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有人前来敲门,这家人都还没有睡醒,只有他,起身穿衣前去开门。
吱…打开门只看见一个黑大个,秃脑袋,一对眼睛滴溜儿圆。
许咏清披着一件格子衫,脚蹬厚皮靴:“这谁呀?大清早的!“是我呀!猫兄弟,你忘啦?”
双手揣进袖筒,咳咳…“是老歪兄!这么早,找我干啥呀?”
老歪凑近些,左右看一圈,猫着脑袋悄声说:“兄弟,我这有个活儿,想带上你一起来,别说哥们不仗义!西沙地有人砍树我们一起去挖树根,咱哥俩多少能赚点儿”
“这样啊!那好吧!反正我那哥成天埋怨我游手好闲,趁着这次机会,我也要让他看看,他弟弟我也是有用的人!兄弟咱就这样说定了。”
早饭过后,许咏清匆匆放下碗筷,嘴里叼这个野菜窝窝。
许咏香见状放下筷子叫道:“臭小子你跑哪去!别给我惹事,你个你个不省心的!。
”哥!不给你惹事儿,你等着,我挣钱去了!”
“你挣钱?可别逗了,你会干啥?谁要你?”
“对了,哥,咱家铁锨我用一天。”
“走吧走吧!别在我跟前儿晃,活干完,早点给我滚回来!”
清晨第一缕微风吹过,带不走满地落叶残枝。空气中夹杂着破碎木屑的味道。
伐木工用最锋利的斧子砍着“那棵老树”,只看见一颗老树倒下,风送它最后一程,从此,他离开了这个美好人世间,再也看不到有人在它身旁乘凉;听不到有人将心事告诉给它;可爱的孩子们再也无法爬到它身上看看可爱的小鸟。
许咏清抬头看看阳光又蹲下数年轮,都是六十到八十之间。“唉!全是可怜人儿呀!接下来,我就要刨你们的根了,你们将彻底离开这片土地,以新的面貌、形态来面对这个世界,实现生命最终的价值!嘿嘿!呆在了那里…”
老歪走进拍了许咏清的肩膀,“兄弟!别瞎琢磨了,快点干活吧!”
许咏清傻傻一笑,一下子醒来,“好嘞,来啦!”
俗话说“树有多高,根有多深。”许咏清第一铁锨下去只是松松土,像在地里干农活那样往手心吐一口唾沫,擦擦拳磨磨掌继续。
一锨一锨的挖下去,挖出来的土也堆的老高了,眼瞅着都到晌午了,许咏清累的不行,身上的白秋衣被汗水浸透和着土成了泥样。
许咏清原本黝黑的脸上汗水夹着泥道子,很是有趣。
老歪呦呵着说道“兄弟先上来!,喝口水,歇歇脚再继续干。”
“好嘞,这就上来啦”
“人要是点背,喝凉水都塞牙。”
这不,许咏清刚要爬上来,手下一滑,啪!又掉回到原地,偏巧这上头堆下的沙土经过日晒变得很有活性又毫不吝啬滑落下来,通通都盖到许咏清的身上,一时间,许咏清像是见到了黑面神仙样,透不过气来。
老歪反应迅速,抄起铁掀跑过去,把刨土开,将许咏清救上来,用手轻拍着许咏清的脸,“嘿!兄弟,醒醒!”
半天许咏清没有反应,老歪着急了,抄起一瓢水,啪!朝许咏清脸上泼去。终于,许咏清回来了
“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声,将许咏清拉回了现实。
傍晚,被人搀扶回家,听到今天发生的事,许咏香怒斥道:“好小子!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你以为这是儿戏吗!以后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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