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段时间,一直痴迷于对死亡的探究,因为身边接连不断的发生了这样的分离事件。
死亡是如此客观真实,每当提及同时感觉到陌生和恍然。我们毫不怀疑的是,面对死亡时,一个人会尽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着。另一方面来讲,当死亡存在于不可预知的距离时,人总是会失去一把衡量生命的最有份量的标尺,成为那些狭小尺度里精于计算和患于得失的人。
在我的理解中,所有的生命智慧都需要被死亡来教育,我把死亡当做最诚恳的老师,我向它学习谦卑和敬畏,学习如实和本真,学习自由和超脱。而我又是那么拙劣的学生,拙劣到在生活中总是将它的教导遗忘,就像我可以永远活着,就像我拥有的事物可以永恒,就像他人的声音比我自己声音更重要。
正是因为我们从来都不知道死亡距离自己有多远,所以我们很难做出立即的取舍,生活中一切事物仍然在它们足够被重视的的范畴里,而另一些东西,也依然不被重视。我也多么希望像蒙田所说的那样,透过窗外就能看到坟墓,让我每一天的生活都能坐落在一个宏观的参照系里,让我能在那个时刻到来时,觉得这一生是划算的。
我们可以假设死亡在1天后,1年后,5年后,10年后,20年后发生,有没有一种活着的方式,能够兼顾这多种可能性,成为各种可能的最大公约数。能让你觉得无论生命还剩多久,无论生命还要延续多久,你都觉得你这一生是划算的,不会遗憾的。
这个问题很有价值,值得想明白,越早越好。
(转自崔庆龙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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