印花,印花上边印着一条蛇一只虎,纸的四角印有毒蛇猛虎四字,这种意思便表示是官货,不是私售。
《梅花草堂笔谈等》
637但我的偏见以为思想与文艺上的旁门往往要比正统更有意思,因为更有勇气与生命。
638在明末思想的新分子不出佛老,文字还只有古文体,革命的理论可以说得很充分,事实上改革不到那里去。
《读戒律》
《北平的春天》
639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袷可以随意徜徉的时候真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
《买墨小记》
640墨至光绪二十年,或曰十五年,可谓遭亘古未有之浩劫,盖其时矿质之洋烟输入,……墨法遂不可复问。
《旧日记抄》
641耸秀遥瞻梅里尖,孤峰高插势凌天,露霜展谒先贤兆,诗学开科愧未传。
《绍兴儿歌述略序》
642故乡的山水风物因为熟习亲近的缘故,的确可以令人流连记忆,不过这如隔绝了便愈久愈疏,即使或者会得形诸梦寐,事实上却总是没有什么关系了。在别一方面他给予我们一个极大的影响,就是想要摆脱也无从摆脱的,那即是言语。
643这在常识上是对的,不过你也不记我也不记,只让他在口头飘浮着,不久语音渐变,便无从再去稽查,而不屑纪录琐细的事尤其是开一恶例,影响不只限于方言,关于自然与人生各方面多不注意,许多笔记都讲的是官场科名神怪香艳,分量是汗牛而充栋,内容却全是没事干干扯淡,徒然糟塌些粉连纸而已。
《安徒生的四篇童话》
644安徒生在他的童话里那样的保持着谈话的调子,所以偶然碰见一点真的文章笔调的时候你就会大吃一惊的。他又说道,‘那些童话是对儿童讲的,但大人们也可以听。’所以其言语也并不以儿童的言语为限,不过是用那一种为儿童所能理解与享受的罢了。
《日本管窥之三》
645学术艺文固然是文化的最高代表,而低的部分在社会上却很有势力,少数人的思想虽是合理,而多数人却也就是实力。
《附录二篇》
646不过这在我自己是觉得分别得如此清楚,若是在旁观者便难免迷惑,看风水的老者说不定会做盗坟贼的头领,议论的转变更不是料得到的事,何况明明标着字号,那么主顾的只认定招牌而不能辨别货色,亦正是可能而且难怪者也。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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