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这个老头时,瘦小的他,正挥动着镰刀,在奋力削甘蔗皮。
这是闹市口的一家水果店。店里面做活动:长长的红皮甘蔗,之前要卖到14 ,15块钱一根。现在只要9块9了。
买甘蔗的人也并不多。季老爹去选甘蔗的时候,正是这个老头在帮顾客削甘蔗皮。除了他手上正在削的一根之外,排在我们前面的还有一根。
这个老人好像很不熟练。一根甘蔗,斩头去尾后,长长的甘蔗好像比他个子还高。他一手紧紧地抓着,另一手挥舞着专用的削甘蔗皮的镰刀,在努力地削着。
有意思的是,他如此地努力,好像光出力,却不出活。削了半天,一根甘蔗才削了三分之一。接着我看到他,站起来跟顾客聊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顾客说他甘蔗皮削厚了,总之,老人家有点茫然。
我看他低下头继续削时,好像一时找不到位置一样,懵了一会儿,才继续。
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禁在心里猜,这个老头是这儿打工,还是店里的家人在帮忙?
我看他削了几刀,便会站起来,望着顾客说两句。接着又这样循环一下。这要是计件工资的话,估摸着赚的工钱,也仅够吃饭了。
今天我们实在是没有事。老头儿慢一点,快一点,我们都有足够的耐心。我看了后来几个选甘蔗的,等了一会儿,便走了。
老头儿勉强把自己手里的甘蔗削完,再拿我们前面那一根开始削时,从店里出来了一个小伙。只见他拿起另一把刀,只要我们这根甘蔗三下五除二就削好了。
我们走的时候,老头儿手里的甘蔗只削了一半。
今天跟老爹出来走路,又路过这家店。优惠活动还在进行,于是我们又选了一根甘蔗,又排队等这个老头给我们削。
同样的场景又发生了。老头儿一边削,一边讲话,排在我们前面的一位顾客放弃选好的甘蔗,已经走了。如果不是季老爹付钱快,我等得也快失去耐心了。最后,是店里面一位姑娘忙完后,拿起了另一把刀,帮我们削好的。
"我觉得老头儿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讲话,到哪里能出了活呢?″我得出了我的结论。
"的确年纪大了。一根甘蔗好几斤重,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削不快也正常。″季老爹的结论。
我没有跟他再讨论。比如,甘蔗不需要完全捏在手上削……老头儿的确年纪有点大,看上去有70岁了吧!
"估摸着这个老头是来帮忙的。″我说。
从上次的那个小伙,和这次这个姑娘的反应来看,他们没有说老头一句话。哪怕他们在帮忙时,老头仍然会不时停下来。如果不是家里人,如果不是在帮忙,怎么着也会有提醒吧!毕竟是在做生意。
这么大年纪的人,在这样的夜晚,在别人都在含饴弄孙,散步休息时,他还在忙碌着,不容易。既然决定买这根甘蔗,怎么着,我们也会释放我们最大的耐心等待的。
急性子的季老爹,一直没有催人家。
2023年10月26日,星期四,神舟17号今日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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