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家的房子全部动迁了,水稻田也全部承包给了一个外来户变成藕田了。先生知我向来爱荷,况且又是家乡的荷,便乘着暑假带我回老家看荷。
午时出发,到了老家天色已晚,当晚正逢初二,荷塘月色是看不到的,于是早早歇息,第二天订了4:30的闹钟天蒙蒙亮就起床出发去观荷。
时值8月尾,已到秋天,荷花几乎没有了,荷叶也好多开始枯边了,显着一副几近衰败的模样,我虽是乘兴而来,也未免有些失落。便拿起手机胡乱的拍了一些照片,只表示来过了一趟。转身却寻不着先生的人影,正想打电话,却望见他大老远的从东面跑来,边跑便挥着手,我以为是招手让我过去,便奔着他而去。跑近了才看清他是在摆手,便慢下来等他。先生向来是个沉稳的人,这会子却像个孩子似的,一脸得意邀功的表情:东面一大片,新的很。哇塞,我跳起来拉住他就要跑。先生按了一下我的肩膀:蛮远的,你不能走,我去开车。我便乖乖的在路边等他。
果然,往东一百多米的地方,一大片荷叶郁郁葱葱,好多荷花还是含苞待放,就像六月间新长成的一样。晨风拂来,挨挨挤挤的荷叶此起彼伏,待放未放的荷花含羞欲语,此时尚早,无人打扰,我恍若置身在碧波舫间,竟觉连呼吸都是多余的了。
我向来偏爱荷叶更多一些,觉得“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至于荷花,世人皆爱之出淤泥而不染,而我似乎更喜欢它做的饼,清香微甜,色泽娇美,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要不是大姐的电话一个劲的催促,我倒是愿意一直待在这里,饿了也学一学那无赖小儿,村头卧剥莲蓬。
归途半道,发现脚边有一支荷花穿插在一柄尚未完全长开的荷叶中间,惊喜之于未免嗔怪地看了先生一眼,先生双手把住方向盘,双目直视远方:故乡的云……
这是哪跟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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