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库已提交,不复述。仿写如下:
我是一名实习医生,晕针的那种,这个秘密谁也不知道,直到今天。敲病历时老师喊了句:小季,给新来的22床抽个血,送个常规。办公室里没人说话,键盘的敲击声平稳如呼吸,老师突如其来的一句指示,在我的脑海里响如炸雷,那一刻我停下手头的活,呼吸暂停了一秒。不知哪来的勇气,喉头挤出了句:好的,老师。我本以为会不知所措,谁知平静如不起波澜的湖面,我想怕是失去了意识,肌肉反射回应老师的指示,我很紧张。 为什么会晕针呢,大概是生病太早的缘故吧,5岁那年,母亲带我去儿童诊所,因为发烧的缘故,整个人晕乎乎的,架在母亲的左臂上,像躺在小船里,水波轻抚舟翼,不时搅弄一下。推开诊所的大门,浓郁醒脑的消毒水味儿窜到了鼻根,年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呼吸略微急促,后来才明白这是名为紧张的感受。我害怕打针,因为很皮,母亲总是吓唬我再不老实点就带我去打针,打针在我看来是一种刑罚,是母亲飙高音的愤怒,是父亲在一旁的“唯唯诺诺”。可那天,母亲却很柔和地告诉我打针一点也不疼,呵,这就是你们大人,骗子!我害怕医生叔叔笔挺的橡胶色白衣,在这个晴日午后被映衬的炫目,当他开口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殷红的舌质舔舐牙齿,这是个用惯酷刑的老手。我害怕周围不绝于耳的哭喊声,没有什么节奏与韵律,撕扯我的耳膜,这些同为受苦难的伙伴,脸蛋狰狞通红,中心大片的熟樱红淡成近耳的石榴红,蔓延至耳根成了化在水里的玫红,哭累了就歇一会,攒足力气赶赴下一场斗争。我害怕滑过屁股蛋儿的棉签,凉丝丝的,就像夏季爽口的冰棍围着舌头打圈儿,只是这冰棍忒小了点,一圈将尽我期待下一圈的到来,直到循环的尽头,停了约有一个世纪,我知道最后的审判来了,侧过头,明晃晃的针尖抵在我的屁股边儿,我害怕这针尖,只有那么一丁点儿粗细,却接着比我手指还粗的注射器,针尖在我眼里无限的放大,拉长,旋转,我甚至都想到它刺进我的身体,长进我的肉里,以后出门屁股后面戳着注射器,天啊,这就是我不听话的惩罚。想到这里,脸一阵阵发凉,像潮汐上涌,接着世界一片黑暗,不省人事。 后来得知当时我的脸噌的发白,接着就晕了。有句话说是面如傅粉三分白,我想那一刻,脸上可能扑了一盒子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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